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宝再度看向周棠雨。
男人领带早不知所踪,领口随意的开着。他歪坐在椅子上,目光里满是饶有兴趣。仿佛她被逼敬酒,被戏弄、调笑,和这些女人沦为同类都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儿。
一股燥热快速从连宝心底浮起。
她在心里数“一、二、三……”
数到“十”:“我喝。”
连宝端起酒杯,入口的刹那才发现这是白酒,然而已经无暇顾及。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放下酒杯,连宝径直往外走,许是她脸颊肉眼可见地发红,竟没人再阻拦她。
“你这女学生,脾气挺大啊?”有人调侃林哲刚。
林哲刚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样,还是像孔经理这样能独当一面的好。”牛总夸完孔瑜,顺势斜了岑诗浅一眼:“小岑,不敬周总一杯啊?”
“那哪能少得了?来,周总,我敬您一杯。”岑诗浅求之若渴。
她早就就看透了,陈嘉树不让她招惹,她非要惹,她就不信她比不过一个还没出校门的小女孩。看,这不就成了。
“来,到我这儿。”
周棠雨一条胳膊支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去勾岑诗浅,他双目灼灼,风流直往外淌,看着岑诗浅一阵荡漾。这么优秀的男人,谁能不心动?
一片笑声中,岑诗浅晃动着袅娜身姿过去。
栗梨紧盯着周棠雨,难掩失望。
一分钟之内,周棠雨灌了岑诗浅三大杯。
“不行了不行了,周总。”岑诗浅连声道,还没发现情况不妙。
周棠雨眼皮子都没抬:“红的不够味啊,上白的。”
“我听牛总说你特别能喝,如果今天你能把这些喝完,盛美集团b轮融资到上市我全包了。”周棠雨对着一箱高度白酒道。
不是想喝酒吗?让你喝个够。
岑诗浅这才察觉到异常,眼前男人早收了和蔼可亲,冷峻的脸上遍布阴邪,仿佛深海的一头大白鲨,紧盯着她,而周围的人……
“小岑,喝呀!”
“喝!”
林哲刚坐在周棠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
刚才她怎么为难连宝的,仿佛一股脑全倒了回来,然而没人替她解围。
“赶快喝!”牛总大喊,融资!上市!几千倍的回报!谁他妈在乎岑诗浅的死活?
岑诗浅和陈嘉树分手后,好不容易才傍上牛振国,但牛振国和陈嘉树不一样,陈嘉树不屑于玩弄阴私手段,而牛振国连她老家在哪,有几个兄弟姐妹,在哪上班都清楚。
岑诗浅这时候才记起陈嘉树的话,但已经晚了。
喝了是死,不喝全家陪葬。
看着岑诗浅干完一瓶,孔瑜的脸上不由露出触动,毕竟是条人命。孔瑜有心劝劝,魏齐挤到前面,递过去一瓶。
开什么玩笑?boss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这位不入流的影后在背后可没少搞小动作。
老板还没找她麻烦,她就自动送上门。
刚才那些手段,在场的哪个人精看不出来?还把自己当人才了?
岑诗浅瘫在地上的瞬间,周棠雨起身离席,看都没看岑诗浅一眼。
栗梨垂着头,手在发抖。
老林夹了颗花生米塞嘴里,入口才发现是塞了肉的莲子,嗯,真会玩。
连宝回到自己包厢,大家都吃好等着老林和她回来散场了。
“你们先走。”连宝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就得烂醉如泥,但她不想回房间,也不想被人看见醉态。
“你没事吧?”赵雯发现连宝脸红得厉害。
“没事,我一喝酒就这样,一会儿我家里人来接我。”连宝撒了个谎,顺便把林哲刚的大衣递给赵雯,“林导在壹号包厢,你过去看看他走不走,别喝多了。”
大家见连宝口齿清晰就一个个走了。
赵雯在去壹号包厢的路上遇见回来的林哲刚,林哲刚以为连宝走了,也没多问。
连宝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突然感觉有人解她的扣子。
她一下惊坐起来,却被人按住:“别动,是我。”
小姑娘越来越胆大了,他进来就见满屋昏暗,她仰躺在椅子上,饱满的像颗水蜜桃,幸好来的是他。
周棠雨扶起连宝的头,对着嘴亲了一个。
没有那种难闻的酒气,还是香香软软的,果冻一样。
他忍不住含住那瓣唇噬咬,挤进牙缝,里面果然更甜。
人都送走了,没找见周棠雨的身影,孔瑜返回包厢,发现周棠雨并不在包厢里。
孔瑜疑惑地沿着连廊寻找,路过一个包厢时,突然听见里面奇怪的声音。
“别乱扭,再扭我就……”
孔瑜回头,发现那间包厢门虚掩着,里面没开灯,昏暗中隐约可见一个呈现掠夺姿态的背影。
销|魂、喘着气的调笑顺着耳朵钻进孔瑜骨头缝儿里,令孔瑜轻轻打颤,怎么可能?是谁勾引了周棠雨?
孔瑜双手握成拳,慢慢靠近那扇门,却听“啪”的一声脆响——
“周棠雨,我们分手吧!”
周棠雨的头原来是埋在连宝怀里,连宝的手有点像无意中碰到周棠雨的脸——周棠雨想想又觉得不是,不可能那么精准。
他直起腰,小姑娘往后退了一步,摇晃要倒的样子,周棠雨赶紧抓住她。
“你说什么?”
第18章 谁叫他的小野猫学会了撒……
连宝眼里泛出迷离,发现是周棠雨后,就把脸贴在他胸口,嘟囔:“分手,你太太太有钱了,太太太多女人喜欢你了,我不想抢。”
这么一长串话说出来,可把连宝累坏了,她趴在周棠雨身上,揪着他的衣角握成一团,闭着眼不动了。
周棠雨推了推她。
孔瑜急步推门,却被人一把抓住。
“魏齐?”
“你还想不想干了?是周总的女朋友。”
魏齐直接把孔瑜推到连廊边缘。
孔瑜面孔发白,还没来得及询问魏齐帮她是什么意思,包厢门“嘎吱”一声打开,周棠雨抱着人大步出来。
“叫老林把车开到前厅。”看见魏齐,周棠雨干脆地吩咐,没多一个眼神给孔瑜。
孔瑜愣了愣,见周棠雨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赶紧小跑去追。
周棠雨不假他人之手抱着连宝大步流星,眼见车子停在台阶下面,怀里的人突然“呕——”的一声,周棠雨顿时感觉一股热流入怀。
怕周棠雨发作,孔瑜脸色又白了几分,周棠雨却快走几步,径直把怀里的人塞到车里,看也不看地脱下外套。
孔瑜那时候察觉到什么,但不等她清楚明白,周棠雨就把包着污秽的外套塞到了她怀里。
魏齐冷眼旁观:“连小姐的东西还在房里。”
周棠雨:“你跟后车。”
不需要多一个字,魏齐立马回房把连宝的物品收拾妥当,孔瑜还捧着那件外套,连个袋子也没找,她也大概想明白了,周棠雨就是恶心她呢。
现在才三点多,许姨正在打扫卫生,看见周棠雨抱着连宝进来,一股子酒味吓了一跳。
“怎么喝成这样?吐了吗?要不要吃解酒药。”许姨帮着把连宝放沙发上。
“你给她弄吧。”
周棠雨在沙发上坐下,看许姨翻抽屉找药,倒了些温开水给连宝喂下去。
等许姨走了,周棠雨才把连宝抱到浴室里,解酒药似乎没什么用,连宝还是跟死了一样。
周棠雨一边拽掉连宝的裙子一边看,比前几年可大了不少,和温水一样软,却弹。
都是他的功劳,不谢他就算了,还敢造反?
浴缸旁边嵌有一面镜子,尚未被白雾完全笼盖。周棠雨现在不经常晒太阳,白皮上的印子相当明显,镜子里的眼睛随之晦暗不明。
周棠雨把连宝抱到洗手台上,连宝滑了下来。
镜子里,周棠雨□□难耐,连浴巾也没披,提着连宝的腰就她带到了外面大床上。
窗帘密密地垂到地上,虽然是白天,却半点光线也透不过来,屋里开着灯,自成一个隐秘的空间。
周棠雨拿过两个枕头垫在连宝腰下,站在床尾。
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谁叫他的小野猫学会了撒野?
连宝是骨头缝里酸痛醒的,睁眼发现周棠雨看着她。
“几点了?”
周棠雨眼珠漆黑,顿了下道:“还早,你再睡会儿。”
连宝拿过手机发现九点了:“不行,我得去片场。”
“工作就那么重要?你看看外面的天。”周棠雨拉开窗帘,让连宝看见厚厚的雪,又道:“我让魏齐帮你请假了,你们那剧组说不定就不开工,想不想去看连城?”
连宝“啊”了一声。
周棠雨见她愣愣的,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今天正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