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流星当然不敢回去澄清,灰溜溜回了自己房间。
早上起来,回我们家吃饭的路上,夏芷烟杀气腾腾地盯着我们,令我心里特别没底。好在回家之后,她在老爸老妈面前没说什么,我才松口气。
不过晚上回到老戏园,西门流星忽然拿着一串糖葫芦跑进我房间,嘻嘻傻笑道:“哥,我爱你!”
我差点没吐了,没好气道:“又被驴踢了?”
西门流星不住向我眨眼,我于是明白,这是被夏芷烟逼的。那丫头想玩西门流星,手到擒来。我不由哭笑不得,叫他赶紧滚蛋,哥们没兴趣陪你们玩。
“逗你玩呢,芷烟叫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电影?”这小子随即捂嘴笑道。
看电影可以有,不过我想带上丁咚,大过年的,我们出去开心,让她一个人清冷寂寞。于是穿上衣服和他们出门,跑到空中花园,丁咚一听去看到电影,高兴的不得了。立刻进入我的眼中,向电影院出发了。
买了票进入检票口,这时观众正陆续进场,谁知西门流星突然搭错根神经,举着手里的糖葫芦,单腿跪地,向我大声说道:“冷不凡,我爱你!”
我擦,整个电影院鸦雀无声,无数道诧异的目光看过来。
搞基虽然在城市司空见惯,但县城思想还是很保守的,这让哥们情何以堪?我瞬间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丁咚还在起哄:“卧槽,听说男男才是真爱,你快接受啊!”
“接你个毛线,他在耍我呢!”我说完这句,一脚踢飞糖葫芦,冲着夏芷烟说,“你怎么搞的,出门不给老公吃药,他的病又犯了!”
众人脸上立马现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于是没人再看热闹,继续入场。
夏芷烟先是气的咬了咬嘴唇,随后笑靥如花,拉起西门流星说:“别闹,快进去了,待会儿给你买糖吃。”说完晃了晃手机,那意思是说,刚才一幕已经录下了。
录就录,怕你啊?我哼了声进去,丁咚却说:“老公,你惨了,芷烟如果把这段视频发到网上,你们俩可就红了!”
我一怔,死丫头说的没错,男男求爱,好像更具轰动性!
怎么办?依着夏芷烟的性子,就算求她,会删除吗?
我一咬牙和她说:“红就红,怕什么,反正我有老婆了,又不在乎这点名誉。”
“可是我在乎……”
你在乎个毛线,一天不犯二,脑子就犯痒是不是?
不知不觉,破五了。似乎牛头马面它们被抓,熊白林收敛了很多,喜儿和马长安也没任何消息。初五这天晚上,我们悄悄带着唐静怡的尸体,赶到丁咚原来的坟地上。当时她的尸身挖出后,棺材原封未动。那就不用再去买坟地了,于是把她暂时葬在这里。以后有机会的话,再把她尸骨带回南京安葬。
初六老爸老妈又出门去了,其实我知道他们也想舒服待在家里,出去散财拜神,是为我求平安的。他们虽然从来没这么说过,但他们的一片苦心,当儿子的岂有不知的道理。
初七我们有个高中同学聚会,因为我们冷家职业特殊的关系,很少参加,几年里只去过一次。这次有个叫李豆豆的女同学,不知做什么生意发财了,包了聚会的所有费用,并且要求所有同学参加,好显出她的人缘和威望。
我本来不想去,但李豆豆亲自打了几个电话,实在推不掉,只有硬着头皮去参加了。这种热闹,岂能少得了丁咚。
晚上六点,我穿戴整齐赶到县城最豪华的“丽华酒店”。
李豆豆在门外亲自迎接,几年不见,当年那个短发青涩的小丫头,现在竟然出落的亭亭玉立,又是在浓妆之下,容貌之美毫不逊色于尤梦。想到尤梦,我心里便是一阵黯然。
和李豆豆寒暄几句,别看她求我参加聚会,可是见面却显得高高在上,完全没把我这个神棍放在眼里。这种眼光我见惯了,也不往心里去,来之前就做好了受冷落的准备。
刚进宴会厅,背后被人打了一拳。我靠,背上的伤还没好呢,差点没痛死我。回头一看,是个笑容猥琐的男同学王晓宇。这家伙体形有点宽敞,从小发育的就挺好,于是都叫他王胖子。
“呦,是胖子啊!”我忍着痛和他握握手。
“几年不见,你还记得我啊,怎么一个人来的?嫂子呢?”王晓宇左右顾盼。
这次李豆豆为了显示自己大方,特意嘱咐大家带老婆或是女朋友前来,席上果然都是一对对,我似乎是个特例。
“你嫂子啊,还在阴间没有投胎。”我笑道。
丁咚气道:“什么没有投胎,我难道不是吗?”
“你投胎了吗?”
“……”
她和王晓宇都会错了意,以为我真没老婆,但我说的实话。俩人一番怀旧,又说起现状,王晓宇现在做木材生意,腰包也是很鼓的,到现在女朋友换了七八个,说着叫来年前刚结识的女友。长相嘛过的去,主要是太风骚了,那一双含春的眼睛,令人想入非非。
人都到齐后,同学会正式开始,李豆豆以会长和承办人的身份,站在台上致辞。简直豪气冲天,谁家有困难找她帮忙,多的没有,几百万还凑得起。这番话压的,王晓宇这种小土鳖,耷拉下脑袋大气不敢出一口。
致辞完毕,大家进入自由吃喝环节。
李豆豆挨桌敬酒,到我们这桌,看着我皱眉说:“冷不凡,你说你干点正经的不行啊,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要不我出钱,临时给你雇个女孩过来吧?”
我连忙摇手,心说老子比你干的正经多了,事关天下苍生的大事。想到这儿,哥们顿时豪气满腔。
其中有个叫文峥的男生,阴阳怪气道:“李总你就别跟他废话了,就他这德行,雇谁都不会乐意。”这小子是个帅哥,总以为吸引不少女同学投怀送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说话也总是尖酸刻薄,非常损。
我今天不是来斗气的,再说也习惯了这小子的嘴,笑了笑没出声。
李豆豆叹口气,摇头说:“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丁咚居然出奇的没有发火,我有些奇怪。正在这时,只听大厅门口有人问道:“冷不凡在这里吗?”
所有人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女孩,容色秀丽,气质高雅,简直美到令人窒息。一时间,迷倒了所有男生,也令全场女人黯然失色!
我一怔,夏芷烟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