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终于得手
魔眼山巨还未恢复,轩龙羽田倒是先醒来了。
不愧是金龙血脉的后裔,恢复力强悍的惊人,足足沉睡了一个月后,他上身的伤口几乎已经痊愈,而二条腿骨上竟然都已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血肉,虽然看上去比原先还要丑陋恐怖,但至少是在好转。
睁开眼后,先是被刺眼的阳光搞得眼泪直流、目不能视,等适应了之后,便又看见了项杨和绿芽儿两人。
明显又是别人救了自己,可这家伙竟然半句谢意都无,反而先仰天大笑了三声,可惜这一个月滴水未进嗓子哑的可以,三声大笑听起来倒像是鸭叫,还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那种。
随后想要起身,发现用不上力,这才看见了自己那二条不似人形的腿,顿时又傻了眼,呜呜咽咽了半天,也不知道在那叫嚷着什么。
这家伙行为实在让人不喜,救了他一命之后还清了人情,项杨也就懒得搭理他了,任他在旁边自己折腾自顾自的打坐修炼,盘算着这最后一层阵法破去后是否真的有金之本源存在,如若没有,那就标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绿芽儿更是直接把轩龙羽田当成了空气,说起来如今她倒是比项杨更紧张些,毕竟认出这锐金剑光阵的是她,说里面会有金之本源的也是她。
这前前后后的忙活了一个月,她自己也就掏出了一块土系的天材地宝而已,但项杨的付出可就大了去了,光是那一瓶瓶的土系丹药就已价值巨万,更别说耗费了那么多的鎏金皇浆了。
不过鎏金皇浆确实功效非凡,半天之后,魔眼山巨便又恢复到了鼎盛状态,随着项杨一声令下,朝着最后一层阵法扑去。
这一层比前面几层更强悍了,那一道道金黄色的剑光终于结成了实体,呼啸着直刺而去,只是一击,魔眼山巨身上便出现了一道道半尺来深的豁口,几轮过后,十五丈高低的身躯上便已伤痕累累。。。
项杨心中一紧,幸好马上便是一阵黄芒闪起,魔眼山巨的伤势迅速的复原着,拳头也未停下,朝着面前的石笋重重锤落。
但是,那剑光实在太过密集,攻击速度也快的离奇,没多久,魔眼山巨的复原速度便已有些跟不上了,而到这时,就连一根石笋都未曾摧毁,项杨眼见不对,连忙又招呼它撤了回来,再做修整。
这最后一层阵法足足又耗费了二个月之久方才破去,到最后,鎏金皇浆也已所剩无几,只能靠魔眼山巨自行恢复了。
方丈仙山中元气充沛,大地之力又到处皆有,就算如此,没有了丹药和天材地宝之后,每次恢复都要耗费数天时间。
这一天,最后一枝石笋终于倒下,项杨欢呼了一声,将魔眼山巨召回,刚想踏步往前,看了看正中那最高大的石笋又停了下来。
绿芽儿却率先前行,指着石笋根部一条条纯金色的花纹说道:“没事了,如果记载无误,这便是金之本源所在,并无危险。嗯,你去,你不是有把宝器飞剑嘛?从这里起手,顺着那花纹划动便可!”
后面这句她却是对轩龙羽田说的。
金龙血脉确实强悍,二个月时间,轩龙羽田的双腿已然恢复了六成,血肉、皮肤都已长出,就是瘦的跟麻杆一样,感觉走起路来风吹便倒。
这次他识相了许多,也没再赌气离开,得知绿芽儿已是结丹期修为后更是老实,每日里拖着二条半残不废的腿到处摘果取露,伺候的无微不至。
此时听到绿芽儿喊他,立马屁颠颠的跑了上来,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想想只要自己离的远些应该没事,依旧是召出了飞剑,按着绿芽儿的吩咐一剑划去。。。
随后,一把好好的宝器忽然失去了控制,好像见鬼一样,在空中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轩龙羽田大惊,连忙将其召回,刚握到手里,突然间,整个人好似被天雷轰了一下似的,毛发直竖,瞪圆了眼睛仰天便倒。。。
项杨在一旁愣住了,绿芽儿这才袅袅前行,走到了石笋旁对他招了招手:“这次是真没事了,这锐金剑光阵造型奇特,又是金系阵法,极易招天雷轰击,往往会储存下雷霆之力,散了也就好了。。。”
破这阵法足足花了三个多月时间,但取金之本源倒是轻松的很,顺着那些花纹划动了一周,随着一声声嘎吱嘎吱的响声,石笋轰然倒下,根部出现了一个纯金色的空洞,里面有着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物事,悬浮在中央,不时的散发着丝丝金光。
“这金之本源诞生不超过万年,还未产生意识。如果过上十数万年,说不定也会化成天生灵兽呢。。。”
绿芽儿一面说着,一面取出了一个画满了符纹的玉盒,小心翼翼的将其收纳了进去,随后还掏出几张符纸贴了上去。
处理完之后,她将玉盒朝项杨递去:“这金之本源炼化起来最少要有元婴期修为,暂时没法分开,你先收着吧。”
项杨没有拒绝,取过玉盒收入了须弥腰带中,随后,两人又让魔眼山巨过来,花了足足二个时辰将这石笋的根部轰碎,所有金色的部位都是金之本源的伴生矿,极其珍贵的炼器材料,可不能浪费了,如果不是这根石笋实在太大,两人都有全部搬走的念头。
在离此千余里的地下深处,一个巨大的身躯正躺在一条长达万里的灵脉之上酣睡着,他似人非人,浑身**,身上长满了金光灿灿的毛发,每一根毛发都有丈许长短,一根手指都粗如山丘。
当石笋倒下,金之本源被取走之时,他似乎被惊醒,一双眼睛缓缓的睁开,脸上浮起了怒色,刚想有所动作,一点细小如尘埃的黑影闪过,悬浮在他双眼之间。
巨人忽然浑身一颤,好像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连忙又闭上了眼睛,这次甚至打起了呼来,声响如雷,震的那条灵脉都不住的颤动起来,浮起了一丝丝浓浓的元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