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乡子等人到来的时候,只见一片狼藉荒凉的地面,何恒静默的屹立着。地上是几个奄奄一息的九野部众,这是何恒特地留下的活口,其他人尽数成了灰烬。
结合那惊天动地的波动,他们自然知道了大概情况,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何道友,这是什么情况?”
“九野的柳士獐、星日马、鬼金羊三人与我一战,柳士獐、鬼金羊被我打成重伤,星日马应该是轻伤,各自逃遁。其他九野来犯之人除了这几个,其他都已经化作灰灰了,你们把这几人带回去好好拷问一下吧,说不定能得到些什么。”淡淡说着,何恒很是平静。
九野二十八星宿之三,积年的法体道身强者,居然被一个修炼不足一甲子的后辈打得落荒而逃?
南乡子等人压住惊骇,不禁问道:“何少教果然神威,不过你为什么不一鼓作气,追击下去,把柳士獐三人一举铲除?”
何恒看着他们,平静道:“因为,我力竭了!”说着,他身子一软,瘫倒而下。
一拳轰开三大星宿联手阵势,且重创柳士獐,看似惊人,实则那足足花费了他九层的真元,然后再一剑重伤鬼金羊、拍死九野众人,更是将力量透支到极限。与南乡子他们说完话之后,再支持不住了。
“少掌教,你没事吧?”天英、天内连忙上前扶住何恒,关切问候。
何恒脸色依旧平静,吃力的拿出几颗丹药服下,然后摆手道:“没事,只是元气损耗有些大修养几天就行。”
“那就好。”二人放下心来。
“今天何少教重创两大星宿,诛杀了九来袭之敌,已经是给九野炎天部的重击了。所谓过犹不及,依老夫看,还是先郡安置一下受伤风弟子,然后等何少教恢复再谈后续之事。”南乡子提议道。
“此言大善。”夏如练也附和道,这一次交锋虽然其他人都没有出手,但在何恒与三大星宿的交锋余波之下,依然有不少三派弟子受伤,的确需要安置。
“嗯,那几个俘虏的拷问也要时间,先回去吧。”何恒也点了点头。
三人做出决定,三派众弟子虽然郁闷自己没能出一次手,反而折损了不少人,但也只能打道回府。
……
幽暗空间,星日马运功为柳士獐、鬼金羊二人疗伤着。
“咳!”柳士獐陡地吐出一口瘀血,神色恢复了不少,服下几枚丹药后,勉强站起。
“看起来天主赐下的秘药的确不凡,你那么重的伤势都恢复的这么快。”星日马一边替鬼金羊疗伤,一边说道。
柳士獐没有说什么,转头看着鬼金羊,叹道:“我现在大概恢复了六成功力了,他的伤势比我严重,那一剑好利、好煞,直接洞穿了他的形神,后来又动用秘法,伤上加伤,能够捡回一命已经是天主神药通天的原因了,短时间恐怕不可能恢复战力了。如此一来,我们任务更加艰难。”
星日马不由沉默,恨恨道:“谁又能想到,那个真武少掌教这么厉害,不光拳势惊天,一击破开我们三人合击阵势。”
“不光如此,他那柄剑也是不凡,蕴藏着一种至戾至杀的力量,兼有玄灵之气,成阴阳太极,达到一种另类的锋芒,剑招更是内蕴着不留生机的至杀玄妙,若非这二者兼备,他又岂可能一剑重创鬼金羊。”柳士獐漠然道。
“说起那一剑,我怎么看都是和芒山上那股剑意有些神似呢?”星日马忽然道。
柳士獐身躯一震,惊道:“你也这么觉得,恐怕这的确是那一位留在芒山的剑意被他学去了,锋芒、毁灭、至杀,真的好像。”
二人沉默着,忽然鬼金羊吃力的睁开双眼,凝视着他们,斩钉截铁道:“不要管那些了,现在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天主交代的任务完成,否则坏了大事,我们三人纵然万死也难辞其咎!”
柳士獐、星日马二人对视了一下,然后星日马道:“这一次我们虽然付出了不轻的代价,但效果应该也不小,许多人的目光都会被吸引过来,但这还不够……天主他即将证道,三劫必落,天劫不用担心,心劫外力无法插手,唯有这人劫恐怖,以我炎天部多年里和灵州三派的恩怨与因果,到时候灵常臻、江雪衣、张荣他们三个一定会化作劫数阻道。”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故意挑起这次的三派联手讨伐之事,目的就是吸引那三派掌教的注意力,为天主争取时间与空间。”阴沉着脸色,柳士獐缓缓道。
星日马咬牙道:“但没有想到,那何恒居然这么厉害,本来我们的计划是多次骚扰他们,逐步让三派的掌教不得不时刻关注着他们的优秀弟子,以防出事,吸引住注意力。现在我们却没有这个能力了,一个何恒就足以斩杀我们,更何况还有南乡子、夏如练两人。”
“纵然是牺牲生命,我们也决不能放弃!”鬼金羊陡然一声嘶吼,以苍白的眼珠凝视着二人。
看着他,柳士獐、星日马二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天主证道大计绝不可因任何事情而破坏,纵然牺牲我们三人,也誓要完成这计划。”柳士獐二人毅然决然道。
此时,正在郡的一处静室之中修养的何恒心头忽然一动,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究竟会是什么事情?”皱着眉头,何恒走出了静室。
他一出来,天英就走上来,躬身一礼后道:“看少掌教气色,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看着他,何恒皱眉道:“天英长老,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不用多礼。”
天英轻轻一笑,然后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经过拷问,那几个俘虏给我们提供了一些信息,不知道有没有用,我特来禀告一下。”
“噢,居然还真发现了一些东西,说吧。”何恒来了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