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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言情 > 我就是如此娇花 > 915 登基
  三月初八,晴空万里,燕新帝登基。
  四方来贺,众臣俯礼,整个京城都褪去了年前的紧张气氛,听着城中钟鼓齐鸣,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乌云初霁的喜气。
  宫中大典举行,京中也有盛大的庆贺仪式,冯乔却留在永定王府之中,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礼炮声,脸上也带着笑容。
  廖宜欢坐在一旁,时不时的朝着外面望去,那脸上“想出去”三个字几乎都要刻出来。
  冯乔忍不住笑道:“你如果想出去玩,就把荣哥儿和晏哥儿留下来,自己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廖宜欢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只是刚一转身,看到身旁被放在摇篮里面咯咯直笑的两个傻儿子,顿时歇了那颗想要出去浪的心。
  “算了,新帝即位是在宫中,我又进不去,外面那些也没什么好玩的。”
  冯乔见廖宜欢居然主动说想留下来,顿时忍不住笑起来,“真难得你居然不想出去凑热闹。”
  廖宜欢撇撇嘴:“那些热闹有什么好凑的,还没我儿子好玩。”
  她伸手捏了捏两个儿子的脸蛋,然后拿手指戳啊戳啊,跟戳面团子似得,逗得两个孩子咯咯直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廖宜欢笑得开心,冯乔却是哭笑不得的拍开她的爪子,没好气的说道:“你别戳了,没看到他们脸都红了,要不是知道你是他们亲妈,真以为他们是捡来给你玩的。”
  廖宜欢撅撅嘴哼了一声:“不玩就不玩,你是他们亲妈,成了吧?”
  玲玥在旁边笑着给两人递了杯子。
  因为冯乔不宜饮茶,所以院中的茶水都换成了白水,有时会取些果子弄成汁,有事也会弄些米汤之类的,全是百里长鸣吩咐的。
  冯乔腹中的孩子已经四个月,她小腹只是微微有些凸起,却还不明显。
  廖宜欢喝着杯子里的米汤,斜靠在桌上说道:“说起来真的好快啊,我还记得当初刚认识小九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点大的孩子,性子别扭的很,整天跟个小老虎似的,逮谁都磨牙,偏生又谁都伤不了。”
  “那时候他缠着我教他练武,摔了还哭鼻子,谁想到一转眼他居然就当了皇帝,成了这大燕之主了。”
  冯乔闻言轻笑。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
  当初她和萧金钰在郭家相遇,在雪地里玩闹的场景好像还在眼前。
  那时候的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孩子有皇室中人难得的纯净,所以才多看了几眼,谁能想到他们后来会联手,甚至真的将他推上了皇位。
  冯乔对着廖宜欢说道:“他如今已经是皇帝,不再是当初的九皇子,往后莫要用小九称呼他了,免得遭人话柄。”
  廖宜欢哼唧道:“我知道,这不是在你跟前吗,在外面我可没这么傻。”
  两人在屋中闲聊着,而宫中登基大典之中,萧金钰即皇帝位,尤映彤被册封皇后,其他李欣兰等四人册封为妃,云贵妃为皇太后,因永贞帝乃书罪己诏退位之君,所以被废去皇位,却未封其为太上皇。
  除此之外,郭崇真被封内阁首辅,位同丞相,郭柏衍晋礼部尚书,邵缙官进二品,封岳恩侯,而一应曾辅佐新帝之人皆有晋升。
  冯蕲州身上的爵位再进了一步,成了荣安侯,而他依旧掌管都察院和都转运司,廖楚修已是永定王,掌三军大权,晋无可晋,新帝便赐了永定王之母贺兰君诰命,并收永定王妃、冯蕲州之女冯乔为义妹,去其康宁郡主之名,赐公主位,封号卿安。
  前面那些赐封,冯蕲州等人都是知晓的,毕竟新君上位,册封身边之人已是惯例,可是对冯乔的赐封,甚至将她封为公主之事却无一人知晓。
  当听到圣旨传下之时,冯蕲州和廖楚修都是不由怔住。
  两人抬头看着皇位之上的少年君主时,就见到他也朝着两人看来。
  “朕曾得卿安公主相救,与其投缘,愿以兄妹相称,永定王以为如何?”
  廖楚修沉默了片刻,才上前两步叩首道:“臣代臣妻,谢陛下隆恩。”
  大典结束之后,宫中开宴,所有朝臣都是忍不住议论纷纷。
  他们对于永定王府和荣安侯府的圣眷羡慕不已,虽然都知道新帝册封冯乔大多是因为廖楚修和冯蕲州,可是那可是公主之位,非皇室中人不可得,可如今却给了外人,他们怎么会不觉得眼红。
  永定王府和荣安侯府可是姻亲,如今这两家人,不仅出了个手握重权的王爷,一个权倾朝野的侯爷,居然还来了个深受帝宠的卿安公主,往后谁敢掠起锋芒?
  所有人见到冯蕲州两人时,都是带着三分讨好。
  而萧闵远站在人群之中,看着难得面带笑意的冯蕲州和廖楚修,却是脸色低沉。
  萧金钰,他果然低看了他。
  一个公主之位,就稳稳笼络住了那两人的心。
  冯蕲州和廖楚修有多在意冯乔,萧闵远清楚的很,换成是他,怕也想不出萧金钰这种点子来,借冯乔收买那两人,让他们对他死心塌地。
  萧闵远站在御湖之边,手中握着白玉瓷瓶。
  瓶里装着酒,烈极,却不敌他心头涩意。
  他遥望宫中前殿,那里歌舞乐响,热闹非凡。
  那里所有的人都在祝贺新帝登基,向那个从来不如他的人俯首称臣。
  从今往后,那皇位便是别人的。
  他筹谋十数年,隐忍十数年,费尽心机与人争夺,更几次险些让自己丧命。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在朝着那个位置不断前行,而那至尊之位终究会是他的,可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
  他做的一切都给别人做了嫁衣,他心心念念费尽心力的谋算,到头来却只得了个襄王的位置。
  萧闵远仰头猛的灌了一口酒,那烈酒入喉犹如利刃,割的他喉间刺疼。
  萧闵远急咳了几声,正准备将手中的酒瓶扔进湖里泄愤,却不想突然听到身后那片本该安静的树丛中传来窸窣声。
  萧闵远猛的回来,厉声道:“什么人在那里,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