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龙和刘虎两个人在大石后把步枪斜支了起来,一支步枪用枪榴弹发射筒装着燃烧瓶,另外一支步枪则装着手榴弹。 !
“能不能把那片苇子打着火了啊?”刘虎问。
“差不多,面全是干的,新叶才长出来!准备好了吗?”胡龙回答道。
“好了!”刘虎回答。
“打!”胡龙喊道。
于是他们两个扣动了那斜坐在地的步枪的扳机,沉闷的枪声里,一只燃烧瓶和一颗手榴弹飞了出去。
隐隐约约的两声爆炸里,他们在石头后居高临下再看时,见那片干枯的芦苇在爆炸的烟尘已经燃烧了起来。
虽然说刚刚下了大雨,可那又如何,今天可是艳阳高照的。
一午的时间那干枯的芦苇已经被火辣辣的太阳晒没了水份,汽油与爆炸的火光一结合于是变成了火!
今天还真没有风,可那有什么要紧呢,只要火不灭,不信那些藏在芦苇丛的日军不出来!
日军真的没有想到直属团竟然会放火,火一着那芦苇丛的日军藏不住了,有的便向没火的地方滚,有的则飞快的向后倒爬了回去。
只是此时山直属团四人可都是在高点呢,这回距离可是够近了。
四个人同时探出枪去,开始了对那片芦苇日军士兵的射杀。
日军的掩护火力在吉川良野的命令下再次加强了起来。
可是这回山四人可不管了,干啥没风险?日军还不知道他们藏在哪呢!他们要是这还不敢开枪,那么当这个兵干嘛?
一窝蜂似的冲去六七十人这回又一窝蜂似的往回跑,最后跑回去的有二十多人,战场间的几棵树后还各藏了一个人。
至于其他的都或躺或趴在了那已经变成一片黑的土地,至于间有没有装死的,那没人知道了,国人不知道,日本人也不知道,只有趴在间装死的人才知道吧!
山下,日军官兵都看向了大队长吉川良野。
吉川良野放下了的手的望远镜,冷漠的也同样看向了他的部下。
受吉川良野目光的逼视他的部下们全都垂下了头。
“支那魔鬼部队是真的难缠啊!”吉川良野感叹道。
在他的部下们生出某种希冀的时候,吉川良野却已是再次下令了:“传我命令,迫击炮四轮射击,轻重机枪接着开火,再一个小队,一定要冲到能看到那几名支那军人的位置!”
吉川良野大队有两门迫击炮,只是今非昔,他的炮弹也不多了。
他也只能再进行一次进攻尝试了,如果伤亡还大那太得不偿失了,他也只能在天黑后发起进攻了。
因为天黑后,山那几名支那士兵再敢射击可暴露射击位置了。
黑夜之,不是曳光弹,那枪口打出来的红线也会把他们的射击位置暴露无疑的!
那时候很简单了,只需要用轻重机枪或者掷弹筒盯住他们,他们绝跑不掉。
当然,最好是抓个活的!
而此时在那山胡龙刘虎却也各拿着一个望远镜观察了。
他们可没有在这山一直坚守到抗战胜利的雄心壮志,对面千号的日军,他们能阻击一会吸引一会该跑还是要跑的。
他们观察的目标可不是对面,他们各自观察的是两翼,两翼果然有日军迂回了过去,那自然是怕他们逃跑。
至于前面他们是不用观察的,因为有黎明和细伢子盯着呢。
后面也是不用观察的,因为后面不仅仅是绝壁那么简单,后面绝壁还挨着一条宽达二十多米的深沟,有那条深沟的原因,日军靠不到山的后侧去,而那里也正是他们设计好的逃跑路线。
日军的炮声又响了起来,轻重机枪又打得山如同无数把大锤在打铁一般,那真是锵铿一片火花四溅。
又一批日军端着枪从那片乱石后冲了出来。
当日军迫击炮停止的时候,黎亮和细伢子便开枪了。
因为他们发现日军这回竟然是想直冲山顶的!
胡龙和刘虎也跑了回来加入了战斗,于是在日军前仆后继的冲锋,不断有日军士兵枪倒地。
当日军士兵冲到了山脚下时又剩一半人了。
一名日军士兵找到了一块石头忙把自己的脑袋藏在了那块石头的后面。
只是那石头小了点,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露出去了多些。
但是他马知道了,因为有一颗子弹击了他的屁股。
他咬了咬牙克服了逃跑的冲动,他知道此时他的这条命全仗着这块不大的石头呢,如果他敢从那石头后跑出去那是会直接送命的。
黎亮在狙击镜头后无喜无悲的注视着这名日军。
刚才那到那名日军士兵屁股的那枪是他打的,作为一名神枪手枪还有瞄准镜,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一样枪还不足以让这名日军士兵毙命。
这个小日本还真能挺啊,黎亮想到,然后他手的枪又响了,这一枪又打在了那名日军士兵的小腿。
还不动是吗?那你不用动了,黎亮第三枪击发,那名日军士兵也只能趴在那里惨叫着,他真的动不了,因为另外一条腿也挨了一枪!
战斗进行到这里时已再无悬念,剩下的二十多名日军都藏在能藏身的地方再也不敢出来了。
而这时,意兴柬珊的吉川良野终于无奈的下令道“等天黑吧!”
于是战场终于平静了下来,日军看着那个杀机隐伏的山头无可奈何,而山的四人见日军不再露头也没有再开枪。
时间这样流逝,日双方的死敌倒仿佛极有默契的在一起欣赏着太阳西行下落沉入地平线变成一抹红最后夜的大幕逐渐拉开一般。
天刚黑,日军便在命令下开始往摸了。
而也正因为天刚黑,黎亮他们也开始顺着用百条的绑腿结成的绳子从山的后壁往下爬了。
他们先是对那个山梁打伏击,然后又跑到这个绝地阻敌,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趁天黑撤出战斗这本是计划好的,
这种后路的代价并不高,只不过他们带了足足一个连的人的绑腿过来罢了,于是那一个连也只能穿散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