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满心期待的看着白晨,可是更多人是担忧。
那些担心的人,大部分都是真正的明白,天机图代表的意义。
他们不像是普通人那样对白晨充满信心,也不像是读书人那样崇拜白晨。
他们对局势看的更清楚,也更明白。
从拿出天机图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
不过擂台上就没有那么镇定,目光闪烁不定,显得极为不安。
“呵呵……难道你能从天机图中,领悟出什么吗?”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
“前辈可以试一试。”
“不需要那么麻烦,你只要能够说出,我的这张天机图的名字即可。”
自信满满,如果白晨真能够悟出点什么,那么第一个悟出了的,肯定是这张天机图的名字。
“如果晚辈没说错的话,这张天机图的名字应该是分解吧。”
原本信心十足的目光,瞬间呆滞住了。
表情也像是冰封了一样,瞬间凝固在那,说不出半个字。
这张天机图是年轻时候,探索一个古墓所获的,这期间没有人知道他手上有这张天机图。
而也一直秘而不宣,这是他第一次当众拿出来。
他几乎是赌上了一切,拿出天机图之后,势必麻烦不断。
可是为了赢白晨一次,他此如此的不顾一切。
他以为只要自己拿出天机图,那么结局就已经注定。
结局的确注定了。只不过结果并非他或者大部分人所预料的那样。
“前辈可明白分解的意思?”这次轮到白晨反击了。白晨漫不经心的笑容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脸色阴沉,心中暗怒不已,白晨不过是领悟出天机图的名字罢了。
肯定是他撞了狗屎运,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如此快的领悟。
要知道他自己可是用了足足三年的时间,才领悟出来。
这些年潜心研究,虽然不敢说研究透彻,可是至少也不是白晨这个初识天机图的人可以比拟的。
“老夫承认你天资卓绝,不过你若是想借此来教训老夫。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白晨站在原地,微笑的看着:“如此说来,倒是晚辈冒失了,不过想来前辈已经明白了分世间千金,解天地万物了吧,那晚辈就不多嘴了。”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让脸色惊变,颤颤的指着白晨:“你领悟出天机图中的分金解物之术了?”
白晨拿起插在地上的黑剑,手掌轻轻的抹过,只见黑剑就像是蜕了一层皮一样。白晨的手中多出一抹黑色金属,手心稍稍一转。从黑剑上抹下的黑色金属立刻汇聚成一颗小小的黑球。
分解,说白了就是一个强力的分解手段,不论是完整的器物还是纯度不高的金属,都可以在分解术中,得到提纯或者分离出原始材料。
当然了,用的话说,这是分金解物之术。
的脸色苍白至极,目光闪烁不定,许久之后,双手抱拳向白晨重重一拜。
“老夫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静——
每个人如坠梦境,那个拥有着通天彻地之大才的,那个曾经挑战过无数门派,将那些门派踩在脚底下,不可一世的。
就这样认输了?
读书人自然是人人欣喜若狂,江湖中人则是一脸茫然。
可是那些懂得机关术,并且听到擂台上两人对话的人,却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相较于的服输,他们更关心的是白晨。
难道他真的领悟了那张天机图?
怎么可能……
这一小撮人群,心情的震撼可想而知。
这就好比一个大学的教科书,有人教导的话也需要三五年才能学全。
可是白晨却用了一个时辰,将研究多年的踩在脚底下。
任何一个接触过本门天机图的人都明白,天机图到底有多难。
几乎没有人相信,白晨可以在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研究出点滴内容。
可是白晨做到了,不只是做到,甚至还让心悦诚服的认输。
失魂落魄的走下擂台,欧阳修立刻迎了上去。
两人小声嘀咕了一阵,眼角还时不时的射向擂台上的白晨。
“欧阳老头,后面就靠你了,不然的话……紫薇院在燎王面前,将再难抬起头。”
脸色低沉,显得有些失落,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不甘,可是更多的还是无力。
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明白结局也不会改变。
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只是他面前的对手,实在太过于妖孽。
对,就是妖孽!
自诩天赋千古难寻,可是在白晨的面前,他就如同稚童一样。
从始至终都被牵着鼻子走,哪怕是祭出杀手锏。
依然被白晨轻易化解,整个过程都让感觉无所适从。
在擂台上那一个时辰的自鸣得意,此刻回想起来,绝对是毕生的耻辱。
他现在才明白蓝轩当初的话,面对白晨,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一旦你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那么就是你惨淡收场的时刻。
“,你可寻到他有什么破绽?”
苦笑不止:“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妖孽!总之不能以常理揣测他,自己保重!”
这次输的很彻底,非常彻底!
输人又输技,或许当初唐玄天让自己就此作罢的时候。自己就该收手的。
被这么一说。欧阳修的心情越发沉重。
没有人知道。这些日子来,他与所承受的压力。
每次听到白晨的传闻,都能让他们心惊肉跳。
他们甚至不敢去想象,比试的时候,两者面对面的场景。
同时的结局,也再次说明了,和这小子比试,真没什么好结果。
欧阳修整了整自己的心情。甩起衣袖,压下心中的起伏,身上带着几分儒雅,眼光平静从容。
白晨已经等候许久,两人默契的互相抱拳见礼。
当两人站在一起后,双方都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却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注视对方。
两人都有着相似的气质,两人都有傲世的风骨,身上都有着文人墨客的骚气,同时也有着江湖中人的豪气。
“小子。我们比什么?”
“但凭吩咐,小子敢不从命。”
白晨的语气飒然自信。可是他越是自信,欧阳修就越是忐忑。
欧阳修什么样的隐世高人没有见过,可是面对白晨,他却越发的不自信。
“老夫素有琴棋书画四绝之称,老夫也知晓你音律旷古难寻,书文千古难出,唯独不知你的棋艺与画技如何,不如在这两项中,你任选一项作为此次比试的题目如何?”
欧阳修故作大方的说道,语气里很的恭维,不断的抬捧白晨。
其实他也是有点私心的,他已经深刻的了解到白晨的可怕。
所以他必须做好输的准备,此刻看似吹捧白晨,甚至把白晨比作千古奇才。
可是一旦输了,他也有个台阶下,别人也会说,看这老儿输给千古奇才,输的不冤。
当然了,欧阳修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即便输了,也不至于像那样颜面全无,丢人丢场。
“前辈言过了,小子选画技。”
白晨直接忽略棋艺,第一是因为他对棋艺并无十足把握。
其二则是因为黑白对弈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一局下来,少则半日多则一两天都不一定可以分出胜负。
当然了,一般的擂台棋艺对决,则是各自摆出独到的棋局,相互破解,谁先破解棋局,谁便是胜者。
白晨的脑海中倒是记得不少棋谱,不过相对来说,还是不适合做擂台比试。
其实白晨的提议也正和欧阳修想法,白晨来历不明,可以肯定的是他背后必然有个神秘的门派势力,这种势力必然是超然脱俗,其中或许有某些隐为人知的古典之类的。
欧阳修没把握去破解那些古谱棋局,事实上当今世上还是流传着不少绝局,只要白晨摆出一个,那么这场比试就没尽头。
“我们便以彼此肖像为题作画如何?”
“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晨点头同意,各自都准备妥当。
欧阳修的准备中规中矩,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同时擂台下的人也抬上来两个桌案,各自放在两人面前。
白晨从怀中掏出一个墨炭笔,这是他这几天准备的。
擂台下立刻传来一阵骚动,没有人认得炭笔,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炭笔。
“白晨这是做什么?”
“难道他打算拿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作画?”
“那黑乎乎的东西,能够作画?别开玩笑了……”
“你看他自己手都被染黑了,还作画呢。”
“难道他根本就不懂得作画?”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世上哪里有全能的天才。”
“只是拿着这黑乎乎的东西作画,未免太特立独行了吧?即便不会作画,至少也该有点常识吧。”
“难道这是新的画技不成?”
“即便是新画技,也不可能用这碳沫吧。”
欧阳修看到白晨这奇葩的行为,顿时心中一松,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他了。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白晨一定是疯了,唯独一个人不这么认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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