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很多人所预料跟期待的那样,撒旦会联军与教会的圣战,最终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 相比教会麾下的精英强者死伤无数,参加的狼人跟血族也好不到那去。
至于撒旦麾下的那些强者,无一例外全部战死。那怕这些强者不想死,却依旧难逃被撒旦控制的命运。撒旦会强者的死,也给予教会强者最致命的打击。
加上强者颜面的撒旦亲自出手,此番被教皇带来高山教堂的教会精英也可谓十不存一。即便教会获得最终胜利,只怕教会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低调行事了。
那怕教皇身为金丹级别的强者,可仅凭他一人,如何统治跟管理若大的教会呢?最重要的,此番圣战过后,教会的强者也将青黄不接,不蛰伏都不行。
或许正如徐海宝之前所想那般,教会只要教皇还早,教会便垮不了。被教会打压的狼人跟血族势力,依旧需要老实躲起来过日子,很难光明正大行走世间。
至于教会方面,凭借此次圣战的胜利,再次证明他们是欧洲当之无愧的修士霸主。可大批强者的死去,也会让教会对各国的掌控力,出现一定的权力真空。
这样一来,相信很多国家的首脑,都能长松一口气,不用担心教会方面动不动干预他们的执政。可只要教会还在,这些首脑就无法漠视教会对教徒的影响力。
总之,这场所谓的圣战,在徐海宝看来不得不战,却又谁也讨不到好处。如果此次圣战中,教会能杀伤狼人跟血族的首领,此刻的损失也许值得。
问题是,撒旦似乎也不傻,这两方势力是撒旦会的友军,只要他们存在一天,教会就休想太平。他们同狼人与血族之间的仇恨,只怕比撒旦会都来的更久远一些。
宁肯拼尽麾下辛苦栽培起来的强者,也要将狼人跟血族剩余的力量送出去。这种做法,只怕也会令两族感恩撒旦的救命之恩,让其成为撒旦会最铁杆的盟友。
想明白撒旦的这些心思,徐海宝也很感慨的道:“这家伙的心计,同样可怕啊!”
只是徐海宝也没想到,随着那张能阻挡精神力刺探的面具被打落。露出真容的撒旦面孔,却令徐海宝非常意外。那怕在此之前,徐海宝对此已经有所怀疑。
可伴随撒旦与教皇的对话开始,徐海宝内心再次被震撼。他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位脸上有伤疤的撒旦,竟然参与过一百多年的东征之战。
根据徐海宝在特事院看过的一些机密资料,历史上东西方修士,都进行过多次对抗,都试图将自己的势力触角延伸到对方的地盘。结果很显然,每次都是惊天大战。
百年前那场圣战,正值天朝最为虚弱之时。有关那场圣战的结果,特事院也知之甚少。虽然时间只有百余年,可那时参战的人,几乎无一存活于世。
那怕玄机道长等人,有好几位都年过百岁。可那个时候的供奉们,大多都很年青,根本没资格参与那样的卫道之战。而教皇跟撒旦的年龄,只怕远超百岁甚多了。
尽管教皇称呼撒旦的父亲为魔神,可徐海宝知道每次圣战中,天朝的修士无论正邪都会联手御敌。对天朝修士而言,这是他们的使命更是责任。
或许正如徐海宝所说,修士这个圈子没国界,可修士却有国籍。涉及这种种族传承的争斗,往往都是亡国灭种之战。这么严重的后果,谁敢不用命呢?
做为天朝后辈修士,徐海宝很敬佩那些参战的前辈。眼前的撒旦虽然凶残极致,但他杀的都是外族,奴役的也是外族之人。做为天朝修士,徐海宝觉得应该帮场子。
虽说自古正邪不两立,问题是何为正?何为邪呢?教皇说撒旦的父亲是魔神,想来修炼的也不是什么正统修真法术。可对方做的事,却是护境卫国。
再次展开激战之后,撒旦一边炼化精神种子,一边应付教皇的凌厉攻击。渐渐的,双方的战斗从高山教堂这边,开始往外飞去,教堂剩余修士也不敢跟上去。
这些修士都清楚,涉及这种强者之战,他们追过去的话,只有沦为炮灰的份。伴随教皇穷追不舍,那怕撒旦在不断吸收精神种子,其状态也在不断下降。
担心事有变故,教皇再次举起手中的圣矛道:“撒旦,你逃不掉的,受死吧!神罚!”
伴随教皇挥动圣矛刺向满身伤痕的撒旦之时,一柄长剑转瞬而至。长剑非常精准的与圣矛相撞,以至打算硬捍一记神罚的撒旦,对此也显得非常意外。
反观准备施展连续攻击的教皇,看到突如其来的长剑,竟然能将自己的圣矛打飞,内心无疑也是非常惊骇的。如果这一剑,不是对准圣矛而是对准他呢?
“什么人?竟敢插手教会的圣战?”
收回圣矛的教皇,满脸谨慎又气愤的吼出这番话。先前一直隐身在旁边的徐海宝,随手将飞剑召回到脚下道:“不请自来,还请见谅!此人,不可杀!”
“你是什么人?你要与教会为敌吗?你也是东方人?”
“如果我真想与教会为敌,先前那一剑你未必挡的住。天朝修士徐海宝,见过教皇阁下。此人乃我国修士,我要将其拘押回国,还请教皇见谅!”
并未隐瞒身份的徐海宝,很清楚撒旦应该知晓他的身份。同为修真者,那怕撒旦是邪修,他也应该知晓徐海宝的能力跟手段。可徐海宝会救他,确实让他觉得意外。
毕竟,早前徐海宝跟撒旦会闹的非常不愉快,撒旦会甚至还跟徐海宝的打捞船队较量过两次。可涉及到大是大非的事情,徐海宝觉得一些小矛盾可以暂且放下。
“如若我不肯呢?”
面对徐海宝横插一手,教皇自然觉得心里不高兴。对他而言,错过今天这个机会,往后再想杀掉撒旦,希望越发渺茫。最重要的是,教会这次损失太重了。
仅凭徐海宝一句话,教皇是很难甘心的!要知道,先前一番攻击下来,甚至连眉心之血都使用了。动用这种禁术,也会缩短教皇的寿命啊!
结果令教皇更加意外和愤怒的是,徐海宝却很平静的道:“那我只能跟教皇较量一下了!说实话,此行欧洲我还真想找对手较量一下。只是后果,你考虑过吗?”
将踩在脚下的飞剑立在身前,徐海宝又继续道:“先前一番激战,想必你的消耗很大吧?动用这种禁术,也是需要代价的。继续耗下去,你还能坚持多久?
最重要的,如果你强行与我为敌,那么你很有可能殒落于此。教会没了你的庇护,先前撤出战斗的狼人跟血族,他们又会怎么对待你统领的教会势力呢?”
对徐海宝而言,他确实很想跟教皇较量一番。问题是,真打起来的话,他也未必能收的住手。做为金丹强者,他很清楚教皇的实力也不弱。
跟这种同等级的强者对战,留手的下场必然是很惨重的。因此,打不打,徐海宝还是要讲清楚。若是能和平解决,徐海宝也不想过多生事。
不管怎么说,教会在欧洲乃至世界的影响力都非常巨大。若是真不小心把教皇干掉,那造成的影响也是极其恶劣的。东西方之间的对立,只怕也会更加尖锐。
反观此刻待在一旁疗伤的撒旦,语气生硬的道:“道友,教皇乃西方修士的首脑人物。只要把他干掉,未来我们的修行势力,便能掌控欧洲了!”
撒旦突然说出的话,令教皇的心为之一紧。若是撒旦跟徐海宝联手,他还真有可能殒落于此。想到这里,原本试图攻击的教皇,反倒警惕起对方有可能发起的攻击。
结果令撒旦意外的是,徐海宝依旧很平静的道:“撒旦,非常抱歉!我不想过多涉及这种纷争,教皇是西方修士首脑不假,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今这个时代,跟早年已经完全不同。如果西方势力还敢东征,那我责无旁贷会参战。甚至那个时候,我会亲自带头反攻。可时代,毕竟已经不同了。
就算干掉他,我们也得不到西方修士的认可,只会带来更多无谓的争斗。原本今天我是来观战的,当然也是来找你的。若非看在同为修真者,我不会现身救你,明白吗?”
“我不希望你来救!当年就是教会的上任教皇杀死我父亲,我脸上这两道疤,也是他们造成的。我要报仇,那怕是死,我也要让他们陪葬!”
看着被仇恨充斥理智的撒旦,徐海宝也觉得对方真的步入魔道。面对撒旦的坚持,徐海宝只能长叹一声道:“你不会有胜算的!”
“我已经活的时间够长了!这一次,就算死,我也要拉他一起陪葬!解体术,杀!”
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又或许被仇恨迷失了心,撒旦突然施展禁术,身体瞬间壮大了数倍。整个人如同一尊魔神般,再次向双眼震惊的教皇发起攻击。
看到这一幕,徐海宝最终还是收剑肃立,不再多说什么。既然撒旦主动求死,他若阻拦的话,就有些太过勉强了。而徐海宝更清楚,动用这种禁术,撒旦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