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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抗日小山传奇 > 第二十一章 武功大成
  北域之地,冬季甚是寒冷。
  霍小山在湖边雪地练拳时,呼出的哈气很快在霍小山的眉毛衣服结了霜花,他又练武专注,每当练完后,也不知道眉毛头发结了多少雪霜。
  最初练完武之后,那小狍子竟然不敢靠近,无他,已经认不出来霍小山了,直到霍小山进入热泉泡去雪霜之后,那小狍子才也进入水冲他啾啾叫着,意思仿佛说,原来是你啊,吓了我一大跳。
  霍小山练武耐寒本有基础,随着不断训练,霍小山身体愈发强健,在那雪练武时间也是越练越长,而他休息时也不再只躺在那热泉的心处,而是刻意往那冷水处躺,在这极寒之地竟又拣起了在家里所做的冷水浴。
  正是在这冰与火的双重锤炼下,在这短短的两年时间里,霍小山已是寒暑不侵,身体迥异常人。
  霍小山练习“贴山靠”时,他在湖边树林里选取一棵他腰还粗的大树,按霍远所教的方法,用自己的身体不断撞击。
  霍远没有给霍小山讲过经脉与内气,或许是认为霍小山还小教这个为时过早,或许八极拳里也没有关于经脉方面的内容,霍小山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但霍小山记得老爹告诉自己,习练八极拳时,浑身要象一个打满了气的皮球,无论哪里受到击打都会自动受到反弹。
  霍小山便心存观想,将天地之气吸入体内,意到气聚,发力时伴以哼哈声,做到以气促力,气力相合。
  但霍小山总觉得自己还是不得要领,虽然也有进益但并不明显。
  便又观想体内之气如水。
  水本无形,小却可以久滴穿石,大则如同钱塘之潮击石拍岸,势不可挡,但他没有了老爹的指点仍如行在云间,摸不到正确的路径。
  霍小山无疑是个倔强的人,越搞不明白越发勤奋,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对气的感悟之,如入魔一般,却终不得要领。
  这一天霍小山练工完毕,在湖边漫步歇息,心却依旧想着那不可捉摸,看不见听不着却真实存在的气。
  突然身后远处小狍子的啾啾叫声响起,回头时却看见那小狍子不知何时跑到了湖的浅处,正独自耍的开心。
  眼见那树林依旧笼罩在热泉所产生的水气之,一首诗蓦然跃心头,却是宋子君教他背诵的宋朝天祥的《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下则为河岳,则为日星……
  霍小山眼前一亮,提胡醍醐灌顶一般心下豁然,跳起来叫道:“我明白了!”
  他疾跑到一棵海碗般粗的树旁,作势,敛息吐息,哈!发力,一肩撞在那树,大树轰然而倒,砸起一片雪雾!吓得正在湖里玩耍的小狍子一个踉跄。
  天祥此首正气歌之意是说气为万物之根本,气聚成万物,而所有正直之人则秉承天地正气,行事人间,因此才能让这世间浩然正气长存。
  而霍小山悟到的正是气无处不在。
  他自幼在娘亲子君的指导下,会背诵佛家的《心经》《金刚经》,还会背道家老子著的《道德经》等等经典之作,化底蕴既深,明白事理触类旁通的能力远超别人。
  人的万物之灵是自封的,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若息了妄念也是那自诩的所谓天地之灵的想法,那便能与天地万物沟通。
  佛家讲光悟到不行还须证到,是谓证悟,他在撞树的刹那,再无聚集天地之气的念头,心思宁静平和,反而他感受到了天地之气浩然于胸,骤然发出,树的应声而倒,这也是他从此武功大成的明证。
  霍小山并不知道,虽然他现在依然用的八极拳的架子,但他所用的心法却是自己悟到的,已与八极拳有了很大不同。
  只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天坑绝地之,没有别的八极拳高手与他切磋,却也无从验证自己摸索出来的小山八极拳的效果。
  天地人三才合一的思想在华民族的化史占有着绝对的权威,国人的阴阳辩证学说内涵的博大精深也远非西方黑格尔辩证法可。
  这种独特的思想惯穿在整个华民族五千年明史之,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都有其运用,帝王之术、军事战争、商场博弈、乃至国人所修习的武学,都必有其高深的心法在里面。
  所以国人纵有很多缺点,如有奴性如喜欢内哄之类的,但国人与西方相,智商肯定是要那些喜欢直来直去的外国人有优势。
  而霍小山所悟的心法又已超出了辩证的范畴,习武之时那天地之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战斗时动若脱兔,闲静时却不露一丝火气与常人无异,心没有芥蒂,出手便混若天成。
  这种境界却已到了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层次,只可意会却不可言传,武功境界如何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其又有一个道理又有几人懂得?修行在个人一个固然说修行要勤奋刻苦,另外还要靠个人体悟,因为师傅虽懂在言语却也讲不清楚,象佛主释迦在座拈花微笑,众人不懂,唯有摩诃迦叶微微一笑,独得禅宗的正法眼藏,涅槃妙心。
  在霍小山的刻苦练功,北国一个漫长寒冷的冬天这样过去,眼看天气日暖,积雪还未及融化,空气却多了一丝水汽。
  这一天霍小山仍旧只穿着那鹿皮裤衩在湖边雪地练武,表现又是不同。
  武林又有谚语云“太极十年方入门,八极一年打死人”,可见八极拳的刚猛霸道。
  原来霍小山习练八极拳时也如其他八极高手一样,拳脚劲力内蕴,爆发时砰然有声,跺地地颤,击树树摇,但现在练得却是动作没变速度没变,偏偏拳脚是不再生风。
  这几天气温暴长,天空却是阴郁,不知不觉间开始飘起了雪花,初还细小,转眼大如鹅羽,从那苍穹之颠浩浩而下。
  霍小山恍若未觉,依旧练得投入专注。
  雪花如羽悠然飘下,按理说拳脚有风,那雪花轻盈自会被风带偏飞舞,但此时异的一幕发生了。
  雪花未丝毫改变那悠悠的下落的轨迹,视正在运动的霍小山如无物,直接落在了他裸露的肌肤,仿佛霍小山挥拳踢腿是在另一个空间一样。
  起初那雪花落在他的身还会融化,奈何雪大,融化总没落的快,不久功夫,霍小山身已经是落满了雪花,雪越来越厚,慢慢地霍小山变成了一个雪人。
  霍小山挥拳踢腿不止,那雪并不震落,反而越聚越多,转眼雪人又变成了雪熊。
  偏偏霍小山打拳踢腿的速度并不慢,他这样仿佛顶着一件越来越厚的雪衣练武。
  这种情形象在雪地滚雪球,滚的越来越快越来越远,雪球越来越大。
  同时,原来他在过膝的雪练武走趟子如耕牛犁地,要想在松软的雪地站稳,动作不荒腔走板,那是得用极大力气的,每趟套路打完,那雪地被趟出一溜深沟,可见霍小山腿力之强健。
  但这回他却如晴蜓点水草飞,动作虽然依旧很大,整个人却不再深陷雪,雪只没过脚面,踏雪却不入,整个人象浮在了雪地一般
  雪越来越大,霍小山变得越发臃肿起来,那雪花堆积得终是到了极致。
  这时但听得霍小山哈哈一笑,混身内力外放,天地间仿佛打了个闷雷,脚又踏入了雪地之,雪复没膝,同时雪花齐刷刷震落,露出了那冰火锤炼炼的肌肤,还是那个英气逼人的青春少年!
  自此,霍小山武功踏入一流高手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