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493：证据
“那是肯定，当务之急确实不是理关系了，咱们好好研究一下这毒，刘先生，可否愿意助在下一臂之力，在下一定感激涕零。”慕少聪还有点好处就是礼贤下士，不在乎有才之人是比自己等级高还是低。
“老夫自当全力以赴，帮你把案子查清。事不宜迟，咱们开始吧。”刘安袂欣然接受，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呢？
古若嬛看着慕少聪和刘安袂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尸体的特征，很是深奥。突然，古若嬛意识到，隔墙有耳，万一连淑妃的耳目听到了这个发现，那一定会先杀人灭口的。
“大意了大意了。”古若嬛心里想。然后马上推门看了看，四下无人，不能掉以轻心，明天一早就得让慕少聪进宫面见皇上，万一真的有人听到了已经发现相关线索，那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
“小姐，你找什么呢？”胧月看到古若嬛在门口张望，有些奇怪，就赶过去问。
“我担心隔墙有耳，万一凶手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有了眉目，他们一定会按耐不住，先杀人灭口的。”古若嬛很相信胧月，胧月也很忠心古若嬛，两个人完全可以互诉衷肠。
“我跟胧月在门口守着，有人想进来的话我就把他们拦下来，明天一早就赶到宫里，抓紧面圣，不然咱们真的会有危险。我推测，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来头一定不小。我有预感，如果破了这个案子，一定会震惊朝野。”许柯城没有了以前的呆萌，遇到了事情，他很会动脑子，毕竟是状元出身，不会那么没用的。
“好，那就拜托你俩了。”古若嬛说。
“胧月，我们走吧，今天晚上，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许柯城眼睛里写着决绝。如果是别的官员遇到这样的问题，许柯城顶多稍微紧张一下，但是，这是慕少聪，他的大恩人，他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凶手。
“爹，师傅，你们两个能知道这是什么毒么？”古若嬛小声的问。
“恩，有眉目了，应该是西域进贡的玲花香和皇族才能用的丹凤香的混合，这两种香混起来会有毒性，并且，能用这些香的后宫人没有几个。”慕少聪也小声的说。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发现的重要性，一不留神，就可能葬送全家人的性命。
“这样，我们先按兵不动，不要表现出我们已经掌握了线索。乖闺女啊，你一会装作被我打出来的样子啊，然后再装作被我抓回家，反正你调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人不会怀疑的。”慕少聪觉得自己女儿平时调皮终于派上了用场，真是养女千日，用女一时啊。哎，想想都老泪纵横啊。
“爹……你女儿的名声……都是被你败坏出来的吧……”古若嬛虽然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但是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爽是怎么回事？
“你个逆子！平日里不好好读书罢了！还敢偷我的腰牌私闯大理寺！这是你随便就能闯的地方么？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慕少聪做势撸起袖子要开打。古若嬛懵了，不是把！这么快就入戏了！
“爹！别别别！别打！别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古若嬛真的是拼命的跑啊，慕少聪这是轻车熟路了，打起自家女儿来太熟练了。
“这……这是唱的哪出啊？”胧月跟许柯城守在门口，突然就看见古若嬛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刚刚不还在好好验尸么？怎么突然打起来了？他俩人大眼瞪小眼，有点搞不清楚现状。
“别跑！站住！”慕少聪也跟着跑了出去。许柯城可算是明白了，古若嬛体力这么好，都是自家爹给训练出来的。
“哈哈哈，这父女两个，真是活宝啊。”刘安袂洗干净手边擦边出门，站在门口望着两个人离去的方向，笑着摇摇头。
“这是……又发生了什么？”许柯城问。
“慕家大小姐偷了慕大人的腰牌，还带着咱们三个外人擅闯大理寺，慕大人心善，觉得咱们三个人都是被慕家大小姐给骗了，所以就不追究咱们三个人的罪过，现在，穆老爷在家法处置自家女儿呢。”刘安袂说。
“为……啊，慕大人真是心善啊。”许柯城突然明白，这是在演戏，那自己也赶紧入戏吧。
“啊？啊？啊？”胧月可是没懂啊，不过她聪明的选择不说话。
“真是，这两人的演技，厉害了。”许柯城心里想。
三个人一同走出来大理寺，先把胧月送到了慕府之后，两个人才回了家。这时天色刚蒙蒙亮，东方马上就要泛出鱼肚白了。
赶回家之后，慕少聪马上准备官服，备好马车，虽然要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心里还是很激动啊！慕少聪端起一杯茶，古若嬛就看着他的手在抖，一杯茶活生生的抖出了半杯多。
“爹！你别把茶弄到官服上！”古若嬛马上拽住慕少聪的手，在茶撒到衣服上的前一瞬间制止了。
“我不紧张，我没紧张。”慕少聪掩饰到。
“爹，你又不是第一次面圣了，再说，我闯进大理寺也没犯什么错啊，什么证据我都没碰，也没破坏现场，皇上不会怪罪你的。皇上要是怪罪啊，顶多会嫌你办事不力、没能力、不会判案、侦查能力差，不会怨你教女不严的。”
“你才没能力！你才侦查能力不强！你爹我当年好歹也是榜眼！哪有那么没用！”慕少聪手不抖了，胡子气直了。
“嘿嘿，爹，别紧张嘛，平常心就行。”古若嬛不恼，装作傻笑。
“行了，我该走了，慕家，你好生看着。”慕少聪嘱咐古若嬛，他怕自己去的路上就被人暗杀了。
“好，爹，你快去快回，走大道，路上小心。”古若嬛不知道该再多说些什么，成败就在今天这一举了，希望连淑妃家里没有发现现在大理寺已经掌握了证据。
“放心吧，我按照往常一样就行了，不用太刻意的改变。”慕少聪毕竟是纵横官场几十年的老手了，紧张的心情也已经被按耐下去了一些。
说完，慕少聪就整理了下官服，坚定的去了朝堂之上，在去的路上，他遇见了也要去上朝的许柯城，两人像以前一样寒暄了几句，一同来到了圣前。
而刘安袂，则来到了慕府，听到刘安袂来了，古若嬛有些惊讶，想来他也是来等结果等吧。
“快请进来。”古若嬛觉得，如果能有一个人陪自己的话，心里还是会安稳一些的。
慕少聪像以前一样，一下早朝就到皇上的宫殿中回报案件的进展。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好像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而今天不同。今天的发现，是慕家、许柯城、刘安袂一夜没睡得到的结果，分量之中，无法衡量。
今天的面圣一结束，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会使朝堂动荡，危机几大家族。
“臣，慕少聪，叩见皇上。”慕少聪像以往一样跪倒在皇上面前。当今皇上年轻有为，人称正元帝，叫秦岳闵。
“爱卿平身。”正元帝看到慕少聪来了，也是老面孔了，最近天天来，每天都发现他憔悴一些，说实话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臣不敢。”慕少聪不起身，一直跪在靖康帝眼前。
“爱卿有何不敢？朕又不会吃了你。”正元帝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说，皇后案子，他查不下去了？
“臣斗胆，请皇上只与臣一人谈话。”慕少聪知道自己要说的这些话的重要性，于是就想只两个人的话，会好一些。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重。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让朕一个人跟爱卿聊聊。”正元帝觉得慕少聪肯定是有很重要的话说，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大动干戈，就算是下人，慕少聪都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正元帝身边的宫人一个个都退了下去。
“皇上，以下的内容，臣用性命担保，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慕少聪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你说吧，朕听着呢。”
“关于皇后一案，有了重大进展。皇后娘娘确实是被人害死的。”慕少聪先把结论说了出来。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子！”正元帝没想到，自己最为尊敬的皇后，竟然真的被人害死了，而不是天定的，瞬间暴怒，龙爪狠狠地拍了下龙桌站了起来。
“皇上息怒，接下来臣要讲的，皇上可能会更加生气。”慕少聪料到皇上会是这样的情景，心中有了准备，就没有那么吃惊了。
“你继续说。”正元帝按下心中的怒火，重新坐到龙椅上，面色阴沉，十分可怕。
“据臣的查证，皇后娘娘中的毒，是两种香料混起来之后的毒，这两种香料单独放着没事，但是一旦接触，就会对人体产生慢性的毒素，不出三月，人就会暴毙。有趣的是，这香料，如果大剂量的在人身上放着，遇到一点另一种香，是不会对人体有害的，而两种小剂量的香料混在一起，就会产生很坏的影响。这两种香料分别是西域进贡的珍品香料：玲花香和只有皇族才能用的丹凤香。这两种香，全国上下的数量两只手就可以数清楚，只要皇上让内务府查一下各宫的香料还剩多少，就可以知道是谁下的毒。”慕少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结果，等待正元帝发话。
“不用查了。”久久的沉默之后，正元帝突然发话，好像是嗓子哑了一般，让人听着不舒服。
“皇上的意思是？这个案子结案了？”慕少聪有些紧张，如果就此结案了，自己的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就白费了，并且，让连淑妃知道自己查出真相之后，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朕的意思是，朕知道凶手是谁了。”正元帝一手撑着额头，看起来心情很烦躁。
“皇上明鉴。”慕少聪说。
“你知道是谁，对不对？”正元帝问。
“臣不敢。”慕少聪不敢说出来，他在等永康帝自己说出答案。
“朕也不难为你了，这几日你辛苦了。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憔悴，朕心里也是十分不忍心啊。只是，朕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会对皇后出手。皇后贤良淑德，管理六宫，向来都把妃嫔们管的服服帖帖，只有她，只有她还不满足啊。这丹凤香，朕只赏给了一个人，连皇后，朕都没赏给。连惠娴啊连惠娴，好一个连淑妃啊，真当后宫之主是摆设吗！真当我这个皇上是摆设吗！”
“皇上息怒，龙体为重啊。”慕少聪看着真的动了肝火的正元帝，伏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爱卿，快平身吧，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啊。”正元帝也不是小气的人，知道有功之人就应该被奖励，于是赶紧叫还跪在地上的慕少聪起来。
“谢皇上。”慕少聪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之后，才站了起来。
“爱卿，你可有实质性的证据？”虽然正元帝现在知道一定是连家谋害的皇后，但是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一切都没有意义。
“臣能提取出尸体中的香料来，不过需要开膛破肚，实为不雅。如果皇上不嫌弃，可以让臣当着众大臣的面找出香料。”慕少聪整天动尸体，自然是不怕了，于是就给出了这样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