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雅这么一问,那些山匪笑的更大声了。又有一个站出来,道:“哥哥们杀人放火,坏事做的多了。你要好似问我究竟干过什么?只要是女人,我都干。”
这么无耻的话从这山匪的嘴里说出来,其他人还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宋义铭手里的大刀舞动的呼呼生风,咬牙切齿的道:“罗二闯我告诉你,这个姑娘身份不同,让你的手下收敛点,不要唐突了她。一会儿我把你拿下,你还要跪在她面前谢罪。”
罗二闯听了却是笑了,道:“身份不同?你个朝廷的走狗都认为她身份不同,那必定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喽?弄不好,还是个公主、郡主?若真是如此,二爷我今天也尝尝公主的滋味。”
“闭嘴。她的玩笑,岂是你能随便开的?”宋义铭更为气愤,大吼一声,猛地一个“力劈华山”,和罗二闯手里的大刀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两把刀顿时窜出几点火星来。
罗二闯没想到,宋义铭竟然因为柳雅急了。又朝柳雅瞄了一眼,冷笑道:“既然这丫头身份真的不一般,那这么一桩送门的大买卖可不能放弃了。兄弟们,把人先给我拿住,回头大家尝个鲜,再去和官府要银子赎人。必定是个大价钱,兄弟们后半辈子躺着活都行了。”
“呵呵,是啊,我让你们后半辈子全都躺着活吧。”柳雅觉得再听下去,耳朵都要流脓了。
她把手里的缰绳也抛开,对她的白马道:“漠云,你先去一旁吃草,别让这些人的血脏了你雪白的皮毛。他们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血也是又黑又臭的。”
白马漠云嘶鸣一声,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高高地扬起头,抖了抖长而飘逸的鬃毛,踏着四蹄方步朝一旁走去。
有人试图把这匹漂亮的白马拦住,这么好的马一定能够买个好价钱。
可漠云在有人要靠近的同时,把前蹄猛地抬起,嘶鸣着腾空踢踏了两下,落地之后又把后退猛地朝后一蹬,差点把企图前后包抄的两个小匪踢飞,踩死。
无人敢再靠近这匹烈马,所有人又开始朝柳雅围拢过去。还个个都是嘻皮笑脸的模样,恨不得把柳雅扑倒在地。
柳雅冷眼从众山匪脸一一扫过,沉声问道:“是不是你们每个人都做过我之前说过的坏事?既然所有人都是要站间的,倒是省得我分类对待了。”
“哼,小丫头,别装横了。乖一点,哥哥们疼你,也少遭罪;性子烈的我们也见得多了,照样绑了消遣,谁也逃不过。”
柳雅听了,深吸一口气,胸翻腾的不只是气愤,更是替那些可怜的女子哀悼。
继而,她把素手一晃,左右手的指缝里都夹起了银针。
“呦,绣花针拿出来,要给哥哥们缝补裤子吗?来吧,哥哥脱了给你缝。”一个山匪不知死活的先走了来。
柳雅正眼都没瞧他一下,手里的银针甩了出去。听见“噗”的细微声响过后,那山匪的一只眼珠爆掉了。
“啊!”疼痛让那个山匪倒地翻滚着,一不小心,自己滚到了那倒插在地的尖钉之。
又是好一通惨叫,那山匪躺在地不动弹了。倒不是他伤重不治死掉了,而是他再滚下去,非得把满身的皮都扎烂不可。
其他的山匪被柳雅这一下给镇住了,继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地回过神来,一同发狠吼着道:“兄弟们,这小丫头会飞针,着实厉害。大家一起冲,她的针扎不准了。扑倒了,剥光了衣服绑起来,看她还这么狠。啊……”
话音未落,紧跟着便是一声惨叫。那叫嚣的山匪舌头扎了一根银针,而且是银针把他的舌头扎了个对穿,针尖直穿过舌头,钉在了下颚。
这一下子,刚刚准备冲来的其他山匪再次惊呆了。所有人看着柳雅手里的银针,谁也不敢先前。
不管是刺破了眼珠子,还是钉住了舌头,那可都是不好玩儿的事情。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谁都懂,自然无人敢率先往冲。
罗二闯和宋义铭还在狠狠的打斗着,却也都留意着这边的情况。
罗二闯一看他的两个手下都吃了亏,大叫一声:“真特么的是没用的东西,几十号人还逮不住一个丫头?给我一起啊。”
宋义铭却是笑着道:“柳姑娘好身手,我宋义铭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准的飞针。柳姑娘深藏不露,我也无需担心了。”
柳雅笑着道:“宋叔你慢慢的玩儿吧,这几十号人交给我了。何况,我的帮手也到了。”
柳雅的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流影闪过,紧随其后的又是一道雪白的闪电掠起。
那些山匪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如此快速的扑了过来,有两个人被阿夜和阿月给扑倒在地。巨大的狼爪按在那两人的肩头,血红的狼口、森森的白牙,毫不留情的将两人的脖颈咬穿、喉骨咬个粉碎。
“狼!真的是狼!”有人在看清之后,惊慌失措的要跑。
阿夜反应极快,把头一甩,放开了它刚刚咬死的那个人,身子一纵扑了去,从背后将企图逃走的那个人也扑倒了。
“阿夜,控制住好了,别直接咬死了,不好玩。”柳雅连忙叫了一声,同时手里的银针飞出,把企图朝另外两个方向逃跑的山匪腿部的穴位打。
那两个山匪只觉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摔在地,狗啃屎的姿势还啃在了石头,顿时两人满口鲜血,门牙都被磕掉了好几颗。
其余的山匪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跑也不敢,因为哪个跑起来会先被巨狼扑倒;停下也不是,因为所有人都意识到,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的宋义铭不可怕,反而是这个看着娇美玲珑的小丫头更心狠手辣。
见众人不跑了,柳雅捏着手里的银针走了过去,笑着对这些山匪道:“现在我让你们再分分类,还跟我执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