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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 第209章 妖孽没下限(2)
  容浅念难得的安静着,靠在萧殁肩上,侧着头,凑在了他耳边,声音有些哽塞:“你知道的,我有多狠,甚至对我自己都可以毫不手软,独独对你,我狠不下一分心肠,因为舍不得,该死地舍不得。”她扯着唇,似乎在笑,“就是因为这个,让你对我有恃无恐吗?”
  笑得真荒凉,真凄楚,都不像容浅念。
  原来,这个女子,悲伤起来是这般模样。
  心疼得发紧,萧殁越发狠地抱紧她,轻叹着:“怎么会有恃无恐。”他亲着她微白的唇角,舍不得移开,痴缠着她的气息,“十一,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怕什么?”容浅念看着他的眼,凉凉的嗓音,“你连世上最妖孽的我都能拿捏在手里,你还怕什么?”
  她家男人多厉害,居然让世上最妖孽的她都害怕了。
  他上瘾一般地,不停地吻她,从额头,到眉眼,然后是唇,温柔得太过旖旎。
  他说:“怕这世上你最舍不得的,不是我。”
  那还有什么?
  孩子。
  她没有问,他也没有说,却彼此看了个透彻。
  “你可知道,当年父皇并非一无所知。”语气微凉,低沉得有些压抑,“他替母妃戴上那根簪子,是要了他的江山,舍了母妃。”伸手,拂着她发间的簪子,深深凝住女子的眸,他一字一字道,“而我替你戴上,是我要你,所以舍了我们的孩子。”
  情爱这个东西,真要命,将他变作了这般自私狠辣的男子,为了他心坎的女子,他可以舍弃一切,甚至包括骨血。
  她抬头错开他的唇,唇齿间还是凉凉的,声音便也凉凉的:“江山和美人,谁说不可以兼得,只是舍不得冒险,所以便选择了取舍。”
  “嗯,舍不得冒险。”他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字轻声地说着,自然得仿若家常,“我舍不得拿你来冒险,我甚至自私地想,若孩子不健康便罢了,我们一家三口在地下相聚也好,若孩子健康,你是不是会。”微顿,嗓音艰涩,“是不是会因为他,而舍弃我。”
  会不会……
  她紧抿着唇,侧脸绷得僵直。
  每每她为难时便如此。
  若真要选,她会不会舍弃?他对她丝毫没有把握,所以他说:“若有那一日,我命不久,只愿你毫无牵念,与我一起葬进黄土白骨。”
  她忽然沉下了眼,脸颊上,他的手,冰凉冰凉的,丝毫没有温度。
  原来,她爱上了一个如此薄凉的男人,却恍然发现,那个答案……
  声音越发沉了,紧绷得好似一扣即断:“我也曾想过,若是我死了,留你一个好好活着,很久很久之后总会忘了我,然后我被他人取代,你会很温柔地喊他相公,与他同塌而眠,痴缠着他一起亲热,与他一起终老。”苦笑一声,“只是,我尝过了那般滋味,便再也舍不得让出,甚至宁愿。”他毫不闪躲地看她的眼,毫不犹豫,“你与我一起死。”
  一起死……
  会吗?
  容浅念抬眼,眼底沉下了一层厚厚的雾霭,乌压压地让她喘不过气。
  恍然后,她会的,无论怎样,她都舍不得他,就像她说的,这个男人,真的可以对她有恃无恐,谁叫她无可救药了呢。
  薄凉的男人,狠心的她,多配啊。
  她沉默着,耳边,萧殁的嗓音冷冷的蛊:“佛曰,爱生念,生痴,生欲,生魔。”
  “十一,我已经得不到救赎了。”
  他妥协了,舍弃了,不要命,不要骨血,竟只想着与她一起长眠。
  这个男人,真他妈疯魔了。
  容浅念骤然抬眼,清亮得灼热,伸手,一把将他狠狠推远。
  “十一。”声音,竟是颤抖的厉害。
  萧殁慌了,从未如此害怕过,这是第一次,他的女人将他推远。
  “十一。”他上前,伸手想要抱她。
  容浅念一个鲤鱼打挺,闪开了,扯开嗓子大喊:“萧逸遥,你他丫的混蛋,你不是得不到救赎,你是他丫的蠢到不可救药!”
  萧殁愣住了,蓝眸惊乱得一塌糊涂。
  容浅念却纵身一跳,踩在了软榻上,指划着:“老娘就是要生,生他妈一个足球队。”
  “老娘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丫的,老娘才懒得生,一群萝卜头,要多讨厌多讨厌。”
  “谁说老娘会舍弃你了?你哪只眼看到了,白长了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
  这个女子,生气的时候,便会口口声声的老娘。他喜欢,她生气时对他指手画脚,这才是他的女人。
  萧殁沉下的脸,微微缓和了。
  容浅念长吸了一口气,端起案几上的茶一口就灌下,恶狠狠盯着萧殁:“谁准你死了,你身体是我,人是我的,命也是我,我准你死了吗?”
  原来,她只是气他这个。
  萧殁阴翳的眉间,这才缓缓松了,走近了,哄着:“乖,下来,别摔着了。”
  乖?
  靠,难道她不是在发火吗?顿时,容姑娘窝火了:“你要敢死,老娘才不陪葬呢,老娘会刨了你的坟,把你的尸体做成干尸。”
  萧殁无奈,若真有那一天,留了她一个人,她会吧。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嗯,还不止……
  容姑娘灵光一闪,冲着绝美的男子一笑:“哦,对了,老娘可不止找一个男人,最少得八个十个,然后让你儿子管一群人叫爹。”
  萧殁脸色大变:“你敢!”咬牙切齿了。
  容浅念扯扯嘴,笑得痞气极了:“你看我敢不敢!”
  她敢,她一定敢。
  萧殁乱了,额间朱砂都暗了。
  “十一,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语气里,全是不确定的小心翼翼,讨好,害怕,慌张,夹杂了各种沉甸甸的东西,有些颤抖。
  恍然发现,他怕的,不是黄土白骨,是这女子,拿捏他灵魂的女子,她若松手,他便真要万劫不复了。
  “你别不要我。”他试探一般,拉着女子的手,慌乱无措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