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这个孩子还是用谎言堆砌出来的,根本不存在。
“好啊,原来你根本就不想要,是不是?”裴逸白咬牙切齿地瞪着宋唯一,一把抓住她的手,宋唯一被迫站了起来。
“你别生气啊裴逸白。”宋唯一战战兢兢地说,事情有些超乎了宋唯一的想象,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裴逸白不是该比她还清楚,到底怀没怀上吗?
“呵呵,不生气?难不成我要笑出来?”
“行了,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走吧。”裴逸白率先打头,直接拉着宋唯一往病房门走去。
旁边的裴太太疑惑地望着两人,“走去哪里?逸白,这件事我们要从长商议,毕竟……”
“不用商议了,正巧她也不稀罕,赶巧的今天在医院,那就将手术给做了吧。”
“什么手术?”裴太太连声问。
“堕胎。”
“什么?”裴太太吓了一跳,这还没有说清楚呢!
“走吧。”裴逸白没看身后的母亲,直接拉着宋唯一出去,而反应过来的裴太太,发现病房空了。
她那气疯了的儿子,已经将宋唯一拉走了。
她慌张地跟着出去,可却低估了儿子速度。
出来之后,他们已经刚好赶上电梯,已经先走了。
“这是要来真的?”裴太太一边按电梯,一边给自己的丈夫打电话。
“怎么了?”
“这个宋唯一,竟然是真的怀孕了,老头子,你说要怎么办?”
“你不是不喜欢她?再者她也已经在同意离婚了,不能因为她怀孕就变卦吧?”
裴太太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片刻后,她用力压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今天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她也是急晕了。
“我当然不喜欢她,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裴太太皱着眉,声音已经趋于平静。
宋唯一的身份,她不会接受的,可是她的孙子孙女,却不该因为这个成为牺牲品。
“你什么意思?”裴成德不解地问。
“老头子,你真的是要气死我了……一点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我这边急得晕乎乎的,你倒好,问我什么意思?”
“这不是问你的吗?再者不过是一个决定,一句话便可以说得明白的事情,有什么好纠结的?”
“不过,若是要拿掉宋唯一肚子里的孩子,我估计你儿子那边,搞不定。”
一说这个裴太太就来气,“别跟我提他了,现在就是他,气疯了直接拉着宋唯一去打胎。”
“宋唯一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拿掉,那可是一条生命,贸贸然地去拿掉,是要受到诅咒的,对以后影响很坏。”裴太太气急败坏地说。
所以她才气,早不怀晚不怀,偏偏这个时候有了孩子。
而她作为一个冷血的婆婆,对于宋唯一是从来没有想过接受的,但不意味着宋唯一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接受。
裴太太在这一方面的的坚持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执著,因为她亲眼见过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拿掉孩子,之后的无论如何都要不上孩子,或者是家里接二连三地发生不好的事情。
为此,她的母亲还特地告诫过她,别的都好说,事关孩子,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而裴太太也确信,这句话是正确的,因果轮回,拿掉一个孩子相当于直接杀了他,这会有报应的。
“不拿掉?那你什么打算?叫宋唯一生下来,跟逸白结婚?”裴成德拧着眉,有些不悦地问。
裴太太走进电梯,听到丈夫这么说,立马摇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让她跟逸白结婚?她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养,给她一笔钱。”
这是她做的最大的让步了,裴太太愠怒地想。
“宋唯一能答应?今天签字的时候,她就拒绝了我给的房子和钱。”
“倒有几分骨气,不管如何,这个孩子不能拿。”裴太太坚持的说。
到了妇产科的,裴逸白和宋唯一已经在外面等了,在前面的还有几个孕妇,各个肚子都有一定的月份了。
裴太太到的时候,正看到宋唯一红彤彤的眼眶,而自己的儿子一副怒容。
“逸白,你这是干什么?”裴太太管不得其他,直接走了过去,拦住自己的儿子。
“妈,您怎么来了?”裴逸白不答反问。
“你别管我来不来,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医院呢。”裴太太寒着脸,生气地问。
旁边的几个孕妇都不时看着他们,如同猴子一样,这儿子,也不将人家的目光当一回事。
裴逸白冷笑几声,“能有什么意思?已经给她挂号了,再过三个人就轮到她,很快了。”
“很快了?你要逼着宋唯一做堕胎手术?”裴太太瞠目结舌,怕被人听到,特地压低了声音。
“她也不想要这个孩子。”裴逸白淡淡地说。
“你们……两个是疯了。”裴太太气得后退了一步,目光凌厉地瞪着面前的小夫妻两。
宋唯一的啜泣声一停,对上裴太太要吃人的目光,吓得立马低头。
“这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拿。”
“妈,我们的事情我会解决,您先回去吧。”
“我现在能回去?这个孩子,给我老老实实生下来。”裴太太厉声道。
对面的两人听到这句话,不约而同的出现一副见鬼的表情,仿佛在问她此刻是不是清醒的。
裴太太被这样的目光气得胃痛,活该她冷血是吧?
“孩子生下来,我们养,婚还是要离的。”裴太太抬了抬下巴,高傲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什么?”宋唯一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不管她如何盯着裴太太,对方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坚持中带着命令。
甚至不知何时,宋唯一的手被裴太太牢牢抓住。
“您别抓着我,抓痛我了。”宋唯一轻呼一声,意图甩开裴太太的手。
“别乱动,怎么屁事那么多?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这个孩子,我不会嫌弃的,你好好的养着胎,将他生下来。”
裴太太不介意将话说得更婉转一点,安抚宋唯一的情绪,相比之前,这是裴太太态度的一个质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