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姑娘只有个背影朝着这边,看不见模样但身段确实都不错。手机端 br>
其一个还把手搭在沧千澈的肩,另一个俯身凑在沧千澈面前,脸对脸距离特别近。
柳雅和明姑娘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这样的情况,但是却没听到那三人说话。
而且沧千澈竟然一动不动的坐着,由着那两个姑娘凑近。
柳雅微微怔了一下,脚步也顿住了。
倒是明姑娘一下子反应过来,提起裙摆快步的下楼,走到了那两个姑娘身后。
两个姑娘闻声转身,明姑娘不分青红皂白的甩出两个巴掌,一人一下给那两个姑娘分别来了两个大耳刮子。
“嬷嬷!”两个姑娘挨了各挨一下都懵了,好在其一个立刻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嬷嬷误会了。”
明姑娘反手又是一巴掌,戾色的看着那个还把手搭在沧千澈肩的姑娘,问道:“误会?那什么才不是误会?”
“这位公子,好像是……”那姑娘被打怕了,哆嗦着一时间竟然没说出话来。
在此时,小囡从后面跑了过来,一边还叫着:“明姐姐,雅儿姐姐,布巾找来了。快点给姑爷敷。”
明姑娘看到小囡手里拎着条干净的布巾,看起来还是新的。刚过过凉水的样子,被她折叠成长条型。
柳雅此时走了过来,也一样看到了这一幕,问道:“小囡?怎么回事?”
“是姑爷晕倒了呀。红姐姐叫我去找块布巾蘸了冷水给他敷。”小囡说着,把布巾递给柳雅,道:“我还特意去找了块新的布巾,蘸了冷水过来。他好像是发烧了,迷迷糊糊的歪倒在墙边了。”
柳雅捏着布巾的手一凉,连忙快步走到沧千澈近前,这才看清楚沧千澈的脸已经烧的通红一片,呼吸都乱了。而且眼眸紧闭,已经高烧到昏迷了。
“明姐姐,是我们误会了。澈真的发烧了。”柳雅连忙走过去,把布巾敷在沧千澈的额头,同时扳过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身,又给要他诊脉。
可是柳雅刚刚把沧千澈的身子扳过来,沧千澈闭着眼睛使劲儿拧了拧身子,又靠回到墙去了。
柳雅想抓住他的手腕诊脉,他也是用力的挣了两下,很不愿意的样子。
柳雅怔了怔,俯身凑过去低声说道:“澈,我是雅儿,你发烧了,我给你诊脉。”
沧千澈紧闭的眼皮挑了挑,似乎是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可是他显得实在太无力,眼睫跳了几下都没有睁开,最后却还是执拗着把身子拧过去,倚靠在了墙。
墙壁很凉,估计他是想要以这种方法来缓解发烧的症状。
而且他现在烧得迷迷糊糊的,不能确定身边的人是谁,索性谁也不靠。
柳雅觉得沧千澈这小子有点傻,却又傻的可爱。怎么非得是自己不可呢?她又从来没有吃过别的女人的醋。
明姑娘也看出小囡说的是实情,这才转头看看刚才挨了巴掌的两个姑娘,脸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明姑娘是这里的嬷嬷,发个脾气吼两声,在哪个姑娘胳膊拧两把或是扇几个耳光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因而她虽然是知道自己冤枉了好人,下手打错了,可是也没有道歉的意思。
明姑娘只是挑眉一笑,道:“行了,知道你们没做错,是我想偏了。过年了,去账房支取银子,一人给你们再做一套新衣裳,明年开年的时候让你们两个第一个台表演。”
开年大戏可是重头戏,明姑娘答应让这两个还不是红牌的姑娘第一个台,是给了她们极大的机会。
若是她们两个有些个本事,可能此一炮而红了,这也算是一个补偿吧。
不过,要是她们没有红的能耐和本钱,那可怪不得明姑娘了。
两个姑娘虽然挨了巴掌,可是能够得到这样的机会也是欢喜的。因而都齐声称谢,转身离去了。
此时柳雅也顾不别的,那两个姑娘对沧千澈有没有意思更不关她的事,她只是在意现在沧千澈要怎么办?
柳雅道:“明姐姐,你这儿的房给我一间,我扶他过去歇一歇。看样子,他现在也不能走了。”
明姑娘道:“有有。我立马让小囡亲自去收拾。被褥也有新的,都给你重新换过。”
明姑娘说完,立刻让小囡过去了。小囡原本是这样里的小丫头,做这些事当然也是轻车熟路。
之所以没有让这里的姑娘或是丫鬟去做,是因为明姑娘嫌她们身的脂粉气太重了,怕柳雅不喜欢。
柳雅则是开始给沧千澈针灸,让他的神志稍微清醒一点。
说来也是怪,不管柳雅是要给沧千澈诊脉,还是要扶他起来去休息,他都本能的抗拒,不让柳雅碰触他。拉扯衣袖都不让,还把柳雅推在了一旁。
可要是柳雅拿了银针过来给他针灸,沧千澈乖乖的不动了。
明姑娘“咯咯”发笑,低声道:“你这夫君是多厌恶我这里的姑娘啊,明明都晕倒了也不叫人碰。倒是用针扎他还能够安心些,大概是觉得会扎针的是大夫,手软的是姑娘吧。”
柳雅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觉得沧千澈这样真是又可爱又可气。
尤其是这家伙怎么发烧了都不和自己说呢?仔细想想,他一早脸蛋晕红的模样,应该也是因为开始发烧的缘故吧。
柳雅不由得叹了口气,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竟然连自己夫君不舒服都没有注意到。
现在把早的情形都一一回想起来,原来沧千澈只吃白粥是身体不适,走了一半要去喝茶应该是因为发烧烧的喉咙干渴疼痛,他还不让自己和他拉手,应该是怕自己发现他在发烧吧。
小囡手脚勤快,不一会儿又转回来,对柳雅说已经都收拾好了。
柳雅点点头,伏在沧千澈耳边道:“澈,你醒醒,我是雅儿。我现在扶你去休息。”
刚才针灸还是有了效果,沧千澈这次总算是睁开了眼睛,看看是柳雅,这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