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多分钟,警方赶到了别墅。尽管邹莹和郭锋不承认犯了什么罪,但私藏枪支是不容狡辩的,警方于是将他们戴上手铐押回警局。我们几个当然免不了要录口供,一起乘坐警车跟着去了。
我们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警察像听天书一样感到不可思议。一会儿有鬼,一会儿又出现地府驿站,并且最后又是恶魔杀人,他们脑袋都大了,看上去压根不信。
玫姐在警局有朋友,并且身居要职,经过他的协调,警方暂时采纳我们的口供,把我们放了。但我们还不能走,因为还要等郭锋的消息,从他的口供里得到乔暖暖下落。这一等便等到天亮,审讯郭锋才告一段落。
玫姐朋友说,郭锋起初咬紧牙关不肯承认自己犯罪,最后警方使出高压手段,终于突破他的心理防线,全部招供。其中确实涉及到了乔暖暖这个名字,但和陈天华还在什么地府驿站,玫姐朋友说到这儿,不住皱眉,显然这太荒唐了,也给结案造成很大的麻烦。
乔暖暖还在驿站,我们便松了口气。起码它在驿站还能自保,如果被郭锋抓住,势必会发现它是个纸人的真相,一把火烧了那便说什么都没用了。
丁咚又拜托朋友,逼问郭锋打开驿站门户的口诀,我们保证帮警局结案。玫姐朋友很快传来消息,郭锋死不开口供出口诀,只告诉警察,乔暖暖逃到了湖心小岛上,困在了鬼墓里,这辈子休想找到它了。至于陈天华,早死在驿站,是被追上来的青魔活活分尸的。
我们听到这个结果,全都惊呆,乔暖暖竟然逃进了鬼墓。那么说来,眉儿岛和地府驿站暗通冥途,鬼墓应该是地府的一块地盘。乔暖暖被困在鬼墓里,那便生死难以预料。不过我们还是存了一线希望,它应该能够保住自己的纸人之身,等着我们救它出来的那一天。
本来对于进鬼墓的事并不着急,现在不同了,我们必须加快进度,找到那把青冥剑!
玫姐朋友又转述了邹莹的审讯情况,她最后也招出了自己犯罪事实。
陈天华确实是从邹家拿走了一切,后来因为没有儿子,暗地在外面养女人,一直想着废了邹莹,把外面的女人接回家里扶正。可邹莹不是个好相与的女人,从玫姐身上便能看出一斑,这么聪明的女儿,母亲能是个笨蛋吗?
在几次暗地交锋中,陈天华都没占到上风,反而惹怒了邹莹,开始策划废掉陈天华,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首先要女儿嫁入觊觎陈家财产的任家,然后再引发一场争斗,让陈天华和任家父子统统完蛋。而我在她阴谋当中,纯属一个无辜路人,她压根没打算过要杀我,把女儿嫁出去,我自然也就死心了,没必要多费周折?
因此她暗中拉拢陈天华身边的阴阳先生,高出一倍的价钱,将郭锋这几个人收为己用。但博叔却在利益面前毫不动心,她暗示了几次都没成功。不过也不缺这一个,于是就放弃了。
正当计划进行顺利之时,没想到我横插一杠,将这场订婚宴搅的不欢而散。邹莹非常恼怒,决定将铲草除根,让我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她便在陈天华耳边吹风,本来陈天华也不是什么好鸟,经过她一撺掇,便对我起了杀心。他们两个狗男女安排博叔假死在农场,引我前来别墅跳坑。
而邹莹又暗中利用这次陷阱,真的杀了博叔,除去这个障碍。然而我绝处逢生,邹莹便启动了第二个计划,假装和陈天华一起进了地府驿站,这样做的滴水不漏,没人会怀疑她是幕后指使者。她身上带着郭锋特制的护身符,就算被鬼差和青魔追上,也不会被杀死。当然,这个我们便不知道了。随后郭锋按照计划行事,假装被任家买通,在任家别墅里安插了一个从驿站带出的特大号青魔。名义上是保护任家父子,其实是埋了一颗地雷,随时都能将他们父子炸个粉身碎骨。
任家父子还以为郭锋是好心呢,也就没有拒绝,以至于养虎为患,在必要时刻,被青魔捏扁了脑袋。他们这个两个二货全是自找的,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在我们逃出驿站后,郭锋就打开门户把邹莹救了出来。当时青魔追到了断桥处,已经将陈天华活活咬死,最后连个渣都没留下。乔暖暖也被追的无处可逃,索性跳进水里,借水遁去了眉儿岛。
郭锋是很清楚那个地方的,那里有座鬼墓。眉儿岛既连接人间,又与禁地相通,但鬼墓是通往人间的交通要道,一旦登岛,势必会陷身于墓里,永远出不来了。
邹莹知道我们提前逃出,于是又和郭锋设计在陈家别墅挖坑,故意逼迫任星河鬼魂传话。幸亏我多个心眼,不,是俩心眼。一个是封堵驿站门户,一个是悄悄安排了沐雨这个接应者。致使邹莹最后功败垂成,锒铛入狱。
邹莹还说出了一个秘密,郭锋是鬼仙堂弟子,昨晚附在他身上的鬼魂是熊白林,躲在邹莹身上的那只鬼,它叫小招!
擦,我们听了这个消息,全都瞪大眼珠。我们满世界找它,没想到这次竟然近在咫尺,可惜最后擦肩而过。如果我去追赶一下,或许能逮住这个可恶的小畜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我有信心,总有一天,老子会抓住它的。
和玫姐朋友一聊就是一上午,十二点我们才出了警局。回到玫姐的宅子,乔母做好了午饭,我们看着她斑白的头发和慈祥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乔暖暖在没有确定魂飞魄散之前,我们还得继续瞒着她,生意上的业务,可以常年在外奔波的。
再说我们已下定决心,要在最短时间里找到青冥剑,打开鬼墓。这次不只是探明宿命真相了,最重要的是营救乔暖暖。
西门流星当天叫妙姑买了张飞机票飞回茅山,他留下来,和我们共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