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队来讲,捞刀河是守卫长沙的最后一道天堑,而对于进攻长沙的日军来讲,过了捞刀河长沙便在望。
所以,捞刀河很重要。
所以,日军在强攻捞刀河得手后捞刀河的运输很忙碌。
第三座连夜搭建起来的浮桥开始使用之后,那人流车流没有再停过。
那天狗食日虽然给日军普通士兵会造成一定的心理阴影,但普通士兵却是挡不住那军事帝国侵略的洪流,于是他们便也只能成为其的一分子,随着战争的惯性向前涌去。
此时,一架日军侦察机从远方飞来。
日军飞行员是受命去侦察**队第七十四军的。
他在即将飞过捞刀河空时便看到下面的大日本帝国的军队便如同那组织严密分工有序的工蚁在地活动着。
他忍不住压低了飞行高度,降低了飞行速度,便如同战斗机一般俯冲了下去。
于是那些原本细小的“工蚁”便放大成为了和自己一样大小的大日本皇军的士兵。
他看到在自己开始拉升并振动机翼向这些陆地的同伴打招呼的刹那,有许多同伴挥臂向自己致意。
于是,这个日军飞行员骄傲地笑了,他驾驶着飞机围绕着那浮桥盘旋了一圈后这才向东南方向飞去。
侦察机的出现再次激发起正在浮桥通过的日军的兴奋与自豪,此时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在大日本帝国出征之前金戈铁马衣胄鲜明的时刻,仿佛午的那个天狗食日给他们所造成的心理阴影在这一瞬间终于消失了。
可在士兵们见飞机远去犹在议论皇军威武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天空由远及近的一声“咝”音,一发掷弹打到了浮桥边几米远的地方然后轰地一声炸了开来。
哗啦啦的水声里又夹了“铮”的一声响,那是一块弹片崩在了被马拖拽着的一门山炮的炮筒。
水花已落余音依然袅袅之际,便有日军大声喊了出来:“敌袭!”
原本只是有一支小船宽的渡桥顿时骚乱了起来,赶马车的日军忙收拢缰绳安抚那受惊的战马,有在桥面跟随着的日军便刷地趴在了浮桥。
“不许卧倒!快拉炮过桥!”有一名日军军官高喊着。
他自然明白这是试射,他也不知道下一炮是否会正浮桥也不知道会飞来几发掷弹。
他也弄不明白此时这捞刀河两岸都应当是皇军的天下,怎么还会有**队胆大妄为地炮击浮桥。
日军士兵再爬起来之际,来自二百多米处树林里的掷弹便成群地的呼啸而至了。
二十发左右掷弹,也只是发射了一轮,命率百分之六十,于是那桥便被炸断了。
真正被那掷弹炸死或炸伤的日军并没有多些,但问题是桥断了。
日军士兵落水了,在水嘶喊挣扎起来,拉车的马落水了,它拉着的炮自然也落水了。
只是那炮与马的联系依然还在,于是那炮沉到了水便硬拖着那马也沉了下去。
而有一个运气最衰的日军士兵在慌乱之际不知道怎么被马缰绳缠住了脚,于是他刚浮起来却又被那马拉入了河。
日军自然发现了那掷弹射出的地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那树林茂密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国士兵。
这个时候日军是不需要调兵遣将的,因为捞刀河南岸的日军很多。
于是周围的日军便开始向那树林射击。
而此时树林,二十来名手拿掷弹筒的国士兵正拼命地向树林的南端奔跑着。
来自东西北三个方向的射击很多,但那树林也很密,于是那子弹虽然犀利却终究没有穿透海碗般粗细的树干。
树林边到了,二十来人却是跳了早等在那里的五架马车,那马车随即又向南疯跑了起来。
……
当掷弹的第一声爆炸响起来的时候,日军第3师团29旅团18联队的联队长石井信正在大为光火。
因为他在下午得到了报告说,自己手下有二十多名士兵在外出时失去了联系,已经确认死亡的有十一人。
他正在想皇军如此大规模进攻之际竟然还有支那小股部队活动这也太猖獗了吧的时候,又得到报告,辎重部队的五架马车失联。
于是,他大发雷霆了,因为现在在捞刀河南岸自己军队的密度都已经超过了日占区了,怎么可能还平白无故没了五架马车。
只是他刚摔了一个喝水的杯子便再次得到报告发现了那支支那军队的踪迹了,他们刚用掷弹筒炸了昨夜新搭起来的浮桥!
“通知所有部队把那支**队围住,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石井信大吼着自己也从临时指挥所里冲了出来,那刚被他摔碎的玻璃杯的碎片被他的马靴踩在了脚下,他也要去!
其实不用等到石进信的命令,捞刀河南岸的日军都已向那枪声响起的区域靠拢了。
隶属于同一师团不同联队的士兵们象炸了窝的马蜂般向那片树林冲去,但他们没受到任何抵抗。
东面西面和北面的日军冲进了树林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自然向南追去。
待到他们冲出树林时却是碰到了从树林外迂回包抄过来的日军,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却是远远看到几架远去的正疯狂向南奔跑的马车。
日军反应过来了,这是那支**队搞完破坏想跑啊,于是自有人向报告出前面那五架马车的可能行车路线,而后面的日军便开始了疯狂的追击。
“来了,胖子沈冲他们来了!”姚利喊道。
“来了,鬼子从那头来了!”小兵嘎子也喊道。
按照事先拟好的作战方案,他们这伙五个人埋伏在那马车往回返必经的路边,那是负责阻击闻讯赶来的日军的。
“打!”小兵嘎子喊道。
于是,他们五个人一挺机枪一把盒子炮便向二百多米外正在靠近的日军开了火。
这支日军人可绝对不少,足足有一个队了,可是他们在被那突如其来的子弹掀倒了两名士兵后便全都趴了下来。
久经阵仗的日军指挥官自然马觉察出了对方有轻机枪,于是自然要用歪把子打掩护再用掷弹筒轰对方一下。
只是他们架子拉开了,对方的射击却也停了。
而此时那由北向南跑过来的五架马车已是跑到了小兵嘎子五个人的身边把速度略降了下来。
小兵嘎子他们五个人紧跑几步便各自跳了一架马车。
赶车的临时客串车老板的士兵挥动鞭子使劲抽了那马两下,于是那马又疯跑了起来。
如果那架日军的侦察机还在,它完全可以在空看清这场追逐战的架势。
五架马车后面有数不清的日军在疯狂地追击,五架马车的左右两翼又有日军在向他们这个方向夹击而来。
但在而他们在快靠近那马车的奔跑路线时,会受到几名士兵开枪的阻击。
阻击的时间并不长,也只是那么一小会儿。
但是那么一小会儿,待他们拉开架势发起冲锋时,看到的也只是那几架马车扬起来的尘土了。
奔跑,截击,阻击,阻击的国士兵再跳马车逃跑,这样的情形一共发生了四回,而五架马车前方便不再有日军的截击了,他们已经冲出了日军的包围圈。
见五架马车各拉着七八个人已是冲向了捞刀河南面的莽莽青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