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转过头,随即眉头轻轻一挑,“阁下又是哪根葱?”
大殿坐在庆王旁边的男子,此时身同样穿着大雍朝亲王的袍服。
他的身份,夜瑾自然也能猜到几分。
不过,算是亲王又如何?
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别说只是区区一个王爷,算是皇帝陛下惹了他们,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他看起来像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听到“又是哪根葱”这句话,男子脸色也几不可察的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淡淡笑道,“夜公子是不是太有点狂妄了?”
这男子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夜瑾心道。
起性子急躁的庆王,这位王爷或许有几分心计。
可夜瑾同样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利益纠纷,他又不想从他身得到什么,为什么要对他客气?
别人找死,难道他还非得拦着不让死?
这般想着,他嘴角轻轻扬,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阁下既然觉得我狂妄,那应该离我远一点,免得我狂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说着他转头看向九倾,“倾儿,为夫说的对不对?”
“夫君说的很对。”九倾语气温和地配合着他,看起来真是一幅夫唱妇随的美好画面。
夜瑾于是笑得更加开怀,“我家娘子都觉得我说的对,那么不相干的人不要随意置评了吧。”
九倾发觉,自从离开南族皇宫之后,夜瑾这性子算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给他一根杆子,他能一直往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大有一种不把天下不顺眼之人得罪光不罢休的架势。
不过这样的夜瑾,起以前待在皇宫里的帝君,无疑更夺目耀眼,光芒四射。
九倾眼底闪过一丝纵容的笑意。
之所以卸下江山重任,离开皇宫,本是为了让他更自由,也让二人享受更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
所以,随心所欲才最重要。
“本王是即墨行,大雍朝宁王。”
夜瑾挑眉:“那又如何?”
他既然没把庆王放在眼里,难不成还会对这个宁王另眼相看?
宁王皱眉:“夜公子能从断魂林把隐将军救下,本领的确是不小,但越是有本事的人,不是越应该低调?为什么夜公子却偏偏如此张扬跋扈?”
“张扬跋扈?”夜瑾冷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子张扬跋扈了?眼神有问题?”
“在皇宫里对王爷不敬,跟皇说话时也没有一点尊卑分寸,遇需要帮助的柔弱女子却袖手不理,毫无君子风度……”宁王眉眼微皱,语气沉沉,“这些还不算张扬跋扈?”
这世脑残的人真多。
夜瑾目光微冷,唇畔掠过讥诮:“如果你真要这么认为,那我的确张扬跋扈了,你又要如何?”
“你……”宁王脸色骤冷,语气也冷得如吐冰渣,“简直不可理喻!”
夜瑾呵了一声,拉着九倾从容离开,不想搭理这个自以为是的人。
——
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