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怕茉玛继续问东问西的,赶紧岔开话题道:“茉玛,你刚才说逻恪王子家怎么了?看你也挺着急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茉玛是个很单纯的姑娘,很轻易的容易被带偏了。 br>
因而柳雅一岔话,她立刻把沧千澈的事情抛到了一边,道:“是啊,逻恪哥哥的两个孩子好像病了,急病,而且很重。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是准备去他家看看的。”
柳雅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何况她根本见都没有见过那个逻恪王子。
不过现在看来,她要跟沧千澈立刻离开的打算也得延后了。因为王族家的小孩有事了,她身为医者不到场又找不到人影,青梵王一定会派人去找,这样沧千澈也暴露了。
虽然沧千澈已经决定放弃皇位,可是他现在还是云穹国的太子殿下。
何况云穹国也没有昭告天下说废了沧千澈这个太子,所以在青梵人的眼,他肯定还是有作用的。
因而,柳雅对沧千澈道:“你先回去等我,我和茉玛公主去逻恪王子家看看。你不要乱走知道吗?”
柳雅还朝沧千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一定要乖乖听话。
说完,柳雅又对茉玛道:“茉玛,叫你的人送他去我的石屋等着吧。再是叫厨娘给他准备点吃食。他一路赶来给我送信,还没有吃饭呢。”
“哦,好。”茉玛不疑有他,对身边的侍女吩咐了两句,那侍女带着沧千澈离开了。
走开之前,沧千澈还朝柳雅微微点头,让她不要担心自己。
柳雅这才放下心来,跟着茉玛公主朝逻恪王子家走去。
这个逻恪王子对于柳雅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根本属于神龙首尾都不见的人。
但是在心里,柳雅从未低估过这个逻恪王子,因为越是沉得住气的人,越不简单。
现在终于有机会要见到了,柳雅已经在心里打定了十二分的小心。
路,柳雅有意无意的问了茉玛一些关于逻恪王子的事情。
茉玛的回答竟然也是含含糊糊的,说不出他好还是不好,只是觉得这个人太过普通了,普通到周围的人对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可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叫做普通吗?有个词叫做“大智若愚”,既然有大智慧的人可以装成一副愚蠢的样子,那么这个逻恪王子或许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呢。
柳雅又问茉玛,知不知道逻恪王子的家族人丁凋零是怎么回事。
茉玛这次很肯定的道:“是因为疾病,一种非常可怕的疾病。从小孩子开始,突然得了病的孩子会长不大,会非常痛苦,然后还会普通的孩子早夭。”
长不大?非常痛苦?还可能早夭?
柳雅觉得这些词都很熟悉啊。这……不是和当年沧千澈所的蛊毒很相似吗?
难道说,逻恪的家族是因为了蛊毒的原因,才人丁凋零,最后只剩下仅有的姐弟二人?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下蛊的人可太残忍了。为什么不放过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家族所有的孩子?
一边说着话,已经来到了逻恪的石屋。逻恪家几乎已经到了都城的边缘,再走两条街快要到达山脚下了。
茉玛则解释说,这里一大块地方都是属于逻恪和他家族的。但如今这个青梵王室最古老的一族也只剩下了逻恪王子和她的姐姐露玛公主。
不过茉玛又解释道:“这也仅仅是指一辈而已。现在逻恪哥哥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其还有一对小王子是双胞胎。”但她接着又道:“听消息说,刚刚发病的是这对双胞胎小王子。”
说完,茉玛指了指前面的大门,道:“我们直接进去吧。来报信的人指明要神医的弟子来帮忙看病的。”
逻恪王子家的大门敞开着,屋里传来阵阵哭声。侍卫看起来很是紧张,围着屋子不停的巡逻。
其实,如果是小王子生病的话,又不是遭到了刺客,再怎么加紧巡逻又有什么用呢?
茉玛和柳雅来到门口,侍卫长迎了来。这个侍卫长竟然认识柳雅,直接请柳雅进去。不过,他说的是梵语,还需要茉玛再翻译一遍,柳雅才听懂他的意思。
逻恪的家看起来较旧了,所幸石头房子并不会看起来太糟糕,坚固性也是有的。
唯一觉得不好的是石头房子旧了的话,会有一种青黑色,而不是新的石头房子那样的青灰色。
黑色看起来更显得沉闷、忧郁,或许也是因为这一族人丁凋零,所以没有太好的维修吧。
进到屋里,哭声刚才在外面听起来更大了,期间还夹杂着小孩子的抽泣声。但是孩子的声音听起来是低低的,很压抑。
柳雅和茉玛对视了一眼,快步朝里面走去,看到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在哭泣。
两个孩子都在不停的抽搐着,因而哭声显得格外压抑。那是因为孩子实在太难受,已经到了哭都哭不成调的地步。
“茉玛,去找干净的布条来,把孩子的手脚绑住,嘴巴也要塞起来,以免咬伤舌头。”柳雅还不能流利的用梵语说出这么一大段话,因而只能去吩咐茉玛了。
茉玛倒是并不在意柳雅的态度,而且这么多天以来,柳雅作为一名老师是这样吩咐茉玛的。
而且,茉玛还能够很尽力的配合柳雅,立刻去找了白布过来。
那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妇人应该是孩子的母亲、逻恪的王妃。
她似乎并不懂汉语,所以直到茉玛拿着白布条要把孩子从她怀里抱走,她才反应过来,却还是紧紧的抱着孩子不放手。
柳雅只得道:“我是神医的弟子,你们既然找我来给孩子治病,要相信我。我给孩子的手脚都绑住,也是怕他抽搐的太厉害。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伤害孩子的。”
茉玛把柳雅的话如实地翻译了一遍,这位王妃才放开了怀里的孩子,让柳雅和茉玛帮忙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