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天祁一听说“太子殿下”,立马把脖子一梗,摇头道:“去,说我很忙,我不认识什么太子殿下。 说走走、说回回,还害得我空跑了一趟,烦死了。”
“小王爷,那是回禀太子说您在忙呢?还是说您不认识他?”这小厮脑瓜子有点不好使,也实在是编不出来这种假话。尤其是他如果这样说了,太子殿下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赫连天祁气得把眼睛一瞪,把怀里的一对弟弟妹妹举了举,道:“你没看见我多忙吗?忙着带娃呢。”
“天祁,你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吧。”沧千澈一边笑着,一边走了进来,一手拿着个拨浪鼓,另一只手提着个小灯笼,“乒乒乓乓”的好不热闹,分别把两样小玩意给了赫连天祁怀里的两个小娃娃。
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一见玩具,都笑着拍手,奶声奶气的道:“太子哥哥好,哥哥坏。”
“呃!收买人心的坏东西。”赫连天祁狠狠地瞪了沧千澈一眼,道:“你也这么喜欢小孩子,你自己生一个啊。哦,我忘了,你还没长大呢,生不出来。”
“切,我大不大,不用你知道。你想知道我都不告诉你。”沧千澈故意把腰板挺了挺,尤其是把腰也挺了挺,看着赫连天祁道:“倒是你,不大不小了,也没见你父王给你张罗亲事。真的想生,也没有机会生,更没有女人和你生。”
“谁说我没有机会?谁说我没有女人?”赫连天祁顿时急了,狠狠的也把腰板挺直了,把弟弟妹妹都扶在肩膀,一边一个让他们坐在肩头,他则是以此展示自己强健的体魄和胸肌,然后道:“要不是给你办什么太子寿诞,我也不用提前回来。要不是提前回来,我能带着我的小丫头回来了。到时候,我们恩爱你看着,我们抱娃你馋着。”
沧千澈故意忽视了赫连天祁后面的话,只是揪住他前面的半句狠狠的戳心道:“办寿诞的事情我自己都不急,你急什么?我看,分明是伯父着急让你回来带弟弟妹妹,他想要和伯母继续去过恩爱的小日子吧。你可不要把自家的事情,往我身推好吧。”
“切,没个良心的,自己跑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尤其是你一下子出去闲散这么多年,也不带着我一起去。你知不知道,我早想要出去转转了。”赫连天祁一脸的哀怨,想想人家的爹娘是多么的喜爱孩子,再想想他那对只顾着自己恩爱的爹娘,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可要说不是,爹娘整日的窝在屋里头,要说没造出人来谁信呢?所以说,他还是亲生的,是生了也不受待见。
又或者说,因为他随了娘亲的姓,不算是皇家的血脉了?早知道这样,他怎么地都要坚持姓沧好吧。沧可是国姓,国姓是不是更有优势了?
赫连天祁胡思乱想着,沧千澈走过来用手肘在他的肋骨使劲儿的一拐,道:“我是真有急事,来和你说一声。我要见赫连掌家。”
“我娘忙着呢。”赫连天祁忍着肋骨的疼,都不敢弯腰,生怕摔着了坐在肩膀的弟弟妹妹了。
“那赫连掌家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事相求。”沧千澈其实在来之前想过,那位掌家的女子必定是忙了又忙的。
不过据说,只要去赫连家的后院,能找到这位掌家,但能不能进了门,不好说了。那位妻奴王爷实在是宠妻宠得厉害,关门不准人进去,一律不见客,也是一直在“忙”。
“要么,你求求我?我也姓赫连。”赫连天祁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凑过来问道:“我是好,你要找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听说,拓跋将军也在忙着找人呢,而且还是个女孩子。你媳妇?”
其实,赫连天祁的心里跟猫抓似的,想要知道沧千澈这个孤僻太子能看什么样的姑娘。当年他还在宫里的时候,小屁孩一个各自成熟深沉,据说他的头脑和当年的爹有一拼呢。
可是这样的一位太子爷,再外面混迹了几年,回来之后好像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连那波澜不惊的眼神都不再冷澈,反而带着几分的狂肆和玩味,好像一切都志在必得,又胸有成竹的模样。
沧千澈却是把嘴角一弯,勾起一个宠溺又莫测的笑意,卖了个关子道:“你不让我见到赫连掌家,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的情况。”
“切,不说不说,我也有小媳妇了。还约定好过了年去相会呢。咱们一,看看谁先娶媳妇、谁先生娃。”赫连天祁说的洋洋得意,眼前也不由得浮现出那个眼满是灵气,又莫名的让人觉得冷厉的小丫头来。
沧千澈的嘴角一抽,觉得自己和赫连天祁在一起简直是鸡同鸭讲。又或者他是种了他爹的毒了吧?没听说过把娶妻、生娃拿来试的。难道说,这位赫连家的小王爷最远大的志向是窝在屋里头宠妻?
可转念又一想,沧千澈忽然觉得,找到雅儿之后把她守在自己的身边,手心里捧着、眼睛里看着,一刻不离自己左右的宠着才是正道理。
“喂喂,你溜号了啊。我说的提议你到底敢不敢试一下?”赫连天祁也把手肘伸过来,在沧千澈的腰眼子狠狠的一拐,算是讨回个便宜来。
然后又下打量了一下沧千澈,“啧啧”两声,道:“你这个子也不矮了,不会是身的毒没解,影响了那个地方,生不出娃娃来吧?要是那样的话,倒是应该动用一下我赫连家的势力,让他们去给你找神医回来瞧瞧病。”
“咳咳”沧千澈被赫连天祁噎的摇晃了两下,不过转念一想,猛然一拍巴掌道:“那行,你动用一下赫连家的势力,去帮我找找那位神医吧。神医绰号竹心叟,三个月前现身是在南平州宁安镇的一间酒坊。我急着找他,你快去把他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