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许多城镇之中,光天化日之下,都有着许多百姓正在祭祀淫祀。
他们上岸不久,来到了一个小镇,就见到小镇上的百姓
“太平古佛,永享太平!”
“末日将临,洪水灭世。太平古佛,普度群生!”
各种整齐嘹亮的口号,就已经传入到了殷胜之等人耳中。
随之就看到了许多百姓们,簇拥在一起,拿着各种镰刀斧头等物浩荡走来。
“天平教……就是他们了……”
殷胜之脸色十分古怪。
当初他在中州总督府,那余家庄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些天平教徒,打着天元教的旗号,四处联络各路豪杰,准备早饭。
现在一路所过,见到天平教在西南果然声势浩大,各处都有信徒。
而更让殷胜之震撼的是,这些天平教徒的旗帜上,居然有着平等之符。
尽管这平等之符变化扭曲了一些,但是殷胜之绝没有看错。
难道,这平等之符居然传到了中土来,变成了这天平教?
殷胜之当然不看看错,因为不只是他看错了平等之符来,地狱古堡之中的阿尔法和康纳利维斯也叫了起来:“平等之符!”
“没错了,是平等之符,只是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是啊,平等之符这场运动在平等三法师的率领下都失败了,在罗巴大陆,都是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却又怎么会传入中土来,而且有这么大的声势?
“该死,埃尔罗伊神暗示过我,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难道就是指的这些?”
心中思忖之间,那些天平教徒们见到殷胜之等人,立刻有人围过来,高声叫道:“你们是什么哪里来的洋妖,在此做什么?”
这时候的殷胜之依旧一副罗巴人的打扮,而特福特法师他们不用说,更是典型的瓦拉艾丁人的金发碧眼。
不过通常来说,经历了数次战争之后,大齐从官府到百姓,都怕了罗巴人。
尤其是民间百姓,见到罗巴人之后,向来是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却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敢把他们给围起来,而且气势汹汹。
殷胜之眼睛微微眯起:“我们是路过的客商,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当然是天平教的!”为首一个壮汉得意洋洋的指着一面大旗,上写太平古佛四字。
太平古佛?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神灵?
“我等听闻你们罗巴人也信奉太平古佛是不是?既然那样,我们就是一家!”
特福特法师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之中有能够听懂大齐语言的翻译,道:“不好意思,我们在罗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太平古佛!”
“来我们这里传教的牧师都说了,罗巴人都个个信奉太平古佛,所以才国泰民安,永享太平。你们这些人居然不信太平古佛,想来都是魔鬼。
是了,只有阿尔弗雷德的那些魔鬼才会不信太平古佛!
兄弟们,这里都是阿尔弗雷德的魔鬼,我们杀光他们!”
随着一声叫嚷,数百的百姓闻风而动,聚集过来,就要把殷胜之等人围起来打死。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殷胜之正要动手,驱散这些百姓,忽然听到镇子外面传来唿哨的声音。
接着有人高声叫嚷:“不好了,不好了,花脸僚下山杀人来了……”
那些包围殷胜之等人的乡民闻言,很快就顾不得对付殷胜之几个,尽数转身就跑,转眼间跑的一个不剩。
甚至连那写着平等古佛四个字的大旗,都丢在了地上,无人理会。
却是过了不多久,只听得怪叫声响,无数脸上涂抹的花花绿绿,袒胸露腹的僚人挥舞着长刀,冲入这个镇子之中,开始烧杀抢掠。
乡民愚昧,对付弱小的时候凶狠如狼,然而遇到敌人,却就变得怯弱如羊。
那些人刚才有着武器,人数众多,还能和这些花脸僚抵抗一番。
然而现在,他们听说花脸僚杀来,尽数丢弃武器,躲回家中,也就只剩下任人鱼肉的命运了!
殷胜之心头沉重,没有出手。
一个人的本事再大,这种事情也管不过来。
难怪梦中前世,那些伟人们提出了……
一群花脸僚不识时务,殷胜之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却向着殷胜之等人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嗜血的笑容。
“嗤嗤……”
还没有靠近,一团浓雾就笼罩了上去,那些花脸僚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转眼间皮肉化净,剩下的只是腐蚀的骨头。
见到这么一幕,其他花脸僚吓的纷纷大叫,躲避开去。
殷胜之等人也没有追赶,就那么信步出了镇子。
“殷祭酒恕我直言,一个国家要想强大,最为重要的就是教育。只有普及了教育,然后再把人民给组织起来,这个国家才会真正的强大!”
见着殷胜之沉默不语,脸色不怎么好看,特福特开口道。
殷胜之微微点头,瓦拉艾丁人就是这么做的。
原本瓦拉艾丁就是罗巴大陆的一个弱国,分裂成为诸侯割据的数百个国家,甚至有些诸侯不过只有一个乡镇那么大的土地而已。
可想而知,整个瓦拉艾丁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了。
但是,自从三十年前的费特龙王签订发令,要让每一个儿童都受到教育以来。
作为瓦拉艾丁诸侯之一的费特龙王飞快的强大了起来,如今已经统合了三分之二的瓦拉艾丁诸侯,并且已经显现出了一个新兴强国的气势。
所以,作为瓦拉艾丁人的特福特当然有资格在殷胜之面前说这些话了!
顺便说一句,瓦拉艾丁还有三分之一的土地被里华瑟尔直接和间接控制。
所以瓦拉艾丁帝这个新兴强国,和里华瑟尔这个老牌强国之间的矛盾可以说是不可调和!
“殷祭酒,看来你们的国家还不算安定!”特福特法师笑道:“其实也许我们可以帮助你们的……”
原本,这些瓦拉艾丁人虽然是来大齐偷偷会见阿尔利加人的。
但是老实说,他们并没有真正把大齐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