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烧得不轻,既然如此……容浅念眯了眯眼眸,月儿似的:“身体抱恙啊,那殿下还是找个御医好生看看。”语调揶揄,尽是笑意,“这闺房之乐不打紧,这纵欲过度可是很严重啊。”
纵欲过度?这话,也就容浅念敢说。
慧帝脸白了,萧衍脸黑了,有人笑,有人叹,在场众人,各种神色。
这时,文皇后一言打破僵局:“皇上,狩猎时间是不是该开始了?”
这老妖婆,还挺会找台阶。
慧帝顺着台阶下:“今日狩猎最多者,朕重重有赏。”
纵欲之事就这样搪塞过去了,容浅念有点不爽,窝回自家男人怀里,闷闷道:“我还没玩够呢。”
萧殁揽着她,低声:“来日方长。”
容浅念煞有其事地点头。
左侧,站着青衣,叹:诶,女人不能惯。
右侧,是十二十三姐妹,面面相觑:好男人啊!
此时,狩猎起始,依照往年惯例,两人一组,多猎者优胜。
高台之上,钦天监的太监尖着嗓子,说了一通歌章颂德的话,才开始宣布狩猎分组。
“……”一连串的废话正话之后,那公公最后提着尖鸭嗓子说道,“殁王府空缺。”
正恹恹欲睡的容浅念眼皮一掀,揉揉惺忪睡眼,随即大喊了一声:“你丫,当老娘不存在啊。”
萧殁身子骨不好,殁王府无人出猎也是理所当然,年年如此。只是今年多了个还未过门的准殁王妃,那啊,是个惹不得的角色。
钦天监立马补上:“殁王府,容九小姐,出猎。”
刚说完,准殁王妃拖着懒懒地语调:“容九小姐?”
这姑奶奶又是不满意了,钦天监的老太监抹了一把汗,再度改口:“殁、殁王府,殁王妃出猎。”
刚说完,那边女子笑眯眯吐出一个字:“乖。”
那老太监脚下打滑,一个趔趄。
半盏茶后,这组是分出来了,只是……
“小九,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组?”萧凤歌一脸被抛弃了的小媳妇样。
容浅念拂额:“凤歌儿你看吧,我和你有缘无分。”
桃花眸一挑,萧凤歌冷哼:“那你他就有缘有份了?”
对此,容浅念除了叹气,还是叹气:“诶,冤家路窄啊。”
容浅念的话才说完,就砸过来厉声一吼:“本王绝不与她一道。”
这冤家,可不就是萧闵美人,这等分组,直叫容浅念叹一声:狗血啊。
俨然,这情境,容浅念是被嫌弃了,这萧凤歌可就不答应了,阴测测道了句:“萧十四,你敢嫌弃我家小九。”
十四美人唇角一挑:“是又如何?”
“如何?”萧凤歌俊脸一沉,“别以为你长了一张女人的脸,本世子就会怜香惜玉,要是我家小九少了一根汗毛,我照样拔你两根。”
这话,绝了。
萧闵一张脸,红透了,更像那受气的小娘子了。
容浅念一个没忍住,笑得四仰八叉,萧殁无奈,将她抱住,放在怀里搂着。
“凤歌儿。”容浅念拱拱手,“小生服了。”
萧凤歌转眸,脸突然一黑:“萧殁,你抱够了没?”
容浅念一愣,随即,萧殁便含住了她的唇。
这下,轮到容浅念脸黑了,那边,萧凤歌咬牙切齿。
这不见火的硝烟在弥漫,从这一桌,到那一桌。
“你好像很不满意。”明华公主一身黑色的骑马装,挑着眼角。
“臣不敢。”古大将军说得面无表情,眼睛都没抬一下。
这叫不敢?
萧涵恼了:“不敢?你连本公主都敢嫌弃,还有什么不敢的。”
古筝片刻沉吟,回答:“臣并非嫌弃公主。”
萧涵立马笑弯了眉:“那刚好,本公主也早就看上你了。”
古大将军英气的脸僵了。
这时,有懒懒的语调传来,邪肆极了:“筝啊,既然公主一片芳心,你就从了她吧。”
这妖孽,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古筝无奈,起身,拿了弓箭,上马走人。惹不起,躲!
身后,有女子的笑声,还有女子的喊声:“古筝,你休想撇下本公主。”
然后,就是一出‘郎’心狗肺,妾心不改。
“十一。”
他握着她的手,掌心有微微的汗,凉凉的,眸光痴着她的,竟有些慌乱。
容浅念说:“等我。”
她上天入地刀山火海,这两个字,却是平生第一次,有些矫情,说得心里酸酸的。
萧殁说:“不要让自己受伤。”
她一身红色的骑马装,站在他眼前,七月的阳光全数融在了她的一双眸中,亮得好看:“那让别人受伤呢?”
萧殁淡笑,额间淡淡绯色似眸光温柔,他说:“好。”
“我走了。”
低头,唇,吻过他的,然后,她松手,他却未松,拉过她,狠狠便亲了下去,不是浅尝辄止,是攻城略地。
不出意料,容浅念丢盔弃甲了,于是乎,她是最后一个进猎场的,牵着马,七晕八素的。
“容浅念。”
极少有人会这么喊她,她转头,萧简坐在马上,缓缓过来。
“有事?”不冷不热的语气。
他下了马,走在她身侧,声音微沉:“那分队的公公是皇后身边的人,也就是萧衍的人,整个猎区分布,他了如指掌,你一切小心。”
容浅念抬眼看萧简,他视线,很灼热,容浅念心头一跳,立马移开。
这厮,不会真看上老娘了吧?
容浅念点头:嗯,任他桃花三千朵,她只祸害一朵。
这才抬头,很坦荡:“谢了,不过我这人也不是好算计的,他放马过来,我定让他有来无回。”说完,不等萧简的话,纵身上马,说,“容九先行一步。”
风起,哒哒马蹄,那女子红衣飞扬,远去,原地,他在失笑,这女子啊,怎么会吃亏呢。
随即,有女子的声音若隐若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