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在听到庙宇里传来枪声之时,正是负责抓捕的方人员与南云织子的手下开战之际。
慕容沛是紧跟在五名士兵的身后进入到那片庙宇之的。
特工并不是特战队员,只要有一技之长从事特殊任务的都可以称之为特工,而以武力手段抓捕对方间谍可不是她一介女流的强项。
但既然进来了,她也只能拿着一把手枪跟在那些士兵的后面。
他们很快发现了将军殿里的一间侧室,四个士兵端枪踹门闯了进去,他们先是看到了两个庙里的和尚正面色惊慌一动不动地靠墙站着。
“你们看到一些穿着西服的日本人进来了吗?”其一个士兵问道。
那两个僧人看着他们持枪进来眼神多了某种希冀,但却支唔着不肯吭声。
在那个士兵正要再问的时候,忽然从那两个僧人的身后飞出来一个圆了咕咚的东西向他们砸了过来。
士兵们都是一惊!
所有打过仗的士兵躲避手雷手榴弹都已经成了本能的反应,待到他们低身躲避发现那东西很小竟然只是个鸡蛋的时候,那鸡蛋已是正砸在了门框,鸡蛋崩碎却是爆出一大片辛辣的粉末来。
那粉末是如此的呛人,以致那四个士兵都低下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但同时他们本能地已是扣响了手的枪,有一个和尚的惨叫声起,显见是被误伤了,至于其他几颗子弹打倒了哪里那便连开枪的人也不知道了。
而在这时那个没有枪而幸存的僧人已经被人推到了一边,从他的身后蹿出一个个子瘦小穿西装结领带的人来。
他向门口冲来,而此时门口那两个被呛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士兵竟没有来得及躲闪,两把日本武士刀还要短一些的刀已是刺了他们的脖子。
惨叫声,其余两个已经被呛得眼泪直流的国士兵忙本能地向旁边躲避,而那人便已抬腿向门外奔去。
这时在门外守候的那名士兵听到室内枪响,已是将手的步枪抵肩向门内探来。
但他却未料到目标个子竟如此的矮小,那人一哈腰竟是已钻到了他平端着枪的下方,然后那名士兵一声惨叫,原来已有一把短刀从他的身体穿透了过去。
那矮小之人尚要拔刀,却又是一声枪响,枪声不大,却已是有子弹将他的太阳穴打了个对穿。
门的一侧,慕容沛手却正端着一把秀气的小手枪。
慕容沛怕那人死的不彻底,去冲着那尚在抽搐挣扎的**又补了一枪后才垂下手的枪,放下心来。
而这时原本在屋里咳嗽的两名士兵已经是摸到了门从那屋里钻了出来,两眼红肿,显然被呛的不清。
慕容沛心有余悸,她已经闻到了那股辛辣的气味,瞬间判断出那鸡蛋里爆出来的粉末赫然竟是好的胡椒粉,那么刚刚被她用枪打死的应当是南云织子手下的一名忍者。
慕容沛对目前的局面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她的忍耐力自然从前大有提高,他们从重庆追南云织子到现在,方抓捕人员很多是这样被人家莫名其妙地杀掉的。
在这片庙宇的各处仍然时有枪声响起,但慕容沛跟在那两个眼睛已能视物的士兵身后对形势的发展预期并不乐观。
他们在进入庙宇的建筑群内开始搜捕的时候,既然已经知道这伙日本人的手段厉害,所以分组进各个屋子的时候每组都有六七个人。
在屋外走动的时候,自然也会碰到其他组的人,但慕容沛发现他们这组剩三个人竟然是人数最多的,有的组进了一个屋后枪声响起,竟然只有一个人活着走了出来,那么其余的人还用问吗?
在慕容沛忧心忡忡的时候,又一件更令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在搜索完一个屋子出来的时候,他们看到从后面的大殿里又进来了一批**士兵。
“看来有增援的了!”那两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脸出现了笑意,他们也没有想到为抓捕几个间谍他们两个排的士兵竟然有了如此惨重的伤亡,那么又有援军到了岂不是让人欢欣鼓舞的事情吗?
于是,他俩自然笑着迎前去打招呼。
那批士兵自然而然地分出两名士兵向他们走来,仿佛马要加入他们这组搜捕的行列一般,而其他的士兵却则又向里面的大殿而去了。
慕容沛看着那两名正向己方疾步走来的士兵忽然感觉到了哪里不妥,可是她尚未体会到哪里不妥的时候,那两个对面来的士兵在靠近了这两名迎前去的国士兵之后,各自手一动却是已经在一个细长的布包裹抽出了两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
刀光在两名国士兵恐惧的瞳孔闪过,于是那两名士兵惨叫着不明不白地倒了下去。
慕容沛不用去想现在却已经知道哪里不妥了,赶来的这批国士兵竟然是日军假扮的!
但发现得似乎已经晚了,那两个乔装过后的日本兵已经向她冲过来了!
那两名日军士兵显然已经看到了慕容沛手拿着的小手枪,既然是敌人谁管你是男是女?一概杀之!
一眨眼功夫便已经到了慕容沛的面前,带血的武士刀已经举起,这时却突然停下了。
只因为慕容沛说了一句话:“你们是什么人?”而这两个日本兵竟然听懂了,因为慕容沛说的是日语!
“你是谁?是织子小姐吗?”那个举刀的士兵问道。
“是的,你们是谁派来救我的?”慕容沛答道。
她情急之下说出的日语自然便是为了这种误会,而对方竟然知道南云织子小姐,更让慕容沛喜出望外的是,他们竟然不知道南云织子长的什么样!那还不赶紧借坡下驴?能医得眼前疮那且先医着吧!
“你是织子小姐?”另外一名日军却表示了怀疑,“你的脸?”那日军知道自己是被联队长派来营救他妹妹织子小姐的,可是织子小姐是做间谍的,会怎么想也不会有这样一张黄怏怏的脸吧。
慕容沛此时却已经放下心来了,于是便一伸手轻轻揭开了那敷在脸的面瓜皮儿,于是一张晶莹白晰吹弹可破的娇颜出现在了那两个日军士兵的面前。
“你认为我不是织子小姐又会是谁呢?”慕容沛似嗔似笑地说道。
“对不起,织子小姐,我们刚才多多冒犯了!”那两名日军如何看到过这样一张漂亮得令人不敢直视的脸,当时已是吓得垂下头去忙躹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