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楼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而保安和那个网络部的员工,压根不知道两位领导三更半夜的到底在找什么。
开了设计部的部门大门,接着开了灯,里面整整齐齐,空无一人。
“哪个是宋唯一的位置?”
王蒙闻言,忙指明给他。裴逸白的脚步飞快地走向宋唯一的作为,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了她的包包,包括手机等。
“啪”的一下,他将东西撂在桌上。
“绝对在这一层楼,给我找。”
锁定了这一层楼,找人的工作便没有之前艰巨了。
因而十几分后,裴逸白发现了被人栓着的女洗手间。
真相一步步接近,那根很粗的绳子在门把手上打了个结,饶了几圈,最后,用一根手腕粗的杆子横在绳子里面。
而另一边,杆子则是横在了大门口。
如此一来,里面的宋唯一不管是强拖硬拽,也无法将门给打开。
“王蒙,给我找个剪刀来。”裴逸白的眸子一片猩红,牙根一阵阵作响。
直觉告诉他,宋唯一就在这里面。
被他声音吓了一跳的王蒙,虽然差异,却很快从会议室出去,找了一把剪刀,最后才来到女洗手间这边。
乍眼看到外面的装置,王蒙也懵了,这是谁的恶作剧?
见裴逸白铁青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猜测到了可能。
“剪刀呢?傻愣着干嘛?”裴逸白不耐地轻斥。
回过神来的王蒙,哆哆嗦嗦的举着剪刀,将那根手指粗的短绳剪短。
心里却哀嚎,哪个没长眼的,竟然胆大包天,敢做这种事?是不是活腻了?
却意外想起今天下午设计部的事情,脑袋上更加冷汗淋漓,这件事被他隐瞒了下来没跟上司说,若是宋唯一被关跟下午的事情有关系,那他的后果可想而知了。
对着绳子“喀嚓”一下,绳子应声而断,
裴逸白动作迅速,将门一推,往里面走去。
地上很干净,而宋唯一靠在旁边的墙壁,坐在地上,两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双目紧闭,显然是睡着了。
裴逸白悄无声息地走到宋唯一的面前,慢慢蹲下,视线跟宋唯一平齐。
他的目光紧盯着熟睡的女人。
头发披散在肩膀,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尖尖的,又卷又翘的睫毛上还带着一滴水珠。
裴逸白只觉得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他还以为宋唯一不理自己,出去鬼混,却没想到,她竟然被人恶作剧,关在这个鬼地方。
“裴总……”一声轻唤,在身后响起,来自于王蒙。
裴逸白做了一个嘘的姿势,打断了王蒙要说的话。
弯着腰,将宋唯一从地上抱了起来。
怀里的女人,轻得让人心疼。
王蒙见此,忙将门打开,让裴逸白出去。
“好冷。”宋唯一察觉到热源,下意识在裴逸白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
她实在是太困,也太累了,卷曲着身体,连被人抱在怀里也一无所知。
出来洗手间,外面的走廊宽敞明亮,可王蒙的额头,却依旧冷汗津津。
“明天之前,给我调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查不出罪魁祸首,设计部,就集体换换人手。”
王蒙惊讶地看着前面的上司,集体……
他狠狠打了寒战,这些可都是沃斯的精英,却因为嫂子今天的事情,可能集体下岗,如何叫他不吃惊?
虽然觉得可惜,但王蒙却不敢打马虎眼,严肃地点头。“我知道了,裴总。”
“嗯,今天的事情,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不管如何,最起码她是安全的,而不是落在盛老的手里。
不知何时,裴逸白紧绷在心里的全,啪的一下断了。
脚步轻快了不少,抱着宋唯一,直接回家。
到家,凌晨五点多。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快要天亮了。
裴逸白找来宋唯一的衣服,用热水给她擦过身体,又换上睡衣,这才给自己洗了个澡。
连接两天悬在心头的大石,突然松了下来,只觉得浑身疲倦,困意袭人。
他用力地抱着宋唯一,这一次,那些欺负她的人,他绝不会姑息。
带着这个念头,裴逸白沉沉地坠入梦乡。
宋唯一是被热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面前多了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吓得俏脸一白。
“裴……裴逸白?”怎么会是他?
她轻拍着脑袋,那些散落的片段,一点点回到记忆中。
宋唯一蓦地瞪大眼睛。
她不是被关在公司的洗手间,喊破喉咙都没有叫来人帮忙吗?
怎么突然裴逸白出现在面前?
难道在做梦?
带着这个疑问,宋唯一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嗷嗷嗷,好痛好痛,痛得她眼泪都飚出来了。
是真的!
宋唯一吓得坐了起来,气鼓鼓地看着旁边的男人。
为什么她对于后面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抬头环顾四周,确实是他们的房间。
难道后来是裴逸白救了自己?
宋唯一又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那个时候真的有那么困吗?连开门,被人救回来都不知道?
见裴逸白还在睡,她不敢吵醒他,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下床。
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在客厅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宋唯一看到上面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有裴逸白的,也有赵萌萌的。
大概他们找她找疯了吧?
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压低声音给赵萌萌打电话。
耳边立刻传来赵萌萌的惊讶中带着担心的声音。“宋唯一,你还活着吗?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昨晚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一提昨晚,宋唯一就来气,绝对,是王设计的恶作剧。
这一次玩笑开大了宋唯一咬牙切齿地想。
“别提了,我特别倒霉,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就被一个老女人使计,锁在公司的洗手间里。”宋唯一气冲冲地说。
“我擦,不是吧?”这个答案,出乎了赵萌萌的意料。
她还一度以为宋唯一被盛老抓过去了,幸好不是。
“哪个女人,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