雪白的床单,某处嫣红的印记在白炽灯光下像是一片雪白的寒梅似的醒目。
白星言当场傻住了。
视线僵硬侧过,她看了看床边站着的容景墨。
容景墨脸没什么表情,视线只是在床单短暂停驻了几秒,淡淡移了开。
“晚餐我让人送过来!”没再看身后的她,他走出了房间。
只是,没隔一会儿,又再次回来了。
进屋的时候,手多了一支药膏。
瞥了眼床坐着的白星言,药膏递过去,他一脸淡漠,“拿着!”
白星言还在发蒙,没接。
容景墨斜睨了她一眼,一步一步地向着她走过去。
来到床前,身体慢慢倾下去,双臂圈固在她的身体两侧,他的眉梢斜斜一挑,“需要我帮你?”
白星言警觉地往后缩了缩,迅速拉拢被单包裹住自己,腾地从床站了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来好!”
没敢去看他的脸,从他手夺过药膏,她闷着头匆匆往浴室而去。
容景墨给她的是做什么用的,不用看说明书,白星言也知道。
这种事真让他来,没准她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反手将浴室的门锁,给自己放了满满一大缸的温水,白星言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昨晚的容景墨还是和那一夜一样,半点不懂温柔。
一个晚下来,白星言身跟调色板似的,青青紫紫印记很多,色彩斑斓又丰富。
全身都痛,床单的那抹红,应该是她伤到了哪儿。
放松自己在浴缸里泡了很久,走出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嗓子有点疼。
皱了皱眉头,她不舒服地揉了揉。
容景墨的视线从不远处扫过来,目光深幽地盯着她打量。
在白星言走近的时候,冷不防地,他缓缓吐出一句,“昨晚,你叫了很久!”
几秒的停顿,漆黑的墨瞳深了几许,“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大声。”
懒懒的声音,音调拖得有点长。
白星言闷着脑袋,“咚”的一下撞了旁边的墙壁。
也懒得去管自己撞痛的额头,红着脸庞,她怒,“我哪有?”
她昨晚所有的嚷嚷,全是让他停下之类的话吧?
从他口说出来,被描述成什么了?
容景墨懒懒倚着床头柱,盯着面红耳赤的她看了一眼,唇角若有若无地勾了勾。
白星言不想和他在这种问题争执,越过他往衣橱而去。
她被折腾了一夜,走路一瘸一拐,姿势有点怪。
容景墨还在盯着她看。
白星言背对着他都感受到了他的视线。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收住脚步,她侧过头,云淡风轻地问,“今天没去公司?”
“已经回来了。”容景墨收回视线。
“……”白星言默。
果然精力变/态!
同样是一个晚的不眠不休,第二天她累得快要死去一般,他却能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去班!
这个时候还早,刚五点过。
白星言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忽然想起了昨天和霍清风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