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之,莽汉左手扶地右手拖着把大刀片蹲在地,听着周围的声音。 !
莽汉对大刀的要求和霍小山以及沈冲都不一样。
无论是霍小山的雁翎刀还是沈冲的武士刀那都是以锋利见长的。
可莽汉那大刀片却是在特务连里是最重的,他要的是重量并不在意锋利与否,甚至那大刀的刃口早砍卷了,他那只能算是一把钝刀。
可是现在莽汉用这把钝刀已经砍了十多名日军了。
事前沈冲自然是对战斗进行了分工的,可是莽汉那性格你让他打掩护那肯定是不行的,你让他去赶马车那也是个扯,只有杀敌才是他的最爱!
莽汉性格鲁莽不假,但是那是指最初。
国俗语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还成精呢”,莽汉作为一名老兵夜战参加得多了,所以自己还是摸索出几个对自己来讲完全行之有效的招数的。
他在沈冲布置方案的时候可是对特务连全体都说了,到时候咱们是摸人动刀,可不能听声砍啊!
摸人动刀那是指,他们所有参战的的人(赶车与警戒的不算)再次用赤膊阵的方法来区分敌我。
不能听声砍,那是因为在夜战他们为了造成混淆让日军分不出敌我,有时很可能会说出日语来,那这时听是日语声举刀杀人肯定是要误伤的。
正因为只能摸人动刀而不是听声砍,莽汉在黑夜之便心里有数了。
此时,他刚砍完了一名日军便又蹲了下来,他不傻,他怕黑夜之被谁用刺刀把自己再捅了。
而这时他又听到了身前有那扑通通的脚步声起。
听动静八成是鬼子,莽汉想,但是他也不会贸然出手,他可是知道他们特务连有几个人是穿着小鬼子的大头鞋的。
要说小鬼子的那大头鞋穿起来是重是沉不假,但人家那胶皮鞋底子都快有一寸厚了,真的不扎脚。
但是,不管怎么说又有小鬼子靠近,莽汉的表演又闪亮登场了。
他伸手前探(他不敢站起来,他怕直接撞到人家那刺刀),嘴里却是用日语有气无力的叨咕着:“救救我,我受伤了,救救我!”
要说莽汉的日语那是真的过不了关,不过此时正是战斗之际,他又装的是日军伤员,对面来的无论是特务连的还是日军谁有心思理会这个时候他的发音正不正啊!
特务连讲好的是摸人动刀,日军官兵却是连自己如何活下去都不知道呢谁又会去管地的伤员?
只是你们不理我,我偏要理你!
随军着那脚步的靠前,此时莽汉那扬起来的手已是摸在了那有着质感的衣服而不是象他一样的光滑的面也不知道溅了多少血的身肌肤。
那名日军士兵抬腿冲自己这位自己已经半死不活还向他求救的“同伴”踹了一脚!
只是未等他脚的大头鞋踢在对方的身,他觉得自己衣服一紧,对方竟然真接把他揪了过去!
还未等他在身体重心失去的状态回过味来,一把钝刀便砍在了他的脑袋,然后黑夜之再次发出了一声只有菜市场卖猪肉的地方才会响起的那种大刀斫大骨的声音!
“咔嚓”一声里,那名日军的脑袋已是被那钝刀硬生生削去了半拉!
莽汉手一松那日军士兵倒了下去,而他则又蹲下身向旁边斜蹿出去了几步左手扶地右手擎刀又在那里呆了下来。
他这么做自然是怕有日军听到动静不管是敌是友再捅过来一刺刀。
只是,他刚一蹲下黑暗之便有一人绊在了他的身显险摔倒在地。
“大郎,救救我!”莽汉故技重施,只是在他左手触到对方的身时右手已经抡起来的刀便停了下来。
因为他摸着的这个人身是光溜溜的,竟然是自己人!
黑暗之,莽汉甚至听出了对方还发出了“嗤”的一声轻笑,他感觉那声笑有点象铜锁的。
果然他的耳边便传来了铜锁对他的近乎于无的嗤笑声:“还特么的大郎救救俺!你当你是潘金莲啊!”
莽汉也尽量压低声音嘿嘿了一下,旋即两个人分开,又各自找敌人去了。
黑暗之日军的惨叫声渐稀,这里毕竟是荒野之,当日军发现己方既不敢弄出光亮来而又无法分别敌我,便向四处溃散而去,那意思是自然是躲到天亮再说,实在不行返回联队。
至于,此时他们那些拉着枪支与伤员的马车跑到哪里去了,那不管了,也管不了。
而这种局面一出现,铜锁自然也是发现了,虽然现在他已经杀了六七个鬼子了,可是他渐渐发现自己身边的动静已经是越来越少了,显然日军都跑了。
铜锁蹲在黑暗之一琢磨,那些活着的小鬼子能跑哪去呢?
随即他心里有了主意,他拎着大刀便转身向路边的山坡摸去,而嘴里用日语轻声喊着:“寅次郎,我是大郎,你在哪里?”
他竟然现学现用,把莽汉那招学了去!
他到了坡脚,左手在前面摸着探着以防止自己撞到树,嘴里依旧在轻声叫着。
果然,他随即听到前方几米处传来了日军一句低语。
铜锁听到对方的说话声不由得无声的笑了,那句话如果翻译成国话无疑是“叫你麻痹个叫?你再把支那人招来?!”
“自己人啊,千万别开枪!”铜锁用日语边轻声说着,边向前方摸去。
也只是几步他便走到了那日军说话的地方,而仍有日军在低声训他:“不想死赶紧把嘴闭!”
一听那声音铜锁心又是一喜,因为他听到了那说话的可不是一个人,那是好几个人的声音。
苟日的,我说咋找不到人了呢,原来都躲这儿来了啊!
铜锁不再吭声,便往前凑,直到混入到了日军的间。
他并没有马动手,而是静静感知着周围。
最后,他很惊喜的确认,躲在这里的日军竟然有二十多人!
这里不会有特务连的人吧,铜锁不吭声只是在那里静静倾听。
此时,山坡下的日军的惨叫声已经基本没有了。
毫无疑问,特务连的人把能杀的日军基本都杀完了,没杀完的都跑了躲起来了。
但是,这伙日军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动。
很明显这伙日军士兵绝对是老兵,他们打的主意是静等天亮。
又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石锁终于确定这伙日军里应当不会有自己人了,如果有自己人那早发难了。
而这时他便将自己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名日军贴去。
那名日军正蹲在一棵树后,他哪曾想到他们这伙人员已是又混入了**人,当铜锁的两只大手在一刹那间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要糟!
但,已经完了,他由于是蹲着的连站起来蹬腿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铜锁扼杀了生机。
铜锁小心翼翼的将这名被他干掉的日军士兵放到了地。
手在那日军的腰间摸索了起来。
不错,这名日军的两颗手雷正是被挂在了腰间。
铜锁摘下那两颗手雷悉琐声还是惊动了旁边的日军,便有日军问到:“你在做使什么?”
“我负伤了缠一下!”铜锁不动声音的回答。
他自己是带了两颗手雷的,可是这里的鬼子足足有二十多名呢,那两颗手雷哪够用的!
此时的铜锁连大刀都不要了,一手各攥着一颗手雷小心翼翼的向别处移去。
他并不着急,他断定这伙日军怕发出声音来那是不敢动的。
十分钟后,在石锁离开的那个地方发出了两声“轰轰”的手雷的爆炸声与日军的惨叫声,紧接着过了几秒,又是两声爆炸声起后,一切归于夜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