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这句话说的有点重了。不过作为一个母亲,自然是要尽量来保护自己女儿的。
柳雅说完把帘子放下,吩咐车夫开车走了。
锦蓝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心里觉得挺别扭的,主要是回去之后面对卿墨有点没法开口。
回到大厅,卿墨还在原地站着,手里捏着那只银丝锦绣的孔雀荷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锦蓝想了想,坐到了他对面,决定先等着卿墨开口。
卿墨又默然愣神好半天,才好像是一下子看到锦蓝回来了,勾唇笑了笑,摇着头无奈道:“这件事……师父误会了。”
“你觉得是误会吗?”锦蓝反问。
“是。”卿墨又看看手里的荷包,道:“我只是一念之差,求人找错了方向。现在想想,还有别人可以帮我的,我偏偏选了个最笨的方式。”
“你是说……血灵芝?”锦蓝的眉心一皱,道:“这个你可以和师父说啊。或是和师伯说也可以。”
“所以我说找错方向了。”卿墨再次摇头,这次还叹了一口气。
他把手里的荷包随意的放在桌,道:“师父有话转告我?”
“有。”锦蓝踌躇了一下,把刚才柳雅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锦蓝没有必要隐瞒什么,柳雅的话对他来说如同圣旨。
更何况锦蓝觉得柳雅的话没有错,若是卿墨不能理清自己的感情,不能把十公主的事情处理好,真是不该去招惹芷玥。
芷玥年纪还小,卿墨虽然是一年年的在等待,可未曾表露过的心思。这蒙着盖着的感情谁也不能保证,柳雅担心也好、卿墨惦记也好,都是情理之。
锦蓝觉得,若是此能把问题摆明,也是件挺好的事情。总卿墨自己去想办法来的要好。
卿墨似乎也想通了,道:“明天师父要去看我姑姑,我可以和师父说明。”
“早应该这样。”锦蓝走过去拍了拍卿墨的肩膀,道:“这些年来,你的心思我也能够明白一点。坚持是好的,但不是所有的心思都不能说出来。”
锦蓝自己的心意一直埋藏着,可是他觉得卿墨和自己的情况不同。所以锦蓝希望卿墨再勇敢一点。
卿墨笑了,用手在锦蓝的胸口捶了两拳,道:“咱们兄弟两个都是闷葫芦,你还不知道我吗?再说,现在说明也太早了点。”
“是啊,师妹年纪确实不大。”说完锦蓝闷闷的笑,看着卿墨的表情又几分的怪异的玩笑。
卿墨怔了怔,知道锦蓝是笑话自己呢,脸顿时红了。
锦蓝使劲儿勾了勾卿墨的脖子,说道:“不过要我说,小师妹从一出生被你预订了,守着、护着十多年才看到她长大了,这事要吹了你该多郁闷呢?”
卿墨的脸更红了,扯开锦蓝勾着自己脖子的手,说了声“我回去睡了”,逃似的跑掉了。
柳雅回到家,沧千澈还没回来,两个孩子也还在宫里。
柳雅猜想可能是宫里还有事,沧千澈应该会忙完了再回来,也没有特别的在意。
想到了明天要去看锦梅,柳雅去药房看看准备一些应用的东西。
等到柳雅把这些都是收拾好了,沧千澈领着孩子也回来了。
两个孩子似乎玩的太疯,坐在马车里脑瓜都是一点一点的,下车的时候眼睛也是半睁半闭。
柳雅让他们赶紧洗漱一下睡觉。然后才和沧千澈说了自己去锦蓝那里,看到了十公主给卿墨的荷包的事。
沧千澈听完也十分的震惊。十公主的性子太软弱,九公主还要安分。又是养在深宫之,怎么会看卿墨的?
更何况,这种偷偷跑出来送荷包的事情也不像是十公主能做出来的。但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对卿墨的心思可太深了。
沧千澈皱着眉头半晌,说道:“雅儿,这件事我怕不好去问,十妹会怕我。倒是不如你全权负责吧。”
柳雅想了想,自己身为嫂子,是应该关心一下小姑的事情。只是现在牵扯到了芷玥,她也得尽量让一碗水端平。
柳雅道:“行,我来看看如何解决吧。主要还是看他们自己的意思,感情这东西真是勉强不得。”
沧千澈更不懂,他这一辈子心里只有柳雅这一个人,更是没在意过别的女人对他是否有特别的心思。
柳雅又道:“明天我叫了卿墨和我一起去看锦梅,这件事应该能够明了了。女儿的心思我知道,主要还是看卿墨的意思吧。”
确实,如果是三角恋爱,当然是要尊重相互都有感情的一对。
柳雅不会偏袒小芷玥,但也不会硬逼着女儿放弃自己的幸福。只要卿墨的态度明了,柳雅容易做出选择。
现在看似一件简单的事情,只等着看明天卿墨的态度了。
柳雅和沧千澈也都不想再纠结这些,也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早,柳雅叫沧千澈带着小芷玥和溯儿进宫,她自己去将军府看锦梅。
这也是怕芷玥和卿墨见面之后,事情更加牵扯不清。
柳雅来到将军府的时候,卿墨已经到了。舅舅不在,说是一早朝了。
锦梅虽然还不是将军府的正牌女主人,可是她在这里能够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又是被宠着、哄着,过得也舒心不少。
“主子。”锦梅见到柳雅很是高兴,脸的笑容更加明朗了。
“别这么叫啊。”柳雅不准锦梅行礼,当然也不能还当她的主子。
柳雅其实也清楚,锦梅一直没有答应舅舅成婚的事情,也是有他们的因素在里面。
锦梅毕竟身份低,如果一下子嫁给了拓跋将军,那成了柳雅和沧千澈的舅母。这样的事情算是柳雅他们不在意,锦梅自己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所以锦梅能够做到这样,也算是牺牲不小。柳雅在心里也是感谢的,当然不肯受她的礼。
柳雅拉着锦梅的手,下的打量着她,笑问道:“我听卿墨说你不舒服?现在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进屋,我先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