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别缩回手:“你认识我吗?”
叶小鱼又缩了缩:“不认识。 ”
她大脑一片空白,里面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剩下无措。
安爵着急的看着她,“她怎么回事?”
周别耸耸肩,“意料之,抢救的过程大脑几度缺氧,能醒过来已经是迹。失去记忆的可能性有百分只八十,她现在什么记忆也没有,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我是谁。”
“怎么会这样?”
周别拍拍他的肩膀:“她现在已经醒过来了,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是虚弱,要养一段时间。至少一个月不能跟她床。她才醒,你别折腾了。她几天都在靠生理盐水维持,现在肯定饿了,我去给她买些吃的,你在这里守着她。一个让你们之间重新开始的机会,要怎么做,这一次你好好掂量。”
在周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拦住了他,“那她……还会恢复记忆吗?”
“这个说不准,不过只要不受刺激恢复的可能性不大。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安爵点点头,心里放松了。
失去了记忆……也好。
忘记一切,从头开始。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一定好好的对她,一定……也绝对不会刺激她。
叶小鱼说不准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总有一种排斥和害怕,以及莫名的恐惧。可是她的身体却总是习惯性的往他靠近,甚至不敢去拒绝他。
他喂一口粥,她不想靠近,可嘴巴已经张开开始吃东西。
她警惕的看着他,抱着身的被子,总有一种直觉告诉她他会伤害她。
可还有一种更强烈的直觉:不能拒绝他。
不能拒绝他的任何事。
否则,会有很可怕的后果。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可是身体给予她很多很多她自己都疑惑的本能。
他说,他们是夫妻,他是她丈夫。
然后有一堆结婚照和结婚证为证据。
她问他为什么她会失忆。
他说是意外,解释说走路的时候不少心摔了一跤,头撞到了墙,把他给担心坏了。
可悲的是,她知道他在撒谎,却只能相信。
还有,人人都叫她安太太。
而他,是安爵。
她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每天都是他在身边照顾她,这半个月她开始不怀疑了,因为他总是会很自然的帮她擦拭身体,而且知道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也知道她是什么体质,对她很了解。
而她自己对她一点也不了解。
他说不管天气多热她只要碰到凉水会感冒发烧,而她不信,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偷偷的用凉水洗了脚,结果当天晚她发烧了。他气急败坏,黑了脸,想要骂她,可是最后看到她害怕的目光的时候又没骂。
只是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以后不要做傻事了。
她只能傻傻的点头。
她的生活都是安爵亲力亲为,他知道她穿衣服的尺寸,可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她唯一不喜欢的腻死人的鸡汤他每天都会给她喝,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