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儿摇摇头道:“我哪知道是啥矿啊。 net不过听说铁矿是国家的,不准随便挖。当初爹带着二叔跟三叔去的时候,是他们仨人,背着锄头、铁锹去挖。人家采矿都是有个风水先生给看看,还有好多帮工去挖。咱们家三个当家的男人去了,结果是一死一伤的回来了,这事也再也不让提了。”
柳雅听了,暗自记在了心里。不过她也明白,现在真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算是真的有一座金矿,她也是干瞪眼。
把碗洗干净,小树儿又来缠柳雅教他读书。
柳雅看看厨房也没啥活了,是扫扫地,擦擦锅台啥的,交给柳絮儿干,她带着小树儿回屋背三字经去了。
小树儿确实把三字经给背会了。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不太熟练。慢慢的再加深一下也好了。
柳雅又让小树儿把其的意思说一说,还告诉他,光是死读书没有用,要知道其的道理。因为每一个贤人、能士都是有着大思想的人,不会只去读、去背,而是一定要有自己的论点和观念。
小树儿似懂非懂的,也跟着点头。
柳雅也明白,现在小树儿连字都认不全,要是让他有啥自己的想法也是很难的。但还是要积极的引导,才不会让他把书学的死板了。
今天下雨淋了一天,柳雅觉得身乏累。她怕小树儿也淋了雨不舒服,所以没有学太久让小树儿洗漱一下,早点去睡了。
雨早停了,柳雅躺在炕迷迷糊糊的,身子累,脑子却还在想着事情。
今天李家分家的事估计这两天能传开了,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倒是不大,反正之前柳雅自觉着也是恶名在外了,现在不过是说她多事而已。但她答应了帮春妞筹钱,这个可是要好好打算的。
毕竟五两银子对这个家来说绝对算是巨款了,是在整个屏山村来说,也算是笔大钱。要是光凭着自己捡点东西,卖点旧货,那真是等到春妞她爹出了事也凑不。
所以柳雅打算着,还是得再到镇去;再不行,进城。大城市里机会多,有钱的人也多,做小买卖不行,偷啊抢啊也有钱的。
咳咳,柳雅想到这儿,自己把自己给呛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看这破房、泥墙、小土炕,摇头笑了笑。既然当初她决定留在这个家里,是打算要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平凡点挺好,为了柴米油盐辛苦着也挺好。总刀头舔血的日子来的安稳又温暖。
或许是过腻了那种有了今天怕没有明天的日子,而且柳雅真的死在了杀人这件事,所以现在能够继续活下去,对她来说可是格外珍贵的。
不过,赚钱倒也是当务之急。本来现在的日子舒坦点了,柳雅是想慢慢打算的。如今迫在眉睫,那先把其他的事情放一放,把春妞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吧。
想通了,柳雅翻个身,睡着了。只是夜里醒了一回,听着外面山风吹树枝的“沙沙”声,柳雅心里梗了一下。又抬头看看还搭在一边的沧千澈的那件衣服,“哼”了一声,翻身又睡去了。
第二天早还是个阴天,头一天阴雨蒙蒙的下了大半天,估计今天也是有雨的样子。
柳雅正琢磨着是不是赶早再去趟镇,听见外面有拨浪鼓的响声。
柳雅正好,这是谁家的孩子玩的吗?见小树儿跑进屋道:“二姐,刘大伯来了,你去看看不?”
“刘大伯?谁是刘大伯?”柳雅一时间楞住了,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听着有点耳熟,可是她应该认识吗?
小树儿道:“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货郎啊。他一直收我的柴,我还在他那买的鱼线啊。”
“哦,记起来了。”柳雅这才想起来,当初她听小树儿说起这个刘大伯,她说要去看一看的。因为她也打算着做点小生意,但是想要先看看人家真正的货郎是怎么卖货的。
柳雅感觉穿衣服、穿鞋,洗了脸要跟着小树儿出门。
柳絮儿在身后叫住他们两个道:“你们一早出去干啥?不吃饭啊?”
“吃,回来吃。刘大伯来了,我们去瞧瞧有啥新玩意。”小树儿满脸的热情,急巴巴的拖着柳雅出门了。
原来,那拨浪鼓是货郎手里的一个家伙,小孩子玩的要大许多,摇起来声音也更响。走街串巷的时候摇着拨浪鼓响,听见的人知道是货郎来了,也省着扯嗓子吆喝了。
柳雅和小树儿跑出来,见那货郎周围已经围了几个人。倒是小孩子居多,应该是小孩子看着货郎手里的拨浪鼓和扁担挂着的小玩意很稀。
而各家的大人,尤其是喜欢热闹的妇人们,应该多半都在做早饭,所以出来的没几个。
眼见着孩子也围了三、四个了,那刘大伯把肩的扁担放下来。他挑着的担子前面是个箱子,后面是个箩筐。
把箱子打开,居然是可以折叠的。掀开后是一层一层的,可以展开,再用木棍一支,成了个简易的小货架。、下一共四层,小到针线、大到锅碗瓢盆,都摆在这箱子,算作是个展示。
而那后面挑着的箩筐,应该是装的货物了。凡是在前面货架看好的东西,都到后面箩筐里拿了卖。
小树儿是个爱说话的,和这个刘大伯也较熟。拉着柳雅一直到了前面,笑着问道:“刘大伯,今天这么早来啦。咋挑着个担子,你的小车呢?”
“呦,树儿啊。昨天不是下雨嘛,我的车子在丁家堡子陷住了,拖来有个轮子不好使了。我没急着赶回去,在丁家堡子住了一晚,车子也放在那修了。我赶早翻过山,挑着担子过来走一圈,估计车子修好了,我回去了。”
刘大伯一边说,一边一样样的摆着货架的东西,然后又问:“树儿,你今天要买点啥不?这跟着你的是你二姐?怎么好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