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饿。!”柳雅打了个哈欠,刚要躺下去,忽然间想起了十七,连忙坐直了说道:“澈,你要是休息好了,处理正事吧,十七回来了。”
“十七?”沧千澈也是一愣。脑子里却没有印象说十七为什么回来,看来刚才的昏迷,让他断片了。
柳雅把十七跟她说的话转述了一遍,然后道:“国事我又不懂,没有过多询问。这会儿十七应该也休息好了,你叫他来问话吧。”
沧千澈点点头,从床起身整理衣服。
柳雅也站起来要帮沧千澈梳理一下头发,沧千澈却回手把柳雅按回到床去,然后还把她的鞋子脱掉,将她的脚塞进被窝里,说道:“雅儿你睡吧,我过去问问十七是怎么回事。”
“那你记得吃粥。”柳雅也确实困了,关键是一直担心沧千澈的情况,精神太紧张了。
现在放松下来,柳雅又打了个哈欠,缩进被子里睡觉去了。
沧千澈又在柳雅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出去找十七了。
柳雅听见沧千澈开门又关门的声音,这才安心的睡去。
国事柳雅真的不想过多的参与,沧千澈以前是个好太子,现在让他一下子放心是不可能的。
而冯叔盛和十七都是他们的亲信,现在有了问题第一时间来找沧千澈,也是理所当然的。
柳雅永远都不想成为沧千澈的牵绊,只要他有心去做的事情,她都会支持。
这一觉睡的很踏实,沧千澈回来的时候柳雅迷迷糊糊的知道。但是沧千澈轻手轻脚的脱衣床,没有吵柳雅的意思,柳雅也继续睡了。
直到早起来,柳雅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看身畔已经凉了的床铺,知道沧千澈是一早又出去了。
柳雅起身穿衣洗漱,明娟听见动静进门来帮柳雅梳头。
柳雅问道:“澈呢?”
明娟答道:“在东厢房里,和古将官商议着什么。”
古将官是十七。显然沧千澈是一早又去和十七商议天泽国的事情了。
柳雅也没有继续问,叫明娟端了早餐过来,她在屋里边吃边等着沧千澈回来。
柳雅吃了快一半的时候,沧千澈才回来。进屋之后直接坐到了柳雅的身边,接过明娟递来的布巾擦了手,准备吃早饭。
柳雅这才问道:“冯叔盛那边怎么样?他一个人留在天泽国能应付过来吗?”
沧千澈摇摇头,道:“情况并不乐观,我已经让十七即刻动身,返回天泽国了。有十七在他们两个是个照应,我不希望冯叔盛出事。”
柳雅一愣,她没有想到沧千澈竟然没有过多的部署,让十七回去了。难道不是应该让十七进京禀明皇吗?
不管是老皇帝,还是即将登基的新皇帝,都不可能对这么大的事情漠不关心吧。
还是说,沧千澈已经着手在解决这件事了,十七没有必要再回京城汇报了?
想到这里,柳雅手里的筷子慢慢放了下来,她抬起头来看着沧千澈,眼里带着询问,但是却没有开口直接去问。
沧千澈也停住了筷子看向柳雅,两人的视线交汇之间,已经明白对方想要问的问题了。
沧千澈抿了抿唇,给柳雅的碗里夹了菜,然后说道:“雅儿,你别误会,我之前说是离开京城,再不问朝事物是真的。只是这次……情况特殊。”
“澈,我跟你去。”柳雅直接打断了沧千澈的话,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沧千澈眼神一闪,看着柳雅显出几分的迟疑,继而说道:“雅儿,我可能要微服暗访,在天泽国待一段时间。”
“那更应该带着我了啊。难道你要一个人潜伏在天泽国,让我自己留在这里?”柳雅说完,推了推沧千澈的碗,说道:“快吃饭吧。吃了饭我们收拾一下东西,该动身了吧。”
“雅儿,现在正是年关。”沧千澈放下碗筷,直接握住了柳雅的手,说道:“这里如此热闹,你又难得和家里人、和朋友们相聚一次。你还是留下来吧。”
柳雅道:“亲人永远是亲人,真正朋友也不在乎少相聚这一次,反而是你我之间不是应该夫唱妇随吗?”
沧千澈还想要说什么,柳雅摇了摇头,道:“不管你要去天泽国多久,总之你在哪里我在哪里。你也曾经说过,离开京城之后再也不和我分开了,要和我过平静快乐的日子。现在不是正好去天泽国隐居吗?在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倒是可以自在好一阵子呢。”
沧千澈知道柳雅的执拗,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也一定不会听从,只得点了点头,微笑着同意了。
想了想,沧千澈又道:“雅儿,刚才是我想错了,我不应该再把你独自留在任何地方的。算是去天涯海角,我也应该先问过你的意思,你若是愿意跟着我,算是刀山火海我都要护你周全。身为夫君,保护妻子是我全权的责任,只有我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柳雅听了一笑,说道:“没错。我并不怪你还心系国家,还在意朝的事物,其实这件事我也一直都有责任,把米伊娜公主和三皇子捏作一对也是我促成的。所以这次去天泽国,我是一定要去把这个问题解决的。”
沧千澈用大手轻轻抚了抚柳雅的脸颊,道:“那我们吃饭吧。饭后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也尽快出发。我觉得越快到达天泽国越好,迟恐生变。”
柳雅听了立刻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粥,一边点头道:“好,我们轻装简行,随从、丫鬟都不带了。”
沧千澈看着柳雅大口吃粥的模样,心涩涩的内疚无。
他觉得亏欠了雅儿太多太多了,明明说是放下一切的权势与责任,只陪着柳雅过自在平凡的日子。
可是一转眼又要去处理天泽国留下的大麻烦,让柳雅安心的留在这里过个年都不行,还要一路辛苦赶路,日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