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古言 >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 第247章 我家男人真可爱(3)
  “什么两个殁王妃!”
  “之前,进去过一个,长得。”男人打怵,“一、一模一样。”
  月色洒了一地,椒兰殿外,风吹着宫灯,人影轻晃。石子路上,女子提着红色的衣摆,猫着步子,眼眸儿灵动地转着。
  这模样,真真像极了偷儿。
  风吹的静默里,忽然声响:“十一。”
  妈呀,逮了个正着!
  猫步一顿,容浅念拂了拂裙摆,抬头,嘿嘿一笑:“你是守着这里逮我吗?”眉眼儿转啊转,甚是狡邪。
  隔着曲折的石子路,萧殁依着殿前的假山,灯下,浅浅地笑:“嗯,逮你这个不安生的女人。”
  “相公。”她站在原地不动,张开手,软软的声音,“我累了。”
  她极少如此撒娇,却是次次手到擒来。
  踏着满地的月色,他缓缓走来,将她揽入怀里,她轻笑出声,蹭着他心口不安生。
  “别动。”呼吸浅浅,凉凉地喷在女子耳际,萧殁轻言细语,“让我抱一会儿。”
  容浅念乖乖不动,抬头,月色融在眼里。
  “什么时候醒的?”
  “没有抱着你,一直没睡着。”
  他嗓音沉闷,竟似有些孩子气,惹得她笑出了声,踮着脚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耳垂,问:“那你怎么不拦我?”
  耳垂痒痒的,怀里的女子甚是挠人,竟是闹得他心猿意马的,抬眸,有些怔然:“因为那迷人散是你下的。”他似笑,牵着她踩着石子路,“我这身子能抵得过那迷人散,只是我哪里敌不过你。”
  这醉人的话,若是平日里,容浅念怕是定要借着醉意,好好撒一通酒疯,眼下,她却怔怔看着萧殁,敛了笑,语气少了几分玩味,她问:“敌不过我?”刻意地扬起头,凑近脸,“还是我这张脸?”
  凑得近了,她在他微蓝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满满都是她。
  嗯,是她的脸。
  随即,她蹙起了眉。
  这姑娘,竟也玩起了庸人自扰。
  萧殁微微笑着,指尖落在她眉间,轻揉着:“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你。”他微微俯身,细细看着她的脸,道,“我也只容许一张这样的脸。”
  嗯,世间男儿多看脸,不过她容浅念的男人嘛,自然只看她,不止脸,要、要……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看!
  容浅念这才笑了,乖乖张开手,任萧殁解了她的披风,然后是外裳。
  “乖,睡会儿,折腾了一夜。”
  亲了亲她的唇,他将她放进锦被里,掖了掖被角,俯身,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她垂下床沿的发。
  大抵真是倦了,睫毛扑扇了几下就合上了,不大一会儿,她忽然睁开眼,扎进枕头里,嗅了嗅,抬头:“逸遥,我闻到了。”
  “嗯?”
  容浅念侧身,对着萧殁,抽了抽鼻子,一本正经地说:“这张床榻上,有别的女人的气息。”
  嗯,是脂粉味,容姑娘甚是不喜的玩意。
  萧殁捧着她的下巴,倒是笑着看她:“还有呢?”
  她用鼻子拱了拱萧殁的手,用了嗅了嗅,眉头一皱:“血的味道。”
  很淡很淡的血色气息,大抵是刻意抹去过,弥留着若有若无的腥味。
  她啊,对血,太敏感。
  “被子换过了,大抵是流苏帐的缘故。”指尖拂着她鼻尖,他低头,亲了亲,“鼻子真灵。”
  能不灵吗?闻了那么多。
  容浅念蹭了蹭痒痒的鼻子,伸出手指凑到萧殁跟前:“闻闻,我的手也沾了这个味道,洗都洗不掉。”
  语气,有淡淡的抱怨,些许委屈,露了几分小女儿的姿态。
  她啊,没有质问,没有怀疑,没有任何的胡思乱想,倒和他论起了这血腥的味道。
  这个女子,说什么,或者不说什么,总能在不经意地挠在人的心坎上,拿捏住最软的那一处。
  萧殁失笑,握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一根亲着,有淡淡血腥。
  “整整十六张。”
  她不问,他也只是听着她轻声的碎碎念。
  “逸遥,今夜,我剥了十六个女子的脸,完完整整的十六张,大抵能够做成一张百凤朝凰的仕女图了。”
  生生剥人皮相,世间有几个女子敢,她如何能如此风轻云淡,好似家常。
  到底,要沾染多少次,才能对血腥如此灵敏,到底要多心狠手辣,才能习以为常。
  她一定有一段记忆,里面的一幕一幕,他都是空白的。这只猫儿啊,挠着他的心,又麻又痒,却挠不到那一处柔软,生生叫他疼了又疼。
  她抬头:“还差一个。”笑了笑,她用力嗅了嗅了那淡淡脂粉中的血腥。
  还差一个啊,那个最该被剥皮抽筋的了,敢在她容浅念的床榻上留下脂粉,敢让她容浅念的男人染了血腥。
  “那张脸与你太像了。”他抬手,一寸一寸拂过她的脸,“叫我如何下得去手。”
  她笑了笑。
  那便她来下手吧……
  “真像呢。”
  一声似笑的戏谑,回音荡开。
  灯火照不进的昏暗里,阴凉得叫人毛骨悚然,唯有凹凸的墙壁上,悬了一盏微弱的油灯,照着铁链森冷。
  叮……
  铁链摩擦出刺响,铁锈染了红,缠缠绕绕着,穿进了琵琶骨,卷着女子衣襟,鲜红得瞧不出一点原来的痕迹。
  一点幽光下,女子结痂的睫毛颤动,缓缓掀开,血色的衣,纸白的脸,涣散的眸子猝然凝成灼光。
  干裂的唇张合着,女子嗓音干哑:“容九。”
  “可惜。”她着了一身白裙,不染纤尘,绣鞋踩了一地铁链,那阴冷的墙壁,那悬挂的刑具,那般森人,却恍然成了她的背景,幽暗的烛光,她眸子竟灼灼发亮,挑着淡淡笑意,缓缓走近了,唇角轻谩,道,“可惜了,一睁开眼,糟蹋了老娘的花容月貌。”
  她端着一双邪魅的丹凤眼,细细瞧着。
  嗯,这张脸,倒是像极了,若是闭上眼,大抵能以假乱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