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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5章 差带把自己送去当了头牌
  冯梓鸣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陆奚。
  陆奚本来是坐在冯梓鸣的对面看杂志的,忽然一抬头就和刚睁开眼睛的冯梓鸣对视在了一起,俩人皆是一愣。
  “我这是在哪里?”冯梓鸣明显是惊慌的。
  陆奚手里的杂志一丢站了起来劈里啪啦批评她家老板了,“都说了不要去那种地方了,你也是前脚答应的好好的后脚就乱跑。
  你去也就算了,你好歹去个安全有档次地方吧!红灯区的那种地方你都敢去?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吓死我了,现在还惊魂未定呢大小姐,您饶了我吧!”
  冯梓鸣这会儿其实脑子还不是完全的清醒,被陆奚这么一数落,她才似乎清醒了一些,委屈巴巴的盯着陆奚巴拉巴拉的嘴吧,“陆奚,你敢教训我?”
  陆奚,“我为什么就不能教训你了?在律所你是我的老板,我就要敬重你,可是你自己看看你,最近都在搞什么荒唐事儿?
  我都替你兜了这么久了,你想过我的难处吗?我是你的朋友,是你的员工,可我也是答应了伯父和伯母替他们看着你照顾你的啊大小姐。
  你若是出事了,我还能活吗?”
  “我又不知道那地方竟然那么龌龊,我就是烦嘛!想着进去喝杯酒而已啦!谁知道一进门就被一老鸨盯上了呢!”冯梓鸣委屈巴巴道。
  “噗~”
  陆奚直接笑了,“天天喊着要把我送去青楼当头牌,看吧!报应来了吧!差点把你自己送去当了头牌。”
  冯梓鸣拧着眉心瞪陆奚,捞起一个枕头就砸陆奚,结果浑身无力,脖子痛的根本动弹不了,枕头没有捞起来也就罢了,把自己痛的一声尖叫跌回了床上,眼泪流了下来。
  “陆奚,我这是怎么了?”冯梓鸣哭泣泣道。
  陆奚,“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昨晚被人下药后自己迷糊了什么都不知道当着男人脱衣服,被人劈了一掌劈晕乎后扛到医院来的。”
  冯梓鸣彻底僵硬在了病床上,脑子里使劲在想昨晚去的那家酒吧的情景。
  一进门,她就去了吧台,和正常酒吧一样喝酒,一会儿功夫来了一女的和她搭讪说话,她也就有一下没一下的和她说了两句。
  后来也就不知怎么滴被那个女人带着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实则是个逼仄的角落。
  再后来就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她意识到不对劲起身要走,逼仄的入口已经被堵死了,她出不去,大喊大叫跟他们吵闹也没人听得到,她才怕了。
  当时那位老鸨子阿狸就说了,“你也不必吓唬我们敢不敢对你怎样,看得出你不是普通人家姑娘,但我敢保证你也不是本地人。本地大户人家的大小姐怎么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嗯?
  所以,你应该是从华夏来的吧?
  这等好事千年都遇不上一回,大小姐,和我们这种女人干同样的事情,哈哈……想想都好爽快啊……”
  情急之下,冯梓鸣抓起一瓶酒在桌上狠狠一砸,酒瓶子破了,酒水流了一地,她就握着那只破碎的酒瓶子捍卫自己,脑子里是期待这个时候能有个人出现,哪怕救不了她也要有个人替她报警。
  后来,她好像看见门口站了几个人影,其中一道身影似乎是熟悉的,那一刻她脑子里有点迷糊,浑身已经使不上力气,握着酒瓶子的手已经没劲儿了,只好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来撑着。
  灯光太暗,又是在那种逼仄地,她完全看不清楚那张脸。
  再后来,她好像打人了……
  接着,她好像被人抓走了……
  冯梓鸣直挺挺躺在病床上发呆,表情丰富的不得了,但是后脖颈实在痛的她再也不敢乱动了。
  “你是说……我被人给救了?”
  冯梓鸣盯着陆奚那张巴拉巴拉的嘴吧道。
  陆奚,“那不然呢?若不是被人救了,你这会儿怕是已经被人给拉去当头牌了呢!”
  “你,你,你混蛋。”冯梓鸣气的结巴了。
  见冯梓鸣气哭了,她此刻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嘴唇干裂还有血痂,陆奚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骂你有什么用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也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说起来昨晚,陆奚也有很大责任,谁让她见色忘友,把冯梓鸣一个人撇楼上不管,和阿北约会呢!
  她若是跟着她,怎么会让她去那种地方。
  冯梓鸣就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虽然也经历了不少苦难,各种官司让她见识了太多的人心扭曲,和一般人无法理解的人性的多面性。
  可这人啊,理论和实践是一回事,工作是一回事,情感自我遇到走不出的死角时又是另一回事了,这就是人的多面性吧!
  人都觉得律师明明是最聪明,最有逻辑和判断力,最理智的人啊!
  可他们也是人,也有普通人的那个自己啊!
  “是谁救了我的?”冯梓鸣问道。
  陆奚这才脑子一个精光乍现,坐下来握住了冯梓鸣的手,“阿梓,你,打算怎么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冯梓鸣这会儿本就还处于脑子断片的阶段,盯着陆奚,“是你救了我?”
  陆奚翻了个大白眼,“我没那本事,那破地方,我若是去了估计比你还要惨,直接就是小白兔自觉送入狼口给人吃的那种。”
  “那是谁救了我?”冯梓鸣继续问道。
  陆奚,“这个重要嘛?”
  冯梓鸣这才动了下眼睫毛,狐疑又不解的瞪着陆奚,“救命恩人,你说难道不重要?”
  陆奚叹气,“我不敢说,怕你骂我胡说八道。”
  冯梓鸣,“说啊!不骂你。”
  陆奚,“其实你出事儿我也有责任,我若是跟着你,你也就不会因为心情不好去那种地方。”
  冯梓鸣眼睛动了几下,“怎么又绕回去了?谁救了我的?”
  陆奚一咬牙道,“杜迪。”
  果然,陆奚这俩个字一出口,冯梓鸣就彻底清醒了,又挣扎着抬了抬身子还是跌了回去。
  “陆……迪……他,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冯梓鸣的眼神、口起表情都是质疑。
  冯梓鸣的反应,陆奚是已经想到的,她对杜迪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抱有质疑和怀疑的。
  有时候陆奚在想,如果冯梓鸣能把对杜迪的质疑和怀疑以及警惕性放在其他人或者事上,那么她如今或许不是这样子的。
  陆奚叹了口气道,“你先别这么激动,我好像听说是你姐夫给他打了个电话,然后他就把人唐少丢在花房去救你了。”
  冯梓鸣,“我姐夫怎么知道?”
  陆奚,“大小姐,这个问题当然要去问您姐夫啊我怎么知道?”
  静默了会儿,冯梓鸣才后知后觉道,“那照你这么说,是杜迪把我打晕的?”
  陆奚,“您终于清醒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冯梓鸣瞪着陆奚,瞪了许久才道,“这事儿不许告诉我爸爸和我妈咪,不然就不许你和那个阿北约会。”
  陆奚翻了个大白眼,“可是大小姐,您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吗?”
  冯梓鸣,“多久都不许说。”
  陆奚,“他们已经知道了,都来好久了,刚出去一会儿,去医生办公室了。
  对了还有呢,你最近装神弄鬼去那些个地方糊来,他们也都知道了。”
  冯梓鸣,“一定是你告我的状的……”
  陆奚,“我冤枉,是他们逼得我不得不说,反正我不说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啦!”
  冯梓鸣,“那你不承认不就是没有证据了?亏你还是律师了。”
  忽然,门就被人推开了,是带着很大气性的那种推门而入。
  进来的人是冯沉舟和张筱雨。
  “亏你还是个律师呢?好好的律师装神弄鬼的成什么样子。”张筱雨阴着脸狠狠训斥道。