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又是好一番的平静,柳雅和沧千澈甚至已经打算好准备回去了。!
直到朝突然传来消息,说是五皇子抛却储君继承之位,突然间消失了。
这个“突然”和“消失”一开始是很令人费解的,因堂堂的皇子不应该无缘无故的失踪才对。
直到市井、坊间出现了若干的传闻,全都是五皇子有断袖之癖,与某人双宿双飞的事实。
锦蓝这时候才真正证实了自己当时的猜测。
与此同时,锦蓝也才惊觉麦承锦好像也是失踪了一样,竟然好几天没有来了。
“主子。”锦蓝不得不为此再去找了柳雅,说道:“麦承锦离开那天,说是回去问他父王关于云穹国的年轻男女被拐卖的事情,可是他再也没有来过。”
“呃?锦蓝,你想他了?”柳雅本着不歧视、不提倡的做法,只是想要客观的知道锦蓝的真实想法而已。
锦蓝使劲儿摇了摇头,道:“阿修让我们提防大皇子,会不会麦承锦去问过他父王,结果打草惊蛇了?”
柳雅摇头,安慰道:“不会。虎毒不食子,况且麦承锦是皇最喜欢的皇长孙,算他父王不喜欢他,也不至于对他怎么样。最多是禁足而已。”
顿了顿,柳雅拍拍锦蓝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不过,如果你真的担心他,应该去看看的。于情于理,你们起码算是朋友。”
“是,我们是朋友。”锦蓝点点头,道:“主子,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也并非是你想的那样龌龊。卿墨与我经历过生死,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主子于我有恩,带我出天山、教我武功给我能力,使我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但我从未真正有过一位朋友,走路的时候随意的谈天说地,吃饭的时候不必谦让可以抢食。说出真实的想法他会热情的响应,算是做错了也有人支持。”
柳雅揉了揉脑门,道:“我能明白。我也曾经孤独过,走在人群之却仿佛也只有我自己。所以我说,你不能忽略自己的朋友,我赞成你去看看他。而且……你该向他告别了,我们不能停留太久。”
如今解药已经拿到了,该知道的事情他们已经差不多都知道了。
剩下悬而未决的部分直接关乎于南源国的内政,他们也不能过多的干预。
鱼岛的主权全部归于云穹国,又得到了三艘赠予的战舰,三个通商口岸也已经彻底对赫连家开放,可以说这次南源国之行他们获利匪浅。
所以,是时候见好收了。以免夜长梦多,又要卷入什么纷争之。
听到柳雅说要走,锦蓝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给我半天的时间,我去看看他,与他话别。”
“要不要带礼物?”柳雅笑着道:“承锦这小子很有心,送了你那么多好东西。这几天他没来,还真有点空落落的呢。”
锦蓝怔了怔,摇头道:“一时间也想不到要送什么。算了,或许以后不会再见了,送什么都是枉然。”
“好,你去吧。”柳雅挥挥手,示意锦蓝尽管去。
锦蓝的话柳雅相信。他曾经是聋哑的孩子,在无声的世界里却又身怀与众不同的异能,确实难以拥有正常的童年和真正的挚友。
麦承锦对锦蓝来说,是同龄人之间难得的一次交流。肆无忌惮的去笑去闹,彼此间拥有关心和信任,很值得去珍惜。
而麦承锦对锦蓝究竟是什么心思柳雅也不想去深究。
一个十五、六岁岁尚未成年的半大孩子,还处于青春期和叛逆期,思想偶尔有偏差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皇长孙身份尊贵,从来都是想要的被奉到眼前,没有被拒绝过也没有失去过。一切都由着他的性子来,自然也分不清喜欢和真爱的区别。
锦蓝又是个平和温顺的人,算是一只耗子路过都想在他脚边蹭两下的人,对于麦承锦有吸引力也是正常的。
两人发乎情、止乎理,把这当成真正的友情也没有什么不好。
总让锦蓝没有童年的快乐,又失去交朋友的机会要好多了。
“雅儿,走了。”沧千澈来叫柳雅,道:“说好了一起去皇宫辞行的。你来了之后宫宴也没参加一次,离开的时候总该去说点什么。”
对于这次南源国之行,其实一直都是沧千澈和赫连天祁在外周旋。
但柳雅总归是摄政王妃的身份,临行之前是应该走一个过场的。
宫宴之,古雪绮也以王妃的身份来参加了。她还可以破例和柳雅坐在了一起,可是席间姐妹两个竟然没有多少时间说话。
古雪绮又清瘦了许多,一双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却总是有点失神。
柳雅在桌下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鼓励。可古雪绮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麦柯卓向沧千澈频频举杯,说是代皇向摄政王敬酒。还说了许多望两国世代交好之类的客气话。
如此的虚情假意,冠冕堂皇,柳雅懒得去听,却也要跟着陪笑举杯。
一直到酒席宴散,柳雅才觉察出有点不对劲儿。因为大皇子竟然没来。
柳雅当然没有认为自己重要到任何人不准缺席。可是无论怎么说,大皇子和皇长孙都算是与他们有些交情,为何偏偏不到场?
柳雅正试图和沧千澈说说这个疑点。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多少反应的古雪绮反手握住了柳雅的手,低声说道:“雅儿,我真想家。”
“那回去省亲。”柳雅笑问道:“没有规定说远嫁的郡主不能回娘家吧?何况你再回去,也算是促进两国友好了呢。”
古雪绮勉强笑笑,却没有再说话了,而且还松开了柳雅的手。
柳雅想要再握回来,与她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古雪绮竟然退几步回到了麦柯卓的身边。
南源国的皇又馈赠了许多的礼品。
沧千澈也说明天一早使者团将离开宁都。
而六亲王则是再次作为恭送使,会一直将他们送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