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人群里立马惹来一阵闷笑,这京都哪个不知道章卿侯与澈小王爷那点事儿。
这话,可戳中了章卿侯的痛处,他脸一黑:“你、你找死。”说着,拔了侍卫的剑,一通砍。
顿时,瞧热闹的人一个一个瞪大了眼,只见那红衣少年郎懒懒几个闪身,衣角翩翩,素手一扬,徒手便抓住了剑:“侯爷果然生猛,澈小王爷那娇滴滴的美人怎么受得住。”
章卿侯扯不动一分,立马恼羞成怒:“都给我上,谁把那个小子拿下,本侯爷赏金百两。”手指一劈,指着美娇郎,“还有那个,给我一道绑起来。”
随即,几十个持剑的侍卫便上前。
容浅念摸了一把银针正欲发出,只见那美娇郎徒手一扬。
下一秒,倒了一片,顿时哀嚎不断,那场景,怎一个惨不忍睹。
容浅念默默地将银针收起来,碎了一句:“擦,原来是个高手,老娘白费力气了。”
那边,美娇郎拂了拂袖子,从唇角蹦出一个字:“滚!”
靠,能换一句不?
容浅念正走神,几个侍卫提刀就上来。
哼,敢偷袭老娘!
随即,容浅念一把银针出手,根根致命。
毫无虚发,一根一个,应声倒下,只见容浅念站于人堆之上,拍手拂袖,踢了踢脚下:“那赏金百两呢,回头我烧给你们。”纵身一跳,落在了章卿侯跟前。
章卿侯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牙齿哆嗦:“你、你不要乱来,我、我爹是国舅。”
老娘当然知道你爹是国舅!
一脚过去,她照踢不误,随口接了一句:“我爹还是丞相呢。”
章卿侯被踢得直翻白眼,口吐血沫,一个劲往后缩:“你、你是什么人?”
容浅念眨眨眼,凑近:“侯爷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章卿侯瞳孔顿时放大:“你!”一口血水喷出,“容、容九!”
“嗯,眼神不错。”容浅念笑着上前。
章卿侯惊恐后退:“你、你要干什么,别、别乱来。”
容浅念无辜摇头:“我不乱来。”眼眸染了笑,“我一步一步来。”
一句话落,她突然出手,一针下去。章卿侯一声惨叫响彻。
而后,再一针,动作慢条斯理,又一针,不慌不忙。
惨叫连连,众人只觉得毛骨悚然,良久良久,那章卿侯被扎了一身,在地上哼唧呻吟。
“好了。”容浅念拍拍手,起身,补上一脚,“放心,你不乱动,要不了你的命,顶多疼得你生不如死。”
人群里阵阵抽气声,红衣少年一转身,皆退避三舍,文家侍卫皆跪地求饶:“大爷饶命。”
她勾了一缕发在手里玩弄:“饶命可以,但是要听话。”
“全听大爷吩咐。”
嗯,很听话!容浅念满意地点头,语气无害:“乖,把他给我送去澈王府。”想了想,“就说章卿侯自称大攻,容九听之不平,等他再战,一洗前耻。”
地上一干文家侍卫面面相觑,冷汗淋漓,皆不作声。
容浅念眸子一眯:“记下了没有?”
一阵阴风吹过,地上的人颤抖,连连回答:“记、记下了。”
好看的眸子一弯:“乖,回头赏你们黄金哦。”
容浅念整整衣衫,刚一转身,对上男子一双沉寂无痕的眸子。
这个美娇郎,绝对非良民。
“你怎么还不走?”
那人不应,隔了五步的距离,直直看容浅念。
这眼神,怎叫人浮想联翩呢。
“你不会想为报大恩以身相许吧?”容浅念问得自己都嘴角一抽。
只是,那人还是站在五步之外,毫无反应。
容浅念继续循循善诱:“虽然你脸蛋不错,身材也还行,但是奈何在下已有家世,实在无福消受,只好抱憾别过。”
说完,转身,走为上策。
身后,脚步亦然。
容浅念转头,那人依旧隔着五步的距离,眼神九分空,一分痴。
“青山绿水就此别过。”
容浅念又走一步,那人跟一步。
靠,阴魂不散啊。果然,路边的闲事不能管。她很想骂人,忍了忍,不和傻子计较,耐着性子:“你怎么还跟着我?”
美娇郎眼神放空,不说话。
容浅念忍无可忍:“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明明一身功夫却迟迟不出手,你是在等什么?我可以自恋地觉得你是在等我出手吗?”
沉默了半天,那人面无表情,丢出一个字:“赃。”
容浅念这下确定了,这厮不是傻,就是傻。
“那你现在是想要怎么样?你不会赖上我了吧?”容浅念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你。”
又是一个字。
容浅念暴走了,大吼:“说人话。”
“跟。”说了一个字,隔了十秒,同样的毫无表情,又是一个字:“你。”
呼气,吸气,呼气……忍,忍!她咬着牙,心平气和:“你要是没地方去,前面路口左转直走,有个销魂窟。”
五步之外,男人薄唇一掀:“你。”
容浅念一个没忍住:“靠!”
美人苑里,容浅念躺在榻上,直揉眉心,五步之外,一人面无表情,活像雕塑。
十三盯着雕塑,看了好半响:“他是怎么回事?”
“路上捡的。”容浅念猫着眼睛,养神。
“你捡个男人回来,姑爷知道吗?”
这厮,自从昨天,成了某姑爷的脑残粉。
“魅力太大没办法,我也不想的?”容浅念按着太阳穴,头痛不已。
十三看了又看,问:“你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的?”
“家在哪里?”
对方,眼睛都没抬一下,盯着地面。
十三诧异:“小姐,他不会是哑巴吧?”
“不是哑巴。”容浅念冷哼,“是奇葩。”
十三凌乱了。
几天后,十三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