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苦笑道:“徐经理,你不是我们那的人,你不会明白一指寺对我们的意义的。总之,今天这个假,我一定要请,还请你批准。”
“你别磨了,我不可能给你开这个口子,否则大家都来请假,公司还开不开了?”徐经理正色摇头拒绝。
马原一听,点点头道:“那好吧,我辞职!”
“啥?!”徐经理下意识的叫出声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马原,道:“马原,你大学毕业没多久吧?你知道你能进入我们这家外企代表着什么吗?那代表着无尽的前途!你是我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虽然才来公司一年,但是你却拿下了公司的新人王,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潜力的员工之一。我对你抱有极大的希望,你竟然要为了一碗粥而放弃?”
徐经理真的气坏了。
马原感激的道:“经理,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这真不是一碗腊八粥的事情。一指寺和其他的寺院不一样,方正住持一年都不会开一次法会,这腊八节的法会,是他唯一的一次。我家孩子都是从一指寺求的,而且……而且那腊八粥真的与众不同。那味道,超越了世间所有的美味,重点是喝了之后,能够治病。”
徐经理听到前面的时候,还微微点头,听到后面的之后,直接翻白眼了:“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可是,怎么这么痴迷于迷信呢?一碗粥还能治病?我的天啊,你咋不说喝完之后长生不老呢?”
马原一脸无奈的看着徐经理,道:“我知道,我说的你不信。但是徐经理,徐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撒谎。我说的是真的!亲身经历过的!而且我们全村的人都知道这事儿!”
徐经理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马原的眼睛,两个人这么对视着。
马原是底气十足,自然没有退缩,半晌,徐经理才微微点头道:“好吧,好吧……”
说完,徐经理拿过马原的那个辞职申请书,然后收了起来。看到这一幕,马原也是一阵心疼,正如徐经理所说,这个工作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可是一想到家里那边的情况,他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最后一丝想要放弃的念头,对徐经理微微点头道:“徐姐,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还您这份恩情的。”
说完,马原准备离开了。
在这时,徐经理淡淡的道:“谁让你走了?”
马原愕然:“徐姐?”
徐经理道:“被你说的,我也对那个寺院开始好了。我跟你一起过去,如果那个寺院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神,腊八粥真的那么厉害,你这辞职申请书我会退给你。如果他没你说的那么神,当姐姐我最后送你一程吧。”
马原闻言,忽然笑了,笑的无开心!别的不好说,但是对于一指寺的腊八粥,他有着十足的信心!
于是,两人结伴而出,徐姐直接开车带着马原直奔一指寺而去。
与此同时,咸鱼一脸不屑的拎着一块牌子走在下山的路,一边走一边嘀咕着:“这家伙还真把当自己当一根葱了,这死冷的天,谁会为了一碗粥提前山?”
正说着话呢,咸鱼突然听到了山下有人说话声,还有人踩着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咸鱼一听,心头一紧,心道:“我靠,还真有人来啊!那我这牌子该放哪?放山下去?可是这些人咋办?放山顶去?这也不符合贼秃的要求啊!”
正当咸鱼纠结的时候,说话声近了,又是一个拐角的距离!这画面咸鱼咋那么熟悉呢?
几乎想都不想,咸鱼两眼一翻,啪叽一声趴在地,不动了!这一躺,他后悔了,牌子没立住!
尤其是当咸鱼看到拐弯处来了一群人的时候,更是后悔的要死!心说:完蛋了,真被贼秃说对了,竟然来了这么多人!我要是拦不住这些人,估计几天的口粮都要被扣光啊!
咸鱼胡思乱想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走了过来。
“咦?地怎么有条咸鱼?”有人道。
“没啥怪的,我听说方正住持不久前弄了一条咸鱼山,也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给咸鱼超度,还是渡化什么的,反正是一种参悟佛法的方法对了。而且,方正住持也不知道为啥,总是将咸鱼东扔一下,西扔一下,说不定能在哪看到这条咸鱼。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修什么佛法……”说话的是陈金,跟在陈金身边的是他的家人,还有一些远道而来的亲朋好友。
“噗,这方正住持还真有意思,渡一条咸鱼?难道还能把咸鱼渡活了不成?”陈金的一个亲戚笑道。
“闭嘴!别的玩笑随便开,方正住持的玩笑不能开!我告诉你,到了山,你要是因为这张破嘴被打了,别怪我在边喊666!”陈金瞪了一眼那亲戚。
对方扁扁嘴,以为然的道:“至于么?不是一个和尚么?我在九华山的时候,也没少见到和尚,也没见他们多牛逼。话说,老叔你以前也没这么信佛啊?”
“陈强,我不管你在九华山遇到了啥样的和尚,到了这里,管好你的嘴,否则,立刻下山滚蛋!”陈金皱眉道。
陈强不满的道:“老叔,你这没意思了。是你喊我们来的,现在又让我走……老婶,你不管管啊?”
陈金的妻子拍了拍陈金道:“强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好好说话么?”
陈金道:“该说的都说了,赶紧山吧。我估计一会其他人也来了,到时候没了好位置,喝不腊八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陈金的妻子一听,连忙催促大家快点山。
陈强却不以为然的道:“不是一碗腊八粥么?我年年喝,早腻味了。不过这山的景色还行……”
他在这抱怨,其他人却没搭理他,而是跟着陈金往山走去了。
陈强见没人搭理自己,摇摇头也准备山去了,结果扭头,顿时愣住了!同时整个人的汗毛都差点竖起来了!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哆哆嗦嗦的道:“不……这……咋回事啊?这牌子之前不是倒在地的么?怎么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