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庭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老太太听到他的话,顿时冲裴逸庭翻了个白眼。
“你别为难医生,我看晴晴这个情况不是大问题。”还是个惊喜呢,老太太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要是医生赶得太快而出了什么意外多不好,
“好端端的昏过去,还不是大问题?”
那要什么才是大问题?裴逸庭心说。
“这个你等一下就知道了。”老太太卖关子。
就逸庭这个样子,真的是一点儿做父亲的准备都没有,竟然想都没想到。
她看着,是觉得好笑又无奈。
裴逸庭烦躁地扔下手机,看到这么多人挤在房间里,空气都快不流通了。
他摆摆手,让小孩子先出去。“你们下楼去玩吧,婶婶/舅妈没事。”
说完,又继续补充:“妈,嫂子,姐,这里我守着就可以了,医生来了让他直接上来,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
宋唯一心说这会儿她婆婆一颗心都在夏悦晴可能“怀孕”的事上,怎么舍得走开?
果不其然,老太太不听裴逸庭的劝,反而坚持地在旁边坐了下来。
“又不是光你一个人担心,我也很担心的,我跟你一起守着。”
裴逸庭“……”
母亲今天有点怪怪的,换了以前,她应该不会这么“不识趣”,竟然留下来当“电灯泡”。
“嗯,那我们下去了。”宋唯一示意严一诺。
看样子,夏悦晴的情况倒不严重,或许她们猜中了。
忽然很期待逸庭等一下的反应怎么破?
一定很好玩。
果然,足足过了十分钟,张医生才到,但碍于裴逸庭的要求,他硬是闯了两个红灯。
在裴家当家庭医生这么多年,还没有这么紧急的时候,他根本不敢耽误。
佣人一看到张医生来,立刻将他请进来,并且带到楼上裴逸庭的房间。
只看到房间里除开裴逸庭这个主人和裴家的老太太之外,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张医生看得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
“来了,张医生你快过来给晴晴检查一下,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就晕了过去。”我怀疑,她是怀孕了,老太太在心里补充。
晴晴?叫得这么亲昵?
这个叫晴晴的女孩子是何方神圣,他在裴家当家庭医生多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裴家有个晴晴这样的女孩。
更关键的是,这个晴晴是躺在裴逸庭的床上。
此刻满肚子疑惑的张医生也不敢八卦,立刻坐下来。
作为裴家的家庭医生,张医生涉猎颇广,西医中医都不在话下。
而老太太刚才那隐隐暗示的意思,张医生听懂了,当即先给夏悦晴把脉。
只是,张医生把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这个晴晴有怀孕的征兆。
偏偏,裴家老太太还一脸期盼地看着他,那表情,叫张医生啼笑皆非。
老太太等啊等,就是没听到张医生宣布夏悦晴怀孕。
顿时心塞不已。
难道自己猜错了?难道不是怀孕?
怎么会不是怀孕呢?之前大儿媳怀孕的时候,也忽然晕了过去。
还以为夏悦晴的情况这么相似,是如法炮制的怀孕症状呢。
过了好一会儿,张医生才起身,表情有些凝重。
“张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裴逸庭问。
“二爷,稍等。”张医生起身,直接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将毛巾浸湿。
随后,他将湿毛巾放到夏悦晴的鼻子前,轻轻捂住。
其他人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过了一会儿,原本昏迷过去的夏悦晴眼皮子颤了颤,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夏悦晴醒了!
裴逸庭大喜,立刻坐到了她的床头,不由分说握住夏悦晴的手。“夏悦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夏悦晴还是觉得有点头晕,但此刻她的意识是清醒的。
也注意到,她这会儿所在的位置是裴逸庭的房间。
“我怎么了?”她想起身,却发现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晕过去了。”裴逸庭答。
晕过去?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晕过去?
“不过现在醒了就没事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头有点晕,没有力气。”
“张医生?”裴逸庭下意识问他。
张医生没有说话,反而将裴逸庭房间里的窗户都打开来了。
“先通通风,半个小时之后关上,二爷,我们出去说话。”
裴逸庭拧了拧眉,明白了张医生的意思,低头跟夏悦晴道:“我出去一会儿,妈在这里陪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跟她说。”
老太太游神太虚的状态清醒了不少,附和道:“对,跟我说。”
裴逸庭走出去,张医生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二爷,这位小姐是被注射了麻药和迷药。现在迷药已经解了,但是麻药要等药效过去,大概再过几个小时就没事了。”
“麻药迷药?”裴逸庭脸色蓦地黑了下去。
好端端的,夏悦晴为什么会中这种东西?
“是的,我也觉得很纳闷,这些东西,那些不入流的地方经常用来对付女孩子的玩意。这位小姐出门还是要小心,我估计她是被人盯上了。”
张医生说越多,裴逸庭的脸色就越难看。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夏悦晴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而且,她怎么会忽然被人注射了麻药和迷药?根本就没有人接近她。
不对,射到车上的东西?
裴逸庭忽然想起来。
难道?
“不过人被二爷你带回来了,危险就解除了。现在没什么事,让她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张医生又叮嘱了几句,才被裴家的佣人送出去。
正逢此时,裴逸庭派去的人也回来了。
大概是看到裴逸庭脸色不好,那几个人低着头,声音有些羞愧。
“二爷,我按照你的吩咐去追,但是没追上。”
“监控也调了,没有看到他们的脸。”显然,人家作案之前,根本就先探测好了附近的情况。
“所以,被他们跑了,而你们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获取?”裴逸庭沉声反问。
几个人的头低得越发厉害,但不得不点头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