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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 第135章 觊觎者,杀(1)
  她笑,没心没肺极了。
  他看着她,手捂着胸口,作心碎状:“小爷这就去找个比你貌美,比你温柔,比你会讨爷欢心的美人,抚慰小爷这颗偶尔抽风的心。”
  “我觉着我们销魂窟的姑娘就不错,你觉得呢?”
  “嗯,不错。”
  真真假假的几句玩闹话,心知肚明的两个人装云淡风轻,潦草地用闹剧收了场。
  萧凤歌还是萧凤歌,容浅念也还是容浅念,可以肆意打闹,可以玩笑附和,只是无关风月。
  她笑着点头:“真乖。”伸手,顺了顺萧凤歌的发,“我家凤歌儿真乖。”
  还好,都没有变,容浅念会笑眯眯地喊他凤歌儿,然后各种凌虐他的宝贝头发。
  他佯作发怒,恶狠狠喊:“滚,不许碰小爷的宝贝头发。”
  挑挑眉,容浅念环抱着双手:“哟,脾气见长啊。”
  俨然,十足的大爷。
  萧凤歌一脸纠结:“好吧,就给摸一下。”
  俨然,受气的小媳妇。
  “乖。”她眸子一转,伸手过去。
  然后就是一声惨叫,只见萧凤歌跳远,拂着他的宝贝头发,大喊:“你这女人,不会温柔点啊!”
  容浅念耸耸肩,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知道我不够貌美,不够温柔,不会讨人欢心吗?”
  这是个记仇的家伙。
  萧凤歌冷哼:“岂止,还有不解风情,不识好歹,不懂情趣。”
  这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容浅念一脚踢过去:“去死!”
  萧凤歌上蹿下跳四处逃窜,继续火上浇油:“哦,还有,四季干煸豆。”
  一句话,戳中了要害。
  容浅念怒火中烧:“滚犊子!”四季干煸豆,那是容浅念的死穴。
  他不滚,还笑得像朵招风的迎春花,别说多得意。
  容浅念咬牙切齿:“你不滚,我滚。”
  说着,转身就走,萧凤歌脸一垮:“你去哪?”
  前面,那人昂首阔步向前走,背影远了,只有声音传来:“去找我家男人滚床单。”
  萧凤歌下意识便抬脚,又顿住,然后苦笑,站在桃树下,人面不似花红,夕阳早下,没有月,星星点点的星子稀疏,他站了许久。
  “昭明世子,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十三上前问道。
  萧凤歌撩起衣服便躺在软榻上,抬头望月,自顾沉吟:“今晚,月色尚好,本世子要赏月。”
  十三抬头,对着乌云密布毫无月色的天,嘴角直抽。
  十二直言:“世子,小姐晚上会宿在椒兰殿,不会回来。”
  瞎子都知道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昭明世子病入膏肓了,还嘴硬,虚张声势地掩饰:“谁说小爷等她了。”
  十三回得不疾不徐,条条是道:“我们没说,是世子爷您自个说的。”
  萧凤歌被噎住,脸色那叫一个铁青:“再多嘴一句,我把橙碧送来,好好治治你!”
  十三额头一路黑线,懒得接话。
  世子大爷得意地挑挑眼,喝着小茶,吩咐道:“去,给小爷找个比你们家小姐貌美,温柔,会讨爷欢心的美人来。”
  十二十三无语,别说大晚上的找不着美人,就算找着了,这病入膏肓的大爷会要吗?
  姐妹两皆摇头,走人,睡觉去,叹气:诶,痴男怨女,多情总被无情伤。
  旁人都看得清,谁非谁不可,只是局中人,陷得深了,出不来。
  近十月的夜里,有些凉,桃树下,形影单只,对影啜饮。
  美人苑寂寥,椒兰殿里,却恰是风月正好。
  殿中,点了烛火,微暗,容浅念轻手轻脚地摸寝殿,床幔后,人安寝,她走近了,撩开流苏,脱了外衫,手脚并用地钻进了被子,蹭过去伸手抱住自家男人。
  凉凉的吻,落在额上,她抬头,萧殁正温柔地看她。
  “吵醒你了。”又抱紧了一分,将整个人都窝进萧殁怀里,自怨自艾起来。
  萧殁捧起她的脸:“怎么了?”又亲了亲她,许是刚睡醒,蓝眸些许惺忪,暗哑的声音竟是性感了不少。
  容浅念摇摇头,钻进他怀里,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闷着头说:“想你了。”伸手,又勾住萧殁的脖子,像是撒娇,“想抱着你睡。”
  萧殁轻笑,吻了吻她唇角,拍着她轻哄:“睡吧。”
  她闭上眼睛,只安静了片刻,抬起头,看萧殁:“睡不着。”萧殁看她,并未说什么,顿了会儿,她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萧殁眸光清明:“不告诉你,是没有必要。”他揉了揉她蹙起的眉头,“不用担心,有我。”
  萧殁的声音对容浅念总是蛊惑,她心安,摇摇头:“我不担心,大不了不要国婚文书,我不介意与你私定终身。”
  说这话时,她眼里坚决得近乎执拗,映出了萧殁的影子,满满地装满了眸子。
  这个女子,真叫他喜欢得心疼。
  萧殁亲了亲她的眼,额头抵着她的:“傻瓜,即便你不介意,我舍不得委屈你。”
  容浅念蹭着他摇头,仰头就贴着萧殁的唇,她喜欢这样的亲密,伸出舌头欢喜地舔了舔才说话:“我不委屈,我要嫁的是你,又不是你萧家的祖宗,没有国婚文书又如何,我照样让整个风清上下唤我一声殁王妃。”
  她一向洒脱,会狂妄,甚至不可一世,会因为他不顾一切,将整个风清置于脚下,然后与他站在高处,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风清殁王的妻,便是担了个祸国殃民的头衔,也要如此。
  这样的女子,如何叫他不爱到骨子里,他庆幸,她的不顾一切不是为了别人。
  萧殁俯身便吻她,有一下没一下含着她唇角,声音缱绻得有些沙哑:“可我要那一纸文书。”
  容浅念骤然抬头,嘟着唇:“为什么,难道那文书比我还重要?”
  再聪明的女子,遇到情爱,也是个会斤斤计较的女子,会愚笨地胡思乱想,容浅念便想着:她家男人怎么就不像自个那么那么想把某些事都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