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裴太太穷追不舍,宋唯一心里大呼倒霉,好端端的怎么会在医院见到她?
一想到遇到裴太太,会连接扯出很多问题,宋唯一跑得更快了。
只是,她忘了一般裴太太出门,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裴太太见两人的距离越来越开,生怕被宋唯一跑了,快到门口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裴太太高声叫随同来的保镖。
“快拦住她,别让她走了。”裴太太的手指指着的宋唯一的方向,保镖顺着她指的方向,拔腿就追了过去。
“站住!”
身后的脚步疾如风,宋唯一使了吃奶的力,也没有从这鞋专业保镖的手中跑掉。
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被他们轻易追上。
“少奶奶,夫人有请。”
为首的保镖,竟然还是以前护送过宋唯一几次的人。
所以他对宋唯一,依旧称呼为少奶奶。
不过这个称呼,对于宋唯一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少奶奶?
“你们认错人了。”宋唯一寒着脸,面无表情地否认。
三个身材强壮的保镖团团围住她,宋唯一似乎无所畏惧,小手一抬,试图从他们的缝隙钻出去。
只是,她失败了。
“那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保镖这般说着,轻易将宋唯一架住。
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同拎小鸡一样,强硬将她带走。
“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宋唯一满脸愤怒。
她没有想到,裴家的保镖,竟然敢这么不客气。
“夫人在旁边等候。”
正说着,裴太太就迎了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对少奶奶了?快点松手。”裴太太见宋唯一被夹着脸色铁青,忙喝退那些保镖。
恢复了自由,手臂还一阵酸软。
这段时间疏于练习,宋唯一眼角的余光扫了裴太太一眼,嘲讽一笑。
“您认错人了,我可不敢当。”
“宋唯一,明明就是你,还有什么认不认错的?你前段时间哪里去了?”裴太太激动地抓着宋唯一的手。
陌生的触感,让宋唯一感觉如同触电,浑身一震。
她眸色微变,难以将面前的裴太太,和当初翻脸的裴太太联系起来。
这么一想,直觉面前的人,陌生得厉害,冷不丁地从裴太太的手中挣脱开,“我说了,您认错人了。”
“你还否认,你来医院是看赵萌萌的吧?”裴太太抿着唇,不悦地开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唯一转身就走。
不过,并没有试图再跑。
因为不是裴太太的对手,她只需要一声令下,就可以轻易让那些人追上她,宋唯一不想浪费这个精力。
“宋唯一,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在记仇,当初我这样对你?”裴太太不死心,追了上去。
宋唯一呵呵轻笑,当初?
对于裴家来说,她宋唯一,大概永远都是外人。
所以就算是最终被抛弃,宋唯一除了一开始难过之外,对于裴太太也没有任何责怪的地方。
但裴逸白后来的遭遇,跟裴家的举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是为裴逸白心冷。
“我怎么敢?裴夫人不要想太多了。”
“你看,你承认了吧?还想忽悠我?”裴太太眉头高高竖起,盯着宋唯一,一副你说谎的表情。
对于她如此反应,宋唯一只觉没趣。
她宁愿裴太太高高在上,跟她如同陌生人这样。
“你先别走,你还没说清楚呢,前几个月,你到底去哪里了?还有……”
裴太太狐疑的目光,落在宋唯一平坦的小腹上。
今天宋唯一穿了一条碎花长裙,海藻般的头发披在肩膀上,头上带着一顶遮阳帽。
看着年轻漂亮。
关键是她那平坦的肚子,跟裴太太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孩子,你是不是已经生下来了?”裴太太忽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先前看到她,裴太太只是惊诧,追着宋唯一跑。
可这会儿,她的注意力却完全被自己的新发现给转移了。
“既然您一直在身后追问……”宋唯一红唇微微上扬,徐徐停下脚步,面对面看着裴太太。
“看来不给您一个答案,您是不会死心的了。关于您刚才问的那几个问题,第一,我跟裴逸白离婚了,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这一点,您应该比我还清楚才是。”
裴太太原本还算激动的情绪,在听到宋唯一的这句话后,如同头顶上被人淋了一盆冷水,顿时透心凉。
她的笑容,也跟着僵硬。
宋唯一不提,她都忘记老头子,曾偷偷找宋唯一签署离婚协议的事情了。
但现在不是跟宋唯一数落裴承德不是的时候。
“这一点暂且不说,那孩子呢?还有,你是不是知道逸白在哪里,你们在一起?”裴太太紧接着问。
她不得不这样怀疑,宋唯一失踪,和儿子的失踪,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孩子……你们不是不待见吗?既然离婚了,自然不能让孩子成为我的绊脚石,否则我如何继续嫁人?”宋唯一故意忽略裴太太后面那个问题。
事实上,她这番话,就足够表面是在否认裴太太的问题了。
“你……你胡说八道……那是你的孩子,难不成你能狠得下心来?”裴太太的脸色骤变,血色顿时全无,眸光死死盯着宋唯一,语气有些愤然。
那可是她的孙子孙女,那是两条生命。
“人都是自私的,做出这种的决定不奇怪吧?”
“够了,你给我闭嘴!”裴太太厉声打断宋唯一的话。
“我再问你一遍,孩子到底哪里去了,你如实回答我!”想到或许可能是宋唯一出于报复,故意这样诓骗自己。
裴太太又冷静了下来,语气沉沉得重复问了一遍。
宋唯一扯了扯嘴角,“我无话可说。”
“你……”裴太太的手指着宋唯一,不停颤抖。
她脸上恰到好处的冷酷,加重了说服力。
再者,儿子失踪,裴承德在那样的情况下逼迫宋唯一跟他离婚,而且还是完全净身出户。
她一个弱女子,确实不太可能独自抚养两个宝宝。
裴太太信了,相信了宋唯一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