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无耻下流……”下一刻,严一诺手脚并用,撕心裂肺地拍打他。
明明,想要彻底远离他的生活的。
可徐子靳,却一次次逼迫她。
“对,我是卑鄙无耻。”徐子靳完全不否认。
否则,孩子是怎么来的?
“你只要答应我,以后,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别去招惹别的男人,我就不会再逼迫你任何事。”
他的手指落在严一诺的脸上,因为愤怒,她的眼圈红红的,有一滴晶莹的泪水在其中徘徊。
“做梦,你做梦,徐子靳。”严一诺张开嘴巴,对着他的手,狠狠一咬。
她仿佛要将心口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这一口,咬得有准又狠。
剧痛从手上传来,徐子靳狠狠的眉头紧紧皱着,看着自己的手,渗出鲜红的血液。
严一诺也品尝到了铁锈一般的血液味道,她仰着头,恰好看到男人冷峻的脸,没有因为疼痛而有任何变化。
下一刻,她心如死灰地松开需自己的手。
“发泄够了吗?”他收回自己的手,从纸巾盒子抽出几张纸,在手腕上擦了擦,血迹很快染红了白色的纸巾。
严一诺紧紧咬着唇,身体轻轻颤抖,抱着自己,浑身狼狈。
“你明白的,我不会改变主意。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你要继续,那我陪你继续玩下去,总有一天,你会乖乖到我身边。”徐子靳深深看着她,凉薄的声音,从上面倾下。
他随手将染血的纸巾一扔,将被严一诺咬得伤痕累累的牙印凑到她的面前。
“看到了吗?这是你咬的,这个疤,永远都会留下来。”
“我不想听,徐子靳,你怎样才会放过我?”严一诺满脸悲凉。
“我说过,我只要你。”徐子靳轻笑,将沙发上软绵绵的严一诺抱起,放到自己的腿上。
她的浑身,瞬间僵住。
“放开我。”
徐子靳挑了挑眉,大手落在裹着她身体的被单上。
轻轻一动,就可以将被单扯掉,下面空无一物。
严一诺面露惊恐,浑身打着哆嗦,用力地捂着被单,生怕徐子靳来真的。
“徐子靳,我求你……就当……我求你。”严一诺的眼泪滚了下来。
“一诺,没有用。”他凑了过来,在严一诺的僵硬中,轻轻吻上那两片自己日思夜想的唇瓣。
严一诺的身体,就跟木桩子一般,毫无动静。
她只觉得可怕,这样的徐子靳,太可怕了。
“以后,跟那个叫约翰的男人,离得远一点,否则,我会不高兴的。”好半晌,徐子靳松开她,低声警告。
他看那个约翰,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果,再像昨晚这样,连累严一诺,保不准他就会收拾了他。
“徐子靳……”
“嘘,去看看我们的儿子,听到了吗?他一直在哭。”徐子靳摇了摇头,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他站起来,而被迫坐在他腿上的严一诺,也紧接着被抱起。
朝着房间内走去。
小小的婴儿,哭着,露出粉嫩的牙床。
严一诺一眼都不想看,却被徐子靳强迫,必须看。
“这不是别人,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你没有资格无视他,更没有资格讨厌他。”
谁都可以,唯独严一诺不行。
“不,这不是,这是你的儿子。”严一诺拼命摇头,脚步想要往后退,却被他止住。
“你不是想知道你妈的下落吗?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告诉你,并且让你见到她。但如果你试图逃走,这辈子你都见不到她。”
这句话一出,严一诺的脸色骤然大变。“徐子靳,你不能这样。”
“你可以改变我,否则,我将永远这样下去。”
那个小小的婴儿,最终被抱到她的怀里。
纵使严一诺一直在抗拒那张酷似徐子靳的脸,终究无法甩开怀里的小肉疙瘩。
“看到没有?跟你之前离开的时候,一样大。瘦瘦弱弱的,跟黄豆芽一样,所以,我给他取了一个小名,叫小豆芽。”
徐子靳勾了勾唇,慢慢解释着儿子小名的由来。
小豆芽……小豆芽……
这三个字,在严一诺的脑海里,重复播放着,仿佛要深入到她的骨髓。
外面的门铃声,打断了屋内看似和谐的一家三口关系。
徐子靳起身,“你看着豆芽,他饿了,泡点奶粉吧。”
说着,就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母子,这一刻,徐子靳是完全不在的。
严一诺低头,小家伙哭得脸红彤彤,声音不大,可怜兮兮的。
她的指腹落在婴儿幼嫩的皮肤上,轻轻抚摸。
豆芽……如果你爸爸不是徐子靳,我一定会很爱你,严一诺无声地诉说。
片刻后,徐子靳重新进来,手里拿着两个盒子。
里面是一套男装和一套女装,让酒店的人下去买的。
“你去换衣服,记住我今天的话。”徐子靳将盒子递了过去,仍旧不忘警告她。
中午十一点,太阳很大了。
严一诺却还是觉得好冷,骨子里的冷,无法用语言诉说。
徐子靳走在前面,手里抱着跟气场完全不合的孩子,而严一诺则是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从酒店的旋转大门出去。
太阳晃花了严一诺的眼睛,前方的男人转身看着她。“上车吧。”
严一诺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我要自己回去。”她开口,声音沙哑地说。
“严一诺。”徐子靳皱眉,对于这个说辞,很不满意。
“我要自己走回去。”严一诺不愿意跟他同乘一台车,更不愿意回徐子靳打造的金丝雀般的住所,将她圈养在里面。
不管徐子靳是什么反应,严一诺掉头就走。
“如果你不想逼死我的话,最好别再试图把我抓回你的车上。”察觉徐子靳的接近,严一诺冷冷地回头。
这句话,终究让徐子靳有所顾虑。
这个女人心狠之下,会怎么做,他见识过。
下一刻,徐子靳绷着脸独自上车。
黑色的宾利慕尚很快钻入面前的车流,消失无踪。
他走了,严一诺的心情也没有丝毫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