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法师是第三师的驻军法师,也叫做随军祭酒。
当初殷胜之还没有出国留学,在当警卫营当兵的时候,这位李法师就已经是第三师的随军祭酒了。
此刻跟在宋昌安的身边,听到宋昌安提起他的名字,露出一个哭也似的笑容来。
这当然并不是这位随军祭酒对于殷胜之有什么不满,而是他当年修炼的时候出了岔子,脸部神经坏死。
当初,殷胜之等人在军营的时候,还背地里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李哭脸。
此刻他沙哑着嗓子微微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我当年也是从东岸军校毕业的,在东岸军校的法师学院成为法师。那时候就想在我大齐培养法师……可是太难了……”
感叹之余,言下也是想要参观一下法师学院的教学。
若是换了另外的人,殷胜之当然不会答应。
他有着陈明川的信任,只对陈明川负责,别人都不需要理会,自然不需要争取舆论的支持。
而殷胜之现在并不太想让自己这里的情形传出去……
因为他这里的种种作为,在正统法师眼中看来未免太离经叛道。而他自己却觉着,自己的试验成功的话,那么会是新的一场军事革命!
不过,既然是宋昌安开了口,殷胜之于情于理都只能答应。他看看时间,笑道:“刚好时间快到了,既然师座和李祭酒想看,那么就来吧……”
殷策望向窗外一看,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看看时间,已经快要七点,不由咋舌道:“胜之,咱们这学院还这么辛苦?连晚上都还要上课么?”
李哭脸同样显得颇为诧异,法师学徒想要成为法师,修炼起来都是十分辛苦的,晚上修炼司空见惯,再正常不过。
但是,一般晚上都是各自修炼,冥想锻炼精神力这一类的手段。
难道这里晚上还开课不成?否则让他们去看什么?
殷胜之就笑了起来,道:“你们可以当做是在心迷宫之中修炼……各位还请闭上眼,我带着各位去看看……”
诸人好奇,闻言闭上眼睛。当然李哭脸却是不必,他张大眼睛看着殷胜之准备如何施为,在心迷宫之中修炼,他可是闻所未闻!
但见殷胜之身上射出一条银光,闯过在座各人的身体,将其神魂尽数带了出来,向着幽冥不可测度之所而去。
李哭脸顿时一惊:“星桥……”
一道力量已经穿越虚空,直接搭入他的心灵迷宫。
震惊之余,李哭脸已经将星体投射入那星桥之上,但见天旋地转,转眼之间,银光消失,他已经来到了一处特殊的空间之中。
天上乌云翻滚,地上到处都是荒烟蔓草,显得无比荒凉。
除了他之外,宋昌安等人都在,惊奇不已的打量这这个地方。
就算是宋昌安这种南镇师长,依旧对于法师的力量无比好奇,问道:“这就是心迷宫?”
李哭脸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像是心迷宫,我不知道,只是觉着这地方有着一种十分邪恶恐怖的力量。你们看那云层……”
但见半空之中的云层咆哮翻滚,似乎有着无数张怪脸在空中互相追逐吞噬。
不时有着风沙刮过,隐约传来嚎叫,让这个地方显得无比的阴森邪恶。
在以前,李哭脸也听过一些关于殷胜之的传说,但是他都觉得内容十分的荒唐不经,估计是瞎传。
比如说殷胜之施展魔宫之类……这怎么可能?
李哭脸也是经过正宗法师教育出来的,如何不知道法师修行的艰难?
正常情况下,平均需要十年时间,一个学徒才能成长为正式法师。
殷胜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两年多的时间之中成为了正式法师,这就足够骇人听闻的了。
难道他还能在接下来的这半年多时间之中,一路成长为魔宫法师不成?
所以,关于殷胜之的一些传说,李哭脸都是不相信的。
但是现在见到了这片空间,心底不由得骇然起来。
“这是心迷宫?”他问自己。
很像!
但是什么心迷宫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简直已经超出五级了吧?而且规模更要比心迷宫大得多。
这就不得不让李哭脸重新审视起殷胜之的力量来,他开始有些相信,关于殷胜之的传说,有很多恐怕可能是真的!
李哭脸当然不知道,这本就不是普通的心迷宫,而是恐怖故事空间。
而且还是殷胜之手中最强大的那个恐怖巫医的故事空间!
当初也是这个恐怖故事空间吸收了钉龙桩最多的怨煞之气,后来更是收入了无数尸魔王麾下的妖魔鬼怪,一举将这个空间给推上了六级。
不仅如此,后来殷胜之甚至发现了这个空间发生了异变。
不知是由于吸收了太多的怨煞之气的原因,还是收入了太多鬼怪,整个空间的情形变得如同现在这个样子,原本附近的村民人等尽数不见,到处都是这种鬼物游荡,如同鬼域。
“这地方好邪门,不是说上课么……”宋昌安道。
话没有说完,但见一道道银光纵横交错,彷佛其中隐约似乎见到桥梁,从无数虚空之中伸出,一直连通此处。
但见一个个人影出现在其中,越来越多,很快一百多个学徒,尽数出现在眼前。
旁人还没有什么想法,李哭脸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古怪了起来。
隐约听说殷胜之招了几百学徒,当初以为是以讹传讹,太过夸张。
现在看来,但是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难道这些人都是开了神窍?还是这些人都是凑数?
若是没有进入这片空间之前,李哭脸绝对以为这些人是凑数的多。
但是现在看到这片空间,他就不敢这么说了。
不过,一口气找到一百多位开了神窍的学徒,那又是怎么可能?就连**师可能都办不到吧?
这些学徒们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地方了,很快就行动起来,排成队列,戒备起来,好像随时准备战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