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40年快到年末的某一天,对国民政府军某部某团看来,那一天注定是一个最耻辱的日子。
因为在那一天,他们的团长大人和他的七名最亲信的手下正在进行野炊和野吹的时候,被八名蒙面歹徒袭击了并挨了一顿暴揍。
野炊是指他们当时正在长沙城外吃着烧烤喝着小酒。
那烧烤有烤乳猪,那鸡有被黄泥烀好埋在地里烤熟的叫花鸡,那鸭被炖成了糖老鸭。
野吹是指他们当时正在野地里吹着牛逼,大谈他们团在与日军作战时如何英勇,如何杀得鬼子屁滚尿流。
他们喝的是如此开心,在他们看来自己这些人在刀口搏命为的不是在此时此刻有好酒喝有好嚼货吃有友军用仰慕的眼光看着他们,然后说:“看!他们是我们的英雄。!”
夸战绩自然离不开夸团长,自古以来,但凡有人类圈子的地方,圈子里的人那从来都是围着圈子里最有话语权的人转的。
于是,刀疤团长被他的手下很自然地夸成了天难找地难寻的香饽饽了。
甚至那团长脸原本看让去如同爬着的蚯蚓般令人心悸的刀疤都被他的属下夸成了威武帅气的象征。
至于说老百姓嘛,我们为你们都快把命献出去了,你们“送给”我们一些好吃的那岂不是天经地义在天底下言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本来他们是可以在晚饭之前赶进长沙岳麓山的,可是那里哪有好吃的也不能喝酒,不如且在郊外快活快活。
再说了,真进了长沙城那时候自己这些人一面都未曾见过的传闻的老虎仔将军说不定会亲手给自己颁发勋章呢,那时候咱是央军的嫡系咱们必须要注重军容军貌,让大家看看英雄是这样的!
然而在这个时候,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八名蒙面的歹徒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周围!
他们喝得太忘情了,他们也觉得没有必要在战区司令部的城外有放警戒哨的必要,所以他们被这伙人数和他们一模一样的歹徒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据当时酒喝得最少的那团长的卫兵回忆具体的经过是这样的:
当时他们在野炊的时候自然是围坐在一起的,然后作为卫兵还算清醒的他却发现对面人的背后突然各自出现了一个蒙面歹徒。
那蒙面歹徒仿佛象是在地里冒出来的一般,一下子站在了他们的人的背后,而他们的人仍兀自未觉。
他想提醒自己的人,刚嘎巴了下嘴,却发现对面的人也在向自己嘎巴嘴,于是他明白了自己的身后也一定有人!
于是,他伸手去摸腰间的盒子炮,那晚肯定喝了他们所孝敬的酒的土地爷可以作证,他当时真的摸到枪了,并且他还真把枪从腰间抽出来了!
可是紧接着他觉得有一个管状的硬物已是顶在了他的腰眼,作为一名老兵他知道,自己不能动了,那顶在腰眼的东西和他现在手正掐着的玩应儿那是一样一样的呀!
于是,他不动。
于是,他看到了自己的人被那七名歹徒痛殴的全过程。
甲,他们的刀疤团长刀疤那时还正在啃猪后腿的嘎啦哈呢(注:猪、羊、狍子等动物后腿间接大腿骨的那块骨头,猪的略大,长4公分左右),被人家从后面探过来的那只手捏住了团长英雄的大手那么一送。
于是,他头一回发现自己团长的嘴巴是如此之大竟然能咬住那么大的一个猪小肘!
尽管他事后才知道他的团长英雄成功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打碎了牙齿往自己肚里咽。
不多亦不少整整两颗门牙啊!
乙,他的团副。
团副姓刘叫刘零,在那一天他知道了什么叫刘零饮酒不留零,因为他当时正端酒仰脖欲痛饮。
于是,背后伸过来的手很方便地把那个粗瓷大碗在后面zhou着碗底将酒直接贯进了他的口。
那可是足足有半斤的烧刀子啊!
刘零团副绝对是那样一件铭心刻骨的最不幸的事件最幸福的一个人。
因为他当时已经是喝了两大碗了,而第三大碗酒下肚后,他纵没有体会出什么叫“金樽清酒斗十千,入肚皆是百姓血汗钱”却也成功体会了什么叫“三碗不过冈”!
丙,他团长手下最信任的营长之一,他们所在师师长二伯家表兄连襟的小舅子。
当时他正大呼“救国难者舍我其谁?”而后面的人答曰“揍的是你dog日的!”,然后他便被人家用一块布蒙住了脑袋拳打脚踢一顿擂。
事后,他们发现那块布是一块乡下女人的围裙。
丁,他们团主力营主力连的连长***,据老人说他不是这个团里最能打的,但却绝对是最有资历活得最久的人。
他在当新兵的时候,成功地鼓动了和他一起从军的新兵往前冲往前冲再往前冲,从而让他们在天国里找到了传说的美酒和咖啡。
而他自己则心甘情愿地吃着尘世间的用人与牲畜的发过酵的排泄物所培育出来的最好的五谷杂粮并偶尔为之地踢踢寡妇门踹踹绝户坟。
这个唯一清醒的人当时怀疑偷袭自己这些抗战英雄的人应当是极熟愁自己这些人的熟人。
因为当时这个连长被放倒的时候,人家对付他真的连一个手指都没有动他,是用大脚丫子对着他呱唧呱唧一顿踹,当真是因果报应丝毫不爽,那绝户坟寡妇门也是该你踹的?!
戊,他们团某连连长,他属于那种一个团体最傻缺的那种人。
急难险重的任务,他,别人不敢闯的刀山火海,他闯。
他只忠于团长,无论团长下达什么样的命令他都能立即执行。
这些人里他的酒量也最好,所以他是唯一一个做出反抗的人。
他在对面的眼光感觉到了自己身后也有人的时候猛地往前一趴,尽管抬起头时他的鼻子已是沾了黑色的灰烬与一点红色的火星,但他毕竟还是适时躲开了人家搂向他脖子的那只胳膊。
然后,他竟能做到转身抡起手的酒碗向对方砸去。
当兵之人,对敌之际更多的凭的是力量、简单、直接、速度。
可他当时所面对的那个蒙面歹徒很明显也深知其理,人家也没有跟他玩花哨的。
第一拳,直接打碎了他手的碗。
第二拳,直接打了他的脸,然后,他被打晕了。
第三拳,已是抵了他的鼻子却又适时收住了,那人说,不错,有个当兵的样子,饶了你吧,可惜跟错了人。
己,团参谋长,当时他正低腰俯身去够那只叫化鸡的鸡头,他当时还在夸团长做事有魅力“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可是他后之人却是连他的手和那只叫化鸡一起抓了起来,然后倒置塞入了他的口,于是他成功地吃到了凤尾。
庚,团长一向最喜欢的厨师。
那个唯一清醒的人发现对方显然也怪地发现怎么军队还会有这样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而且当时也只有他和自己没有倒下了。
于是,他听到时人家问:“你咋会这么胖?”
厨师答:“好汉们哪,我是厨师啊,我和任何人可都没有仇啊!”
人家却说:“那你更该死,我最讨厌胖子!”
厨师说:“可胖不是我的错啊!”人家说:“对,胖不是你的错,那是你手的错,是因为你长了双贱手,看我怎么慢慢给它放血!”。
于是,人家蒙住了他的眼,用捆猪蹄一样的扣儿捆住了他的双手。
然后,人家用刀背在他的手腕玩起了“拉大锯扯大锯姥家门口唱大戏”的游戏。
又有人却是拿起了地还有酒的酒囊却是把那酒向下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摆放好的碗里。
两分钟后,那个唯一清醒的人听到了一声马要挨刀的猪还要惨烈的叫唤,那厨师瘫软了下去。
辛,最后轮到了我。我见他们并没有杀死我们其任何一个的意思,于是,我果断地把手从枪挪开了。
对于我如此明智与光棍的做法,对方果然都是明白人,人家是给了我一枪把子,然后我一直睡到最后一个醒来。
醒来时我看着那七个已经先我之前醒来的人抠喉咙的抠喉咙说话漏风的漏风还有那个依旧躺在那里香甜大睡的美得鼻涕泡都出来的团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