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无辜地看着她,“我是有点好。 ”
好?
九倾睨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魏总管送过来的茶水,淡淡道:“你以前可没这么多好心的。”
“没关系,谁都难免有好的时候。”即墨峥淡笑,端起自己手边的茶盏轻啜一口,嗓音温雅动听,似乎能听出几分温柔,“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朕调教过的人只有十三,别无他人。朕跟他之间的情谊自然旁人来得更亲密可贵一些,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顿了一下,他敛眸轻笑:“至于那个居心叵测的小太监,魏宁,该处理处理了吧。”
魏宁恭敬在旁答应了下来,“老奴遵旨。”
即墨峥唇角微挑,语气越发温和了些:“当然得让他知道,他不是死于话多,而是朕的宫里容不下怀有二心之人。”
这话里的意思是说,怀疑他跟十三之间有什么隐晦的关系不打紧,但是试图拿这件事做章,那是自己找死了。
“是,老奴会办好此事。”魏总管恭应了一声,“皇,那个太监应该是庆王的人。”
“庆王的人?”即墨峥笑了笑,“庆王和宁王,不都是在为安王做嫁衣裳吗?”
夜瑾讶异了一下,“还有一个安王?”
即墨峥抬眸,淡淡点头:“朕有兄弟四人,以前朕仁慈,没有在登基之后把这些曾肖想过皇位的兄弟们赶尽杀绝,可他们似乎并不知道什么是感恩。”
“安王之前并没有出现在大殿。”夜瑾若有所思,“听起来他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最可怕的对手?”即墨峥眉梢轻扬,慵懒笑语,“夜公子太抬举他了,一个不敢正面较量而只擅长装病示弱的人,你觉得他能有多可怕?”
夜瑾道:“装病示弱也是一种手段,韬光养晦,待自身实力足够强大之后再一举成事,若是能足够隐忍,说不定真的让他成功了呢。”
“可惜他这辈子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即墨峥道,“顾丞相一死,他被斩了手臂,手里还有多少筹码?况且朕有十三这把古宝剑,谁也不可能还有机会兴风作浪。”
语气微顿,他淡淡续道:“不过,他们没办法兴风作浪,却不代表朕不会秋后算账。朕这三个兄弟都有些碍眼了,十三,一年之内清除三位王爷及其余党,能不能做到?”
隐十三垂首:“臣不会让主子失望。”
夜瑾瞥了他一眼,随即垂眸,揭开茶盖,从容自若地品着宫廷香茗。
“皇经脉受损,是因为曾经受过创伤?”九倾将茶盏搁在旁边的案,目光微抬,直视着年轻俊雅的帝王,“皇后宫可有妃子?”
即墨峥哑然。
沉默了片刻,他迟疑地开口:“经脉受损,的确是因为曾经受过重创,但是这跟朕后宫是否有妃子……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九倾轻笑:“我只是随口一问,皇不必多心,嗯,皇也可以当做我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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