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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 第217章 真是只狐狸(2)
  “……”
  十三对天,无语凝咽了很久,默哀:突厥横出妖孽,注定鸡犬不宁了。
  这不?才次日,就鸡犬不宁了。
  揽月楼外,男子喊得撕心裂肺,闻者皆惶然。
  “王后,王后。”
  “饶了奴吧。”
  “奴再也不敢了。”
  “请饶恕奴,王后,王后!”
  “公子,奴有罪,公子饶命。”
  “九公子!”
  “……”
  惨叫声阵阵惊天,绕着揽月楼回荡不散。
  路过的宫人频频望去,只见嘶吼的男子蓬头垢面,面目狰狞,竟是王后昔日宠儿,成宋公子。
  想必,是这成宋公子得罪揽月楼里那位了,后果……
  “这都第几个了?”
  “第三个了。”
  揽月楼外,两个女官脚步匆匆,低头碎语。
  说起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打从这揽月楼建起来,血洗殿门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谁让那主子深得王后宠爱呢,自然干得兴风作浪的勾当。
  黄衫的宫女低语:“汗王就不管吗?”
  “王后宠着,谁又敢说什么?”
  宫中谁人不知,王后出自突厥最大的部落末妲,末妲部落掌突厥九分兵马,可以说,突厥,是塔妲一族的天下,塔妲王后素来爱美色,养宠千百,只是如此纵宠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这都快宠得无法无天了。
  “这个又是什么理由?”
  绿衫宫女环视一周,小心翼翼着,压着嗓子道:“成宋公子对着揽月楼里的那位主子骂了一句狐媚。”
  可不就是狐媚?几天下来,这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
  “第一个骂不要脸,被剥了脸皮,第二个骂丑八怪被剜了眼睛,这个又要怎么个处置法?”黄衫宫女说着都白了脸,这手段实在慎人得很。
  “王后只说斩了。”顿了顿,掖着嗓子神秘兮兮,“那位公子不依了,指着王后说好生血腥。”
  女子冷哼了一句:“装腔作势!”
  “装?那位可不装啊,他可是光明正大得狠毒,便对王后说啊。”绿衫宫女学着揽月楼里那位几分妖气又几分戏谑的语气,“达索部落前日送了只红狐过来,不若给那狐狸与成宋公子喂上几粒醉春宵,到时候小九好好观摩观摩,也学学这狐媚的功夫。”
  醉春宵?
  若是正常男子,一粒也足够化身成狼了。
  几粒?
  这要弄死的节奏!
  “王后应了?”
  女子讥笑:“揽月楼里那位怕是要天上的星星,王后也会给他摘来,可惨了那成宋公子了,好好的清秀男儿,还不知道要被折腾成哪般模样。”
  什么模样?喂了媚药,与一直发情的狐狸关在一处,不死也没法活了。
  黄衫宫女拿眼鄙视,脱口便骂道:“真真是妖精!”
  “你小声点,这话要传到了揽月楼,不知道是剜了你的眼睛还是撕了你的嘴呢。”
  女子赶忙捂嘴,眸子四处睃视,加快了脚步。
  灌木之中,露出女子白色的裙裾,窈窕身姿缓缓走出,身后,随行的男子温润如玉。
  此二人,正是萧衍与慕容瑶光。
  “揽月楼里那位到底是什么来头?”瑶光抬眸,望着那接天连星的高楼,眸光已非昔日清徐,显尽了阴鸷。
  萧衍鹰眸暗沉,道:“人唤九公子。”
  瑶光惊愕:“可是魈魂窟?”
  “于十日之前入境突厥,八日之前揭了皇榜,一夜治愈了王后十二年痼疾,王后赐封揽月。”萧衍眸色一凝,“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此人,一切皆成谜。
  “如此狠绝之人,绝非池中,两方开战在即,他出现得太过巧合,必然深藏不露,他的目的若不是突厥,便是。”瑶光忽然顿住,脸色沉凝。
  萧衍缓缓接过话,道:“你,或者我。”
  “所以这个人,不能留。”眸子,骤然阴厉,窥不见底的杀气在喧嚣。
  一场血雨腥风,已经在蠢蠢欲动,这突厥的天,也该变了,只是,到底谁入局?谁玩转?
  夜里,揽月里只掌一盏明火,半敞着窗,冬风漏进,烛火忽明忽灭,吹起流苏摇曳,楼中,薄烟袅袅,恰是暖昧如此。
  忽而,风中散开一声轻吟,女子细细嗓音,柔媚了骨:“嗯……”
  一声一声,女子销了魂道,醉生欲死。
  流苏帐中,偶尔有女子的声音,声声媚骨,引人遐想连篇。
  都道这揽月楼里,塔妲王后与揽月公子夜夜魈魂,谁想,竟是这番作态。
  诶,女人的手真是万能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果然是真理。
  撩开纱幔,容浅念缓缓走进,俯身,手拍了拍女人潮红的脸,诱哄着:“小九会让你更舒服的,所以要听话知道吗?”
  女人半阖着媚眼,水汽朦胧:“听、听小九的话。”手,越发用力地动作。
  五步的情蛊,真真是好用。
  容浅念笑得眉眼都弯了,拂了拂女人的肩:“真乖。”俯身,唇凑在女子耳边,极尽蛊惑,“来,美人,告诉小九,兵符在哪?”
  女人唇角张张合合,已然,无半分心智。
  这欲啊,能断人生命,也能要人生路。
  “挞里。”
  容浅念扬唇,浅浅笑了。
  忽然,殿外有女子的声音:“公子。”
  临兮……
  容浅念笑了,披了件白色的披风走出流苏帐,半敞着,露出里面大红的寝衣,锁骨若隐若现,尽是魅惑:“如此良辰,美人难寐。”素手一伸,将女子拉近怀里,“可是想本公子了。”
  临兮俏脸一红,嗔道:“公子就会打趣奴婢,奴婢才不想公子呢。”
  容浅念抬起临兮的下巴:“让公子瞧瞧,可是说了谎。”手指,按在女子唇上,“这小嘴真不乖。”
  “公子。”
  诶,瞧瞧,魅力啊!
  容浅念唇角一扬,将女子安置在了软榻里。
  “未时,西储楼的主子唤了奴婢过去。”临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