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刘范也没想到段煨竟然敢让人搜查刘璋的车队,顿时就是怒了,大喝一声,当即就是指挥身后的士卒上前,一口气便是将车队给完全围住,不让段煨手下的士卒靠近。
段煨见了,也是把脸一沉,冷冷地看着刘范,沉声喝道:“刘范!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刘范昂着头和段煨对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沉声喝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搜查我四弟的车队?”
刘范的话也是让段煨脸上充斥了怒意,冷眼哼道:“我段煨怎么说那也是董公麾下部将!刘范,你区区一个左中郎将,也敢如此轻辱于我?你眼中可还有董公?”
“少拿董公来压我!”对于段煨的用意,刘范那是看得明白,立马就是一挥手,喝道:“董公给我四弟的通行令都已经给了你,你却还要故意刁难我四弟!目无董公的,是你才对吧!”
“哼哼!”段煨冷笑了几声,扯着嘴角哼道:“刘范,你少来这套!你如此阻拦我搜查这车队,莫非是,这车队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刘范一听段煨的话,简直快要从马背上跳起来,指着段煨的鼻子就是喝骂道:“胡说八道!段煨,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们兄弟乃是汉室宗亲,父亲更是益州牧!我四弟的车队,岂容你说搜就搜?这要是真让你搜了,那我们兄弟的脸面何在?我父亲的脸面何在?”
“哈哈哈哈!”段煨仰天大笑了起来,只是那双目的神色却是透着阴寒,同样是冷眼看着刘范,哼道:“说那么多废话作甚?刘范,今天你这车队,我是搜定了!你若是阻拦,那边是有谋逆之嫌,休怪我直接将你拿下问罪!”
“你敢!”刘范也是气得满脸铁青,他没想到段煨竟然真的敢对他动手,与刘璋的软弱不同,刘范显然是十分强硬,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声,然后直接就是拔出了腰间佩剑,直指段煨,喝道:“你敢上前,就让你试试我宝剑利与不利!”
对于刘范的话,段煨只管拿鼻子哼了口冷气,也是从腰间拔出了佩刀,在手中掂了掂,同时双目闪烁着寒光,哼道:“莫非就只有你手中剑锋锋利?我的刀也未尝不快!来试试看便知!”
这两人那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连带着两人身后的两边士卒也是同样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要开战!整个城门口的气氛也是变得十分紧张起来!
“呃!段将军!大哥!两位且息怒!息怒!”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弱弱的喊声响起,却是令得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了那么一丝缓解,只见之前一直没有吭声的刘璋,这个时候却是唯唯诺诺地站了出来,一边用手中的汗巾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对着两边陪笑着说道:“两位,其实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大家都消消气!消消气!”
“嘿嘿!”见到刘璋如此模样,段煨则是嘿嘿一笑,歪着脖子,斜眼看着刘范,笑道:“听到没有!刘范,我看还是你这个四弟懂事!老老实实让开,搜完车队,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了!若不然,哼哼!”
段煨的这个态度,那是把刘范给气得是满脸铁青,忍不住就要飙,而这个时候刘璋则是连忙快步走到刘范的马前,一把拉住了刘范的手,苦苦哀求道:“大哥!大哥!你莫要冲动!莫要冲动啊!”
被刘璋这么一拉,刘范那是有气都撒不出来,瞪着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刘璋,喝骂道:“四弟!你怎可如此?如此懦弱,岂不是掉了父亲的威名?不行!此事万万退让不得!”
“大哥!”刘璋也是急了,死死拉着刘范的袖子就是不放,喊道:“不过是让他们搜一搜,又能如何?咱们问心无愧!只因为这一点口角就要惹出事来,这又是何必?大哥!听小弟一句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息事宁人才是最好不过!”
“呵呵!刘范!你四弟说得对啊!”在一旁看热闹起来的段煨又是插了一句,之前刘范给他的气,一下子全都出了,心里那是痛快极了!
听得段煨说的风凉话,刘范更是恼怒了,可偏偏又是拗不过刘璋,一张脸已经是黑成炭了,犹豫了好久,最后只能是长叹了口气,另一只手将长剑收回剑鞘,说道:“行了!随你!我们走!”
说完,刘范一招手,就这么领着自己的部下直接往城内走去,转眼就是走得没影了。而见到刘范走了,刘璋也是同样长舒了口气,随即又是对着段煨躬身一礼,陪笑道:“段将军千万莫要见怪,家兄并非有意冒犯!恕罪!恕罪!”
“哈哈哈哈!”见到刘范被气走了,刘璋又如此低声下气的态度,段煨心里头那是什么气都出了,直接点头指了指刘璋,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行了!刘公子也是识时务的,那我也没必要为难你了!刘公子公务在身,就请出城吧!”
先前刘范那可是亮出了董卓出的通行令,也就是说,刘璋此次出城,那是经过了董卓的同意,段煨自然不会真的为了一些莫须有的理由,一直拦着刘璋。这要是真传到董卓那边,那吃不了兜着走的可就是他段煨了!现在把心里那口恶气出了,段煨连搜查的事也不提,便是直接放行了!
一听段煨的话,刘璋顿时就是两眼一亮,脸上也是露出了喜色,连忙是对段煨躬身行礼,说道:“多谢段将军通融!多谢段将军通融!刘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段煨摆了摆手,便是招呼自己的部下也是同样往城内走了,走了一段之后,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见到正在缓慢出城的车队,段煨也是忍不住笑道:“刘焉何等英雄人物,没想到生个儿子如此脓包,一点血性都没有,简直就是个废物!哈哈哈哈!”
段煨的笑声充满了讥讽和猖狂,一口气传到了城门那边也不在意。而在城门外,刚刚走出了城门的刘璋的马车,刘璋回过头看了一眼城门,又是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了。脸上依旧保持着那谦卑的笑意,拎着那擦汗的汗巾,钻进了车厢内,对着里面轻声笑道:“陛下!娘娘!幸不辱命!我们,出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