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默啊司默,两次……两次你都是让女人来决定你的人生,你的职业发展,你怎么不学学你父亲?学学他的薄情?!”
傅司默看着她,依旧沉默。
苏琴又去擦眼泪。
她叹气:“你现在已经是铁了心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你给我的选择,无非就是在逼我,可是我该怎么选?你替我考虑过吗?!”
男人模样沉稳:“离开帝都跟我去美国,对您来说的确是需要时间适应,如果您愿意留在帝都,我也会常回来看您,至于父亲,您可以告诉他,日后不会再因为集团继承权的事情跟她吵闹,愿意过安稳日子,如果他没有按照您期望的改变,我相信奶奶会为您主持公道。”
苏琴摇头:“老太太她是你爸爸的妈妈?她会向着我吗?”
“至少,是非黑白,她看的很透彻。”
“随你怎么说。”
丢下这一句话,苏琴淡淡道:“你想留下吃饭就留下吃饭,不想留下吃饭就走吧,儿大不由娘,一个臭丫头比我这个当妈的重要太多了。”
傅司默看着她,眼神微暗。
苏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再次开口:“所以,你跟宋驰的确有联系,是他教唆你?”
“是,但我愿意听他教唆是为了什么,你自己也清楚吧?WINNER这么大的集团,你是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傅家人,但继承权凭什么就给了傅司愈?就算他母亲死了,那也是活该,是作为一个拆散别人家庭的小三,该有的下场!”苏琴字字狠厉,说完之后还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她并不知道,傅司默已经把她这句话录了下来。
但是,只有前半句。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您情绪不好,我就不在这里影响您的心情了。”
说完,不等苏琴回应,他就朝门口走去。
苏琴后知后觉地看了过去,紧跟着从沙发上起身:“司默……司默……”
傅司默并未回应。
她悲从中来,眼泪不自觉再一次落下下来。
这么多年,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现在竟然这么对她?!
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是她不该争吗?!
可眼睁睁看着别人的孩子占了由他苏家扶持起来的集团,她一万个不甘心啊!
苏琴冷笑,越发觉得自己可悲了。
……
傅司默离开之后,在车上坐着冷静了很久。
四年前傅影的死,到现在为止都是傅家公开的秘密,而傅司愈回来的目的之一,无非就是给自己的母亲报仇。
但他是苏琴的儿子。
她生他,养他,教育他,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可这不能成为他包庇苏琴的理由。
即便他不想让苏琴进监狱,但心里清楚,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不管四年前帮助傅司愈出国,还是四年后拿了证明宋驰唆使苏琴的录音,他无非是想让傅司愈日后念在这些小小的恩惠上,可以对他的母亲手下留情。
在他看来,监狱生活只要能少一年,那就是对苏琴莫大的恩赐。
男人瞥向傅宅,看着里面的灯光,心底莫名地笼罩上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