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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 第273章 同志们,辛苦了(1)
  这小骚年正是璇玑府的长孙,茯苓,容浅念要宰了的狗崽子。
  “咳咳咳。”脸色一正,容浅念整了整脸上的面纱,道,“贼人。”
  小骚年脸色一白,后退:“你想,想怎样?”
  这语气,越听越像猥琐大叔调戏良家妇女的调调。
  容浅念笑了,挑挑眉:“哟,还没有开过荤吧,瞧把你吓得。”手凑过去,拍拍茯苓的肩,哄道,“不怕不怕,姐姐不是淫贼,就是来借一样东西。”
  不是淫贼?那就是贼了。
  “你要什么?”茯苓的脸还是很白,一步一步在后退,抵在窗上,一个腿软扶着。
  女子慢条斯理的步子,一步一步靠近,俯身凑到茯苓眼前:“云起皇陵机关布局图。”
  他大惊,脸刷白:“你怎么知道……”
  世人都道,云起皇陵出自璇玑老人之手,殊不知,那机关重重天衣无缝的皇陵为璇玑老人的嫡孙茯苓所设,当年,茯苓才七岁。
  如此瞒天过海,一瞒就是十几年,她如何得知。
  她是这样解释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的样子:“因为我会如来神掌,猴子请来的逗逼也别想翻过我的五指山。”脸,凑近一分,她笑眯眯问,“懂了吗?”
  对此,茯苓小骚年瑟缩了几下,一脸怕怕,缓缓地,诚实地,怯怯地摇头。
  容浅念一副‘我懂了’的神色:“意思就是你是猴子请来的逗逼。”脸忽然说变就变,蒙着黑纱的脸,一双眼尤其亮,又是骗又是哄,“乖美人,图纸交出来,不然可别怪姐姐不懂怜香惜玉。”说着,五指成爪,对着茯苓张牙舞爪了几下。
  茯苓又瑟缩,白嫩嫩的脸颊两坨天生的婴儿肥更红了,眼窝儿泪汪汪的:“没、没有图纸。”
  没图纸,那她怎么进去?不说里面天罗地网,就是外面那箭雨也难过。
  容浅念眸子一眯,三分戾气:“璇玑那个老头没教过你吗?小孩子不能撒谎。”
  “我没撒谎。”茯苓小骚年红着眼眶,怯生生,又可怜兮兮,“先帝不允璇玑府留任何相关图纸,唯一一份,在圣上手里。”耳根子红红的,挪着碎步后退。
  他退,容浅念就进,凑过去仔仔细细地瞧着茯苓,嬉笑:“瞧瞧,这耳根子都红了,还说没有骗我,再不听话我就扒了你!”
  少年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耳根子更红了,细弱蚊蚋的声音,支支吾吾颤颤巍巍:“你,你靠的太近。”
  瞧瞧,这害羞纯情的小模样。
  容浅念嘴角一扯:“尼玛,这年头还有此等小鲜肉。”脸又一变,冷了,容浅念抱着手,阴声阴气,“真没有?”
  茯苓点头,小泪珠滚啊滚的,甚是招人疼。
  容浅念甚头疼,想了想:“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退而求其次?茯苓颤抖了一下,就听见女子理所当然地语调,“就要你了。”
  茯苓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容浅念脸一黑,一脚踢过去:“这是要我拖你走啊。”
  于是乎,茯苓被某人拖出了璇玑府。
  这真是个闹腾的夜!
  次日,天刚放亮,荣景宫里楚帝驾到,被扰了回笼觉的某人垂着眼,骂了句:狗鼻子。
  “昨夜,睡得可好?”
  云宁止倒是自觉,落座,倒了一杯茶,好似家常。
  容浅念趴在案桌上,撑着下巴,眨眨眼:“看我面色红润细腻有光泽,你说呢?”
  “昨夜里有人闯了皇陵。”
  云宁止似有若无的审视,某人面色红润细腻有光泽,倒是好看,毫无慌乱起伏。
  哦,有人就算做了贼,也不会心虚。她很义正言辞:“一定是你云家的祖宗生前作恶多端,死后都不得安宁。”
  她的话里,一分也信不得。
  封后大典在即,皇陵动乱,他不信与她没有干系,只是,有何干系?
  云宁止深深凝视,似要刺穿她眼底的笑,看到最深处的颜色:“容九,你在耍什么花样呢?何以我半分不得揣度。”
  难搞的家伙,鼻子跟狗似的,眼睛跟孔雀胆似的。
  容浅念似笑非笑的,眉眼一挑:“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封我为后的是你,为我加冕的是你,要普天同庆行封后大殿的,还是你,我可什么都没做。”
  是啊,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依着容九的性子,不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来,反倒更叫人不安。
  “我也奇怪,明明都是我一手促成。”眸光相迎,那丹凤的眼扑扇,毫不闪躲,他恍惚了一下,“我却有种一步一步跳进陷阱的感觉。”
  分明她什么都没做,却好似什么都在她掌间,到底她攻的是心?还是计?
  兴许,攻心攻计她都做尽了。
  诚然,容浅念嘴里不会有真话,也不会有好话,她道:“疑心是一种病。”眸子一拉,调侃的笑,重重咬字,“得治!”
  云宁止的脸青了。这女人,真有气死人不眨眼的本事。
  这时,殿外宫人来传:“皇上,璇玑老人在明华殿求见。”
  云宁止敛了敛眸子:“何事?”
  “茯苓公子丢,丢了。”
  云宁止沉吟,若有所思,倒是容浅念勾着唇,似笑非笑的:“这些个猴孩子,真不让人省心。”挥挥手,“你去吧去吧,我有些乏了,要去眯会儿。”
  说着起身,打了个哈欠,说困,立马睡眼惺忪。云宁止眸光深邃,半响,道了一句摆驾。
  “小样!”
  容姑娘回头丢了个洋洋得意的小眼神,手指一勾,流苏撩起,唇角一扬:“这都望眼欲穿了,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床榻里,茯苓额间扎了一根针,动不得,一双汪汪水水的大眼睛,挤出泪花三两滴,甚是楚楚惹人怜。
  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哟。
  奈何,容姑娘实在不懂怜香惜玉,一脚踹过去,茯苓三两下滚到了角落,美眸一瞪,却见某个姑娘家的四仰八叉地占了大半张床榻,撑着头望过来:“怎么,盼着有人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