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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爱豆王妃会通灵 > 第236章 二百三十六,趁热乎的
  转头让红袖来帮忙压着人,顺便也给他机会看现场泄泄愤,章沫凡这才盯着已经被红袖控制住的宁王的左手食指:“这第一针呢,我想问问你,为什么非要把我一个女子卷进浑水来!”
  针尖从指尖刺入,直接穿破肌肤来到了指节的中央,几乎是钻心的疼痛让人拼命的扭动了起来。
  “诶,轻点,别弄疼了殿下。”章沫凡恬不知耻地说道。
  宗清夜默默地垂下了眼睛,虽然他支持她的一切决定,可毕竟是有血缘的堂兄,他还是不要亲眼去见证的好。
  说着,章沫凡又抽出了第二根针,看着他的无名指说道:“知道为什么成婚的戒指要戴在这个手指吗?因为这里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现在我想问问你,你是否感受到了和木木同样的绝望?”
  针尖再次没入,换来的却是宁王的痉挛,他这样一个养尊处优长大的皇子,甚至都没吃过什么练武的苦,怎么可能挨得过这种刑罚?
  红袖冷冷地看着被扎着针的指尖:“只恨我们只能这样惩罚他。”
  是啊,他当初做的事可比这变态多了!
  想到红袖那些年的遭遇,想到木木临死前的毅然,又想到自己被迫卷入进来之后的次次险象环生,章沫凡就突然好想一刀捅死他算了。
  这样的人多活一秒都是在浪费空气。
  直接将针给拔了出来,章沫凡冷然地站起身:“宗应容,你应该为你自己感到庆幸,我们没有你这么变态,想不出这么多花招来折磨你。”
  “可是你应该在此刻自省,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你现在的失败,是你不顾别人性命的算计,是你对生命的漠视和不尊重,也是你率先毁掉了别人的生活!”
  影子听到这话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的一双眼睛藏了一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她越说越生气,直接抓住他的头发逼着他直视自己:“你可知道别人只想过一些安稳的生活,可你偏偏要去毁掉,别人只想好好活着,可你不仅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权利,还打碎了他们全部的希望,所以你该死!”
  宁王无神的眼睛看着她,直到这一刻,他仍旧以为这不过是成王败寇、只是输了而已。
  毕竟是个没什么是非观和正确三观的人,听到章沫凡的这些话,也不过是在听天书。
  不过,她说这些是为了释放心中的淤堵,也像是为了告慰木木的在天之灵。
  毫不犹疑地掐着他的下巴将整瓶药灌下去,章沫凡甚至还细心地把瓶子给收好:“明明你已经是要死的人了,可我还是想亲手杀了你。”
  药效发作得很快,宁王没一会儿就翻起了白眼,挣扎了几下后不再动弹,只是……死不瞑目。
  看着他身上的白烟飘起,章沫凡丝毫不介意他要狂扑的架势,只在心中默想咒符,抬起食指指向他尸身的额头。
  趁热乎的,她得赶紧。
  一段绵长而又稀碎的记忆顿时从指尖传来,她看到了作为宁王的宗应容的一生。
  这是这一生简单得有点不像话,甚至连和她的只言片语都没有,只剩下一个平平无奇的皇子的一生。
  诞生便顺遂的成长,到了年纪分府封妃,然后被陷害赐死,短暂又无趣。
  红袖不可能说谎,宗清夜也不会骗自己,而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遭遇也不可能是假的!
  所以,他的记忆是丢失了还是被人篡改了?
  几乎是瞬间她就准备按下手镯,却被宗清夜一把拦住:“说好不用的!”
  “可是……可是他的记忆有问题!甚至连娶妃之事都是错的!”
  红袖满脸震惊地站起身来:“记忆还可以篡改?”
  “不对,有人提前修改了了他的记忆……不对!”她着急地想要去追那抹属于宗应容的白影,切不料他居然没有任何戾气的往生了。
  往生了……
  一切的真相都随之消散了。
  影子将尸体处理好后站了起来:“王爷,脚踝已经接了回去,手指也做成了是因为酒坛碎裂导致的伤。”
  “嗯。”宗清夜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只紧紧地把快要暴走的章沫凡给抱住:“别急别急,我们还可以查其他人。”
  红袖也十分冷静地劝着她:“我来时就觉得不对,这说话方式很不像他,本来以为是有人教他说的,可现在看来……兴许更复杂。”
  岂止是复杂?简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好吗!
  宁王的记忆被篡改了,甚至连他这么快就可以往生也有可能是被人操纵,那为何还要留下死前的那些话?
  到底是谁在控制这一切?到底又是谁在他们接近真相的时候又起了一层雾?
  长公主?苏公公?还是谁?
  见她又开始了头脑风暴,宗清夜直接搂着人就退了出去,几个起落之后便落在了一个街角的马车旁。
  图曼正一脸阴郁地坐在马车前,见他们出来了也没打招呼,而是斜着眼睛看着天。
  影子瞟了一眼已经彻底陷入自己逻辑的章沫凡,然后回望向宗清夜:“王爷,我先去善后。”
  “嗯。”
  看着影子转瞬就不在,红袖刚想夸赞两句他的功力,就见宗清夜目不转睛地盯着影子离去的方向:“喂,没人跟你抢这个高手,你不至于这么死盯着吧?”
  他缓缓回过神,并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影子这人的身世复杂,经历更是坎坷,但却从来没见过他多看过谁几眼,就连自己他也总是垂着眼睛不肯直视,为何今日看了好几次章沫凡?
  他们认识?
  图曼见他们还在磨磨蹭蹭的不上车,只能是拍了拍门框:“还走不走?”
  红袖没章沫凡这么较真,所以很轻松地踏上了马车,然后乖巧地坐在角落里啃着零食。
  而图曼给她搭过脉后也有些疑惑:“这不很正常吗?为什么要把我叫来?”
  宗清夜一直都揽着她的肩膀:“可她今日突然流了些鼻血。”
  “也没有上火的症状啊……”图曼又细细地把了一遍:“怎么会流鼻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