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坚持到最后。 这无关名次,要得是那份能够战胜自己的意志力。
但是显然,竞赛的规则终究会使人淘汰,那落在最后的两个人渐渐和所有人拉开了距离。在坚持到第二项开始之前,坐倒在了地。
有人跑过去,将两个人搀扶起来,慢慢的走到了一边。
柳雅和阿宁他们只能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向前。
“雅儿,准备开始第二项吧。”古尚卿朝着柳雅喊话,然后又道:“赛的人听着,跑完这一圈,开始第二项赛。间没有休息的时间,不能连续进行的也要退出。”
柳雅朝古尚卿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她完全没有问题。
阿宁想了想,也有样学样的朝古尚卿竖起了大拇指。
另外的一些人,也都纷纷效仿,坚持到第一项结束的人,已经感觉胜利在眼前了。
然而,第二项显然没有所有人预想的那么简单。
两丈高的木板墙竖立在那里,对于会武功的人来说不过是一道高墙的高度。但是现在是完全不允许使用内力和轻功,只能够徒手攀爬去。
只借助最简单原始的铁纽,绳结,或是木板的缝隙攀爬,要爬去需要的是臂力、腰力、腿力以及良好的身体协调性。而且稍有疏忽,只要是从面掉下来会被淘汰。
柳雅和阿宁并非是跑在最前面的,处于间偏后的位置,显然无法立刻占据到有利的地势。
而且先到达的人可以选择攀爬的位置,后到达的人要等待,位置也不是最好的。
跑在第一位置的人拉住绳结爬了去,翻过木板之后犹豫了一下才纵身跳了下去。
第二个爬去的是踩着毫无规律的铁纽,靠着强劲的臂力勉强攀了去。
另外两个人企图抓住木板间隙小的空隙攀爬。助跑、跳高,猛扑到木板墙,却因为落脚点太小而滑了下来。失败了,退出。
看来,在没有好位置的时候,只想要依靠自身的蛮力爬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失败的例也非常高。
再后面的人不想跑了二十几圈之后因为一个木板墙被淘汰,所以只能乖乖等着前面的人爬去之后,抓住绳结或是铁钮去,也能够趁机休息一会儿。
可是这样一来,前后的差距也拉开了,如果继续这样等待下去,别说名次了,可能很快要被淘汰了。
等到了柳雅和阿宁的时候,两个人要么等待,要么在木板墙的两旁毫无助力的位置,冒着滑下去的危险攀爬。
但柳雅并没有等待的意思,她看到葛飞那个老头子都已经爬去了。木板前还有十来个人在等待。
柳雅看了阿宁一眼,对她道:“阿宁,搭人梯。”
阿宁怔了一下,继而马明白了柳雅的意思。她大声回答着:“好。”加快脚步朝木板墙跑去。
阿宁来到木板墙下面,转过身让背脊紧紧贴在板墙,双腿叉开,半蹲下来,把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
柳雅满意的朝她一笑,再次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加速、助跑,猛地跃起来踩在了阿宁叠起来的手。
阿宁势再用力起身,并且把柳雅向高高的托起。柳雅身姿轻盈的跃了半空,虽然距离板墙的顶端还有一段距离,但她在将要落下时用脚掌交替踩踏板墙,借力又拔高了一截,然后抓住了板墙的端。
这个动作一气呵成,轻盈利落,极富美感。
不管是还在下面等待的人,还是在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是一愣,随即大声的叫好。
而柳雅在跃了木板之后并没有先跳下去,而是把双脚倒钩在板墙,身子倒垂下来,把手臂朝着下方的阿宁伸了出去。
“来吧,阿宁。我会抓紧你的。”柳雅大声说着。
阿宁只想着托柳雅去,让她能够尽快超过前面的葛飞。但是她没想到柳雅竟然没有自己走掉,还这样朝她伸出了手臂。
阿宁愣住了,作为一个孤独的影卫,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只能是主人的影子,为了主子而生、为了主子而死。
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她的主子正在朝她伸出双手。那种感觉,好像是在黑暗被一束光引导一样,好像是有人在寒冷的冬天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阿宁,愣着干什么?抓紧时间啊。”柳雅再次大声的喊着,提醒着阿宁快点来。
阿宁狠狠的吞咽了一下,缓解了发涩的喉咙。然后也朝柳雅竖起一个大拇指,退后几步开始助跑,再猛地用力一跳。同样是用脚踩在板墙助理,然后她抓住了柳雅的手。
柳雅稳稳的抓住了阿宁的手,再用力把身子向一荡,甩起手臂将阿宁先抛了起来。
阿宁在空转身,也落在了木板顶,然后把柳雅再次拉起来。两人相视一笑,一起从木板跳了下去。
“好!!”下面想起一片叫好声。不仅仅是因为两个女子身姿多么的轻盈妙曼,而是他们发现原来相互协助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
原来,信任和友谊才是使人最快冲刺的保障。所有的人,都感觉自己的心灵被震撼了,眼前的两个小女人做出了这些人从未想过的事情,得到了竟然的结果。
第三项过天梯,的是臂力。但柳雅和阿宁身子轻,自重小,过的还算顺利,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而这一局,又有人坚持不住而从横梯掉下来,被淘汰了。
算起来,三局过后,已经有十来个人被淘汰下去了。
接着是第四项马术。没有马鞍的马要骑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何况还要在骑行过程捡起地的帽子。
柳雅和阿宁此时大概是第九和第十的位置,而马只有八匹,除非前方有人掉下来提前结束赛,否则要等候前面的人骑行结束之后才能继续。
两个人在这里才稍事休息。阿宁朝前面看了一眼,道:“主子,有个人骑术不行,估计坚持不到终点,马回来了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