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晚不管苏芸芳的哭诉,整个人有点蒙,那可是亲兄弟啊,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想想都不寒而栗。 ?
苏芸芳不管苏小晚是不是在听,她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这么多年她也受够了,为此,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
继续哭着说道:“姐,你知道吗?我爹他废了,手脚都废了,以后走路都不能了,吃饭也要人喂的,就剩下一张嘴能说话了,哈,解恨吗?姐,我是解恨那,真解恨,哈哈,他后半辈子就只能在炕上度过了。哈哈~~~”
笑完之后,癫狂的对着苏小晚说道:“姐,你知道我为啥一定要嫁给冯建斌吗?因为,我不嫁给他,这辈子就毁啦!”
然后继续连笑带哭的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谁,村里也没个好的。我还是小时候去你家串门见过他一次,那时候我就很喜欢他了,正好,我难道去县城一次,我想一定是缘分,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想着,这就是命运吧。没有更好的人选我只能嫁给他,而且他比小时候更吸引人啊,长相帅气,谈吐儒雅,谦虚礼貌,我看到他就不想嫁给别人了。”
“姐,你知道吗?我真的是没办法,我爹他要把我嫁给上尧村的张癞子,他比我大十多岁那,他已经打死两个媳妇儿了,哈哈,姐,我是他亲闺女啊!要不是我心眼多,心细,偷听到了,姐,我这辈子就毁了,呜~”
“姐,你能嫁给现在的姐夫,知道有多幸运吗?要不是他们家出的彩礼高,你现在说不上过着啥猪狗不如的日子呢。”
“你知道咱家的两个小姑姑吗?哈哈,那是人过的日子吗?呜~姐,我原本以为嫁了冯建斌日子就能好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样,为什么?呜~”
苏小晚被苏芸芳说的话,彻底惊住了,虽然原主在那个娘家呆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两个姑姑的遭遇,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这他么一家人都是变态啊,那可是亲姑娘(闺女),就这么作践啊,要是,要是她也…想想都不如死了算了。
苏家的,两个姑姑嫁的人都不是好人家,当初好像给的彩礼不少,就嫁过去了,好像当时正处于大/跃/进的时候,没饭吃,饿肚子。
可嫁人也得挑着点啊,如果只是打骂受累,日子也还有盼头。
问题是,打骂受累是轻的,一个姑姑嫁的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动不动就会挨打,而且一旦病,不管在哪里直接上手撕那个姑姑的衣服,现场表演啊,十里八村的都知道。
为此,那个姑姑不知道哭诉多少次,回娘家又被送走,好像还听说过自杀,最后如何了不知道,渐渐的就没了消息。
另一个也没好到哪里去,嫁的人是个酒鬼,都那么穷了,也不知道在哪里陶登(找)的酒,喝完酒就打人。
这还不算,那就是个混不吝的,好像夜间总带别的男人回家,为此,那个姑姑受了不少凌辱,最后自尽了。
苏小晚想起这些,整个人都不好了,就算那是个特殊时代,虽然卖儿卖女也有,但是,这也太恐怖了。
原主这是随了宋家人啊,才像个包子,逆来顺受,至于原主亲爹,好像还算是个正直的人,可能受苏小晚爷爷的影响比较大吧,不过苏小晚的小叔是随了他妈了。
苏小晚这一想。还真亏了她的婆婆,不然,那后果...苏小晚想想都不寒而栗啊。
还有那个叔叔,苏芸芳说手脚都废了,竟然还是真的,难怪她的那个好婶婶那么疯狂,歇斯底里的。
不过,这样也好,真是报应啊,家里唯一的男人倒下了,还欠着外债,都不用苏小晚做什么,她们家的日子就别想好了。
死有什么可怕的,只有让她们活着,痛苦的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
只是可惜了原主的一家子,要不是苏爸爸去世了,苏妈妈也不至于早早的就没了,原主也不至于流落到那个人家,就不会有嫁给韩冬晨这事,当然也就没有苏小晚来到这里的机会了。
就更没有宋家人的崛起,更没有宋家人的报复了,这也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苏小晚看着痛哭流涕的苏芸芳,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可是,欺负原主的记忆还在呢,只要一想起来,就很不爽。
苏小晚给她拿了些卫生纸,她手里的那个手绢都不能用了,然后说道:“你也别哭了,他这也是报应,如今这样不挺好的?你今天跟我说这些,是打算给我作证人吗?”
苏芸芳被苏小晚的话一问,就呆在了那儿,真要去做人证吗?可,那跟弑父有什么不同。
苏芸芳不由的磕巴的说道:“我、我、姐、呜~~”
她不能去做人证啊,不然她这辈子就真的完了,不管他爹做了啥恶事儿,她去举报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到时候她就更难嫁给那个人了。
苏芸芳不由得又放生大哭。
苏小晚看苏芸芳这样,也够呛能给那死去的苏爸爸作证了。
而且,这件事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原主的记忆中,苏爸爸是从房上掉下来之后,脊柱骨受伤,瘫痪了,没熬过两年就走了。
以苏小晚的推算,这要是判的话,最多也就算个误伤,那可是亲兄弟,算故意伤害估计也没人信,与其给他弄进牢房那么费劲,还不如,留下他祸害那一家子人。
就原主小叔那种人,废了手脚比杀了他还痛苦,正好留着他折磨那一家子人,苏奶奶那么疼他,肯定不能不管他,一个手脚都废了的人,得有个“好人”照顾着。
苏奶奶看着她最疼爱的儿子受苦,也不知道心里滋味好不好受。
还有那个好婶婶,也不知道能不能不离不弃的照顾他。
小叔脾气那么差的一个人,手脚都废了,内心的怨气肯定不会少,呵,留着他们自相残杀也挺好。
苏小晚看着苏芸芳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行啦,你也别哭了,今天你告诉我这些,让我知道家父的死因,没让我蒙在鼓里,省着以后万一她们求到我面前,我一心软在给仇人好处,那可真是恶心死人了,我承你的情,来找我啥事,说吧,但是,你提的事得有个分寸,太过分我可不答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