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革领着柳雅和古尚卿来到断崖下面,取下背背着的弓箭,搭一支特制的红色箭头的木箭,射了去。
不一会儿,面的铰链发出均匀有力的声响,真的从面吊了一只藤篮下来。
不过藤篮的面积不大,最多只能容许两个人站去。范革解释道:“主帅说了,因为高度的原因,铁索本身的重量已经很重了,所以每次最多乘两个人去,不然很危险了。”
古尚卿想要让柳雅先去,可是想想,又担心面有什么问题,道:“雅儿,我先和他去看看,你在这下面等一会儿。”
柳雅明白古尚卿的意思,点点头答应了。
古尚卿和范革坐吊篮,范革拉了一下吊篮的绳子,向发了个信号,篮子开始慢慢的升。
柳雅站在下面,仰头看着吊篮越来越高,突发想不愿意在这儿等着了。
她索性把鸾凤锥往腰间一插,将袖子、裤腿整理利索,直接利用攀岩技巧开始往爬。
古尚卿原本在藤篮还在听着范革解释这篮子下的方便之处,也在不时留意周围的动静,以免了埋伏。没想到再一低头,发现下面的柳雅不见了。
古尚卿正要着急的叫一声,结果看到柳雅好像一只大壁虎似的,利用胳膊和腿,以及手脚的力量抓着岩缝在向攀爬。
“雅儿,你要做什么?太危险了。”古尚卿急的差点从藤篮里跳出去,慌忙的摆手道:“下去,快下去。”
范革也是下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看起来英气勃勃的,竟然还有这个胆量和功夫。
可是古尚卿这样着急,使得藤篮也左右摇晃起来。吓得范革一把抓住古尚卿的胳膊,道:“公子,公子,你不要摇晃了。不要少主没有危险,我们俩掉下去摔着了。”
“不行,停下,这样危险。”古尚卿急的有点语无伦次,一时间范革都搞不清楚他是要让这藤篮停下,还是让柳雅停下了。
柳雅一抬头,朝着古尚卿微微一笑,喊道:“哥,放心吧,我没事的。这是小意思,我以前跟师父在山的时候,这高、这陡的悬崖我都爬过,山崖下采药是经常的事情。”
说完,柳雅还做了一个高难度的抛跳动作,是利用手臂的力量,把身体荡起来,跳跃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古尚卿的心都要蹦出来了,盯着柳雅的眼睛一错也不敢错,喊道:“雅儿,你若是要爬乖乖的爬,这样折腾可不行。”
“好,我不折腾,你坐好吧。我们差不多能够一起到达。”柳雅抬头看了一眼面,道:“没有很远了,我马要追你们了。一会儿记得拉我一把行了。”
古尚卿无奈,也知道柳雅的脾气可不是他能够阻止得了的,只得噤声看着,但心还是一直悬着。
好在这平巴山本来也不是很高,这么一处断崖也不过是七层楼左右的高度。
柳雅徒手攀岩爬七层楼还真是不在话下。几乎在古尚卿他们到达的同时,柳雅也来了,速度也真是惊人。
古尚卿伸手将柳雅拉装铰链的平台,手臂都有些颤抖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担心柳雅。
这不是信不信任她身手的问题,只要是真正的关心,只要是把对方当作最亲的家人,那么一点点看似简单的事情,都会牵肠挂肚的。
柳雅看得出来,古尚卿对自己的爱护,是真心真意的。
拍了拍古尚卿的肩膀,柳雅看看四处的环境。从断崖这边看,前面的胡家岭和锅子山都显得矮小多了,可见这平巴山还是较险峻的。
当然,这也只是相较而言。把平巴山和那些名山峻岭相,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平台还有两个年男子,长得黝黑精壮,一看是常年在山生活的那种。不过他们看柳雅和古尚卿除了表现的怪一点,并没有表现出敌意。
看来,范革真是来带路的,而不是想要趁机给他们使什么绊子。
那两个年人走过来问了范革几句,无非是这两个是什么人之类的。
范革没直接说,只是道:“快去请主帅,说是有贵客到了。”
“贵客?”其一个似乎有点疑惑。不过看范革很坚决的样子,立刻跑开了。
范革道:“兄弟们在这儿这么多年了,性子磨的差不多了,野性倒是没改,越发的像是山贼了。”
说完,还自嘲的笑了两声,然后才领着柳雅和古尚卿往里走。
通往山寨的小路修的很平整,有一种特殊于军人的整齐和严谨。
这一点柳雅是有体会的。从古到今,军人都是一种特殊的职责体现,因而所表现出来的严谨绝不是普通的严肃或是严明。而是一种印在骨子里的东西,说不出它是什么,但每个人都能够深刻的感觉到。
柳雅虽然不是军人,但她所经历的东西甚至更为严苛,因而对于这种规整到条和线的东西,她是一下子感受到了。
古尚卿也是很惊讶,道:“你们这里还真是干净。我想,如果真正的山贼都像你们这样的训练有素,只怕朝廷要紧张起来了。”
范革笑了笑,领着他们往前院绕过去。
之前因为没有走前面,所以只是觉得这里应该是普通的山寨大一点。
现在走到了才发现,这山寨极其规整,左右对称的营房,间是校场。战鼓、旗杆都是分列两旁,还有很多平时操练用的器械也都很齐全。
这绝对是多年带兵的人才会有的状态。看来冯骥合这么多年来并没有松懈对属下的管理。
同时,柳雅和古尚卿同时产生了疑惑,一个把这样的军魂都印在了骨子里的男人,为什么要选择当逃兵?
还是说,真的如那几名弓箭手说的那样,另有隐情?
如果真的是隐情的话,为何这么多年来,他们还要隐姓埋名的守在这里,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进京为自己平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