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躺在九倾身边,想起午在车里听到九倾说的的事情,忍不住道:“那个孟晴……不过一个女人,当年应该还是个女孩吧,怎么能一手操纵那么阴谋,促成那么多悲剧的发生?”
“你别小看女人的心计,真要恶毒起来连男人都不是对手。!”九倾淡淡道,“最毒妇人心,你没听过吗?”
最毒妇人心?
夜瑾默默瞅着她:“但她跟段雪君的母亲还是朋友,朋友是这么当的吗?”
“虚伪的小人很擅长演戏,她可以完美地掩饰自己心里的企图,人前人后表现出一个善良温厚会为朋友着想的好闺蜜。”九倾低声轻叹,“段雪君的母亲也是打小被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没有一点防人之心,所以才那么轻易遭了算计。”
况且,这件事里还有段景洲的手笔。
光明正大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段景洲,对邵灵有没有感情还不知道,但他贪图邵家的财富却是真的。
所以算明知有些事情发生的不正常,他也只会装傻,陪着孟晴演戏。
“段雪君的母亲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报复段家的同时,要不要把当年的事情全部揭露出来?”
九倾摇了摇头:“伊人已逝,我们不要再打扰她,只要段家得到该有的报应,对于段雪君和她的母亲,以及整个邵家来说,算是大仇得报,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慰了。”
邵灵当初的死,虽然很大部分原因是被段景洲和孟晴联手设计,但当初她之所以能嫁给段景洲,却是邵家长辈的决定。
一念之差,赔了整个家族。
想来也是唏嘘。
九倾转头,静静地看着夜瑾:“算起来,我们也算是指点江山的人,此时在这里因为一桩桩陈年旧事的仇怨花费时间和精力,你会不会觉得很没意思?”
没意思?
夜瑾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怎么会没意思?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告慰善良的人在天之灵,这分明是一件善事,也是给我们自己积德,哪里会没意思?”
九倾闻言,扬唇轻笑,偏头在他脸吻了一下:“你说的对,政治觉悟越来越高了。”
夜瑾:“……”
政治觉悟是什么?能不能说一些他听得懂的话?
……
……
接下来的几天,九倾待在柏园里没有再出去,而夜瑾则跟着韩林开始学车去了。
手机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了足够的吸引力,跑车才有。
男人天性里喜欢寻找刺激的感觉,于是在夜瑾开始学车的这几天里,九倾终于享受到了独守空闺的感觉。
窗外黑幕又降了下来,九倾躺在沙发,安静望着窗外遥远的天际,无端想起了那句……
月黑风高杀人夜。
“段小姐。”韩毅在外面敲门,“我家主子有点事情想跟段小姐谈谈。”
九倾挑眉,从沙发起身,走到门口开了房门,淡淡道:“请你家主子稍等一下,我换个衣服来。”
韩毅点头,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